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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井只为顾国带来了15点贡献点,毕竟井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他在青铜时代才搞出来,文明的差距直接让系统削减了一半的点数。
但他现在已经对贡献点没什么需求了,毕竟这些点数目前用于兑换金属的话,只能兑换铜和锡,而人口暴增之前他又用不到这么多青铜。
除非哪天系统开放了高产作物的兑换,顾国才能利用系统扬眉吐气。
然而系统商店只能兑换那些顾国曾经制作出来的东西,比如弓箭、陶罐等,他所处的时代限制了他所能兑换的物品。
就算此时天上落下一块陨铁,顾国捡到将其锻造成铁制工具,系统也不会判定顾国是陨铁的最终影响者,恒星的核聚变才是。
所以诞生陨铁的贡献点应属于天上的太阳而非顾国,只有顾国从含铁的矿石中还原出铁单质,此时系统才会默认他是铁的最终影响者,贡献点才会加到他的头上。
理清楚这一层关系之后,顾国放弃了跑步进入铁器时代,因为当他处在铁器时代之后,所有青铜时代的技术所获得的贡献点都会减半,反而得不偿失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异世界没有鸭子,却存在一种长着脚蹼的白色水鸟。
水鸟淡黄色的喙正衔着一条寸长的鲫鱼,喙尖一抹红色使其分外显眼。
不过岸边掀起的一阵巨大水花,惊得这群水鸟丢下好不容易到手的食物。
帆船,终于在开春之际下水了。
这艘长十五米,宽三点五米大船,此时正停靠在岸边,随着规律摇摆的浪花,上下轻微起伏着。
从上甲板开始计算,高达九米的桅杆上挂着三面巨大的横帆,每面帆的面积都有屋子一面墙那么大,城中的族人忙活了一个冬天才将这三面硬帆编织出来。
连接桅杆的支索切割着初春的北风,咧咧作响的风声在甲板上的族人耳中回荡。
帆船第一次试航,在陶河上开了一个来回,顺流而下加上北风的加速,比起桦皮船快了数倍,而逆流时则要慢上许多,由于逆风需要不断调整船帆走之字,帆船在河道之间往返,同样的路程,返回的时间足足是顺流顺风的五倍。
然而还是要比走路快多了。
将城中各项事宜交接给母亲和桑等人,顾国带着十来个不会晕船的族人,帆船满帆向下游航行而去,黄白色的船帆被他用赤铜矿石粉画上了规和矩的图案,百米之外都能看清这一鲜红的三角构图。
步行需要七天的羊牙部落,在航速接近十节帆船的全速前进下,只需要十几个小时便能抵达,但顾国没有贸然在夜里航行,他不熟悉陶河的水域,万一在夜里黑咕隆咚的情况下在河中触底,将船撞出个窟窿,那当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猪皮点燃了一盏油灯,这是用动物油混合纤维绳制成的小灯,放在一个陶罐中,纤维绳被固定在陶罐中央,即使动物油因高温液化,纤维绳也不会倒入油中导致火焰熄灭。
青铜船锚将帆船固定在距离河岸三十多米的地方,夜晚的水流由于月亮的潮汐引力,比白天更湍急,然而人们坐在这艘排水量接近二十吨的庞然大物中,稳如老狗。
猪皮嚼着一块腊肉,油脂在他的唇边反射着透亮的光。
“有了这艘帆船,桦皮船就换不来几个铜钱了。”(冬天顾国将陶钱换成了铜钱)
“是啊,有了这帆船,我们可以拖起一张很大的网,从陶河的下游一路拖到上游,可惜我们编不出那么大的网,绳子肯定会断的。”
桦将头摇成个拨浪鼓,笃定地说道。
顾国则在一旁默默看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各抒己见,偶尔引导一下话题的走向。
夜已深,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下平整的木板床上,下层隔仓中则存放着他们这些人两个月的生存物资,除了腌制的肉干和淡水,还有少量富含淀粉的块茎。
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鼾声中,顾国沉沉睡去。
第二天,朝阳在陶河对岸升起,羊牙的部落迎来了新的一天。在和顾国部落初次“友好”交流之后,羊牙的族人们都从山洞中搬了出来,学着上游的模样,在陶河岸边盖了二十几间屋子,不过由于人手和工具不足,羊牙心心念念的城墙一点也没有动土的迹象。
正在河边打水的黑陶,将陶罐提起时发现陶河上游正飘下来一个奇怪的东西,水面之上是一间用木头拼接而成的屋子,而在屋子的上边,一杆笔直的树干悬挂着三面比他曾经居住山洞的洞口还要巨大的布。
“这这是什么?”
黑陶这一声惊呼,岸边的几名同族也一同发现了河面上的庞然大物,那巨物的前头破开浪花,白色的水沫在其身后拉成一条长长的尾迹。
“看那上面的图案!”
眼尖的族人发现了船帆最顶端的图案,黑陶一眼便认出那是顾国部落传过来的工具。
规和矩!
上游的那个部落居然造出了如此巨大的船!
站在甲板上的顾国让人收起船帆,仅靠着水流的动力推动帆船前进,他要让羊牙部落的人好好欣赏一下上游先进的杰作。
“他们要靠岸吗?”
一人惊慌地看着黑陶,他是上次劳动改造的其中一人,连续七天掏粪让他对顾国的部落有了阴影。
“应该不会吧,他们的距离岸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黑陶吞了吞口水,一群人被这艘他们需要仰视的帆船震撼,一个跑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顾国站在右侧甲板上,看着岸边那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俊不禁。
“去年我还担心南方会出现一个比我们强的部落,现在这群人却需要抬起头仰望我们了。”顾国笑眯眯地说道。
一旁的猪皮点点头,他们的目的地可不是“近在咫尺”的羊牙部落,而是陶河下游更旷阔的天地。
帆船从出现在黑陶的视野中,再到消失在陶河下游的薄雾里,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却让黑陶一群人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