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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莫欢，声音温柔道：
“欢欢，你真的忘了我吗？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十日的美好时光，你曾经在耳边说过，最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呢？”
君陌的脸搭上这样邪魅的笑，虽然也挺好看的，但还是让林星川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她内心轻叹了一声。
不过，下一秒。
君陌就挡住了林星川的视线。
“不要看他。”他的声音响起。
林星川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君陌，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我只看你。”
其实如果单独看魅魔王，还有可能错认，但此时魅魔王和君陌站在一块。
还是十分的不一样的。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显然，莫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
“不，不！”莫欢尖叫着，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无法逃避。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她这一百年来的心伤，算什么，她的爱，她的恨，都算什么？
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莫欢猛地拔出手中的剑，朝着魅魔王刺去。
魅魔王没有料到莫欢会突然发难，他躲避不及，被剑刺中。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在场的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星川转向大长老，抬手一挥，解除了他的禁言法术。
她平静地陈述道：“当年，君陌并没有因为莫欢而恢复仙灵，他根本就不需要浊世青莲。禁地几百名弟子，也并非死在他的手上。”
有人不甘心地反驳道：“不对，当年君卿玉的仙灵明明恢复了。”
林星川淡淡地回应：“为什么不能是他自己恢复的。”
“怎么会？”有人喃喃自语，事实太过令人震惊了。
林星川解释道：“人族的力量，虽然看起来最为渺小，但是，当他们的力量凝聚于一人身上时，却也能展现出最为强大的力量。”
就如同因为人族晦暗情绪所凝聚的十大魔王，也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样，人族的愿力，也可以为仙人凝聚仙灵。君陌的仙灵，正是通过无数人的愿力而得以恢复的，而非莫欢的牺牲。”
此言一出，众人愣住，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心中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在修行大道上，追求成仙的他们，总是被教导要脱离红尘，长居仙山，以修心养性。
在他们的认知中，红尘是修行的障碍，是易生魔障的温床，会让人迷失方向，导致仙途尽毁。
然而，林星川的话却让他们意识到，最难的，往往也是最可贵的。
红尘中的纷纷扰扰，虽然能够让人迷失，但也是最易成仙之路。
此时，众人不禁想起了百年前世人对君卿玉的评价：皎皎明月，碧海青天。
明月仙君，也是因为凡人的推崇而得名。
曾经的明月仙君，最常做的便是行走于世间，拯救苍生。
“那禁地弟子是死于谁之手？”大长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与不解。
“是寒夜杀了他们。”君陌的声音响起。
"你简直一派胡言！"大长老的声音骤然拔高，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寒夜他最是纯良，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更何况，他已经死在你的手中，你为何还要如此污蔑他？"
“当年，溯渊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那时，寒夜因魔尊而入了魔，他盗取禁地中的浊世青莲是为溯渊疗伤。而后，他被禁地弟子发现，魔性大发，杀光了禁地几百名弟子。
他清醒之时，知道大错已经铸成，愧对同门，选择自戕。”君陌缓缓道出，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你有何证据？”大长老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惊。
“证据？”君陌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股平静与坚定，“证据就是，当年溯渊本是人仙之境，然而一夜之间，他的修为却突飞猛进，跨入了真仙的行列。这样的修为飞跃，除了服用了浊世青莲，又有何物能够解释？”
众人都愣住了，审判台上一片寂静。
他们开始回想当年溯渊修为的突然提升，以及寒夜那突如其来的变故。
原本在他们心中纯良无害的寒夜，此刻却成了杀害同门的凶手，这个巨大的反转让他们无法接受。
而大长老的脸色更是难看，他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最爱的弟子，才是这件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