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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习惯性被动
“你的人不呢？怎么都没看见！”梅子开着她的大众车在城市的车流中蠕动，这就是大城市，一辆车要藏起来不会被注意，太轻松了。
“我怕他们见了你要被灭口！”梅子心情似乎不错，调侃了一句。
“呃，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李成蹊无奈的苦笑，即便知道是调侃，其中也不乏真心是这么想的意思吧？
“谁知道呢？上位者俯瞰脚下，不都是蝼蚁么？”梅子这话里的意思，李成蹊大概明白了。歪歪嘴：“人要活成这样，一点人味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劲？”
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梅子看了看门卫的岗亭：“就在这停下吧。”李成蹊没有废话，开门下车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去了一家烧烤摊子，叫了一堆吃的打包。
眼神里闪动着异彩的梅子，呼吸微微急促，车子缓缓的远去，再次融入车流。
法医小心翼翼的揭开杀手脸上薄薄的面具，露出一张警察找了很久的脸。带队的警官手里夹着的烟掉在地上，居然也有中奖的一天？天上掉馅饼啊，这是！
富贵人家小区里的警察正准备撤退呢，接到了这个消息，逃跑的杀手找到了。已经半夜了，专案组的警察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奔赴下一个现场。
吴组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上的激动变成了沮丧，小心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领导：“顾市长，女杀手醒了，但是脑补受到了重创，变成白痴了。另外一个现场汇报，杀手和同伙内讧都死了。这个案子的线索，又断了。”
顾子谦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案子上，盯着电视上的一个女记者，站在4s点的现场外面，正在直播新闻。正在休假的顾自惜，被领导临时抓丁，出了一趟新闻，报酬是增加三天假期。
顾自惜的主持风格明快，报道的过程中经常会刺激一下政府部门，这些刺激都是带着个人主观臆断的行为。但是今天的顾自惜，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怎么说呢？就事论事，没有推测、煽动情绪的语言。就是在结束语的最后，来了一句：“这是最近一个月内，本市发生的第五起枪击案。望海电视台记者顾自惜，现场报道！”
顾子谦的腮帮子抽了抽，没了顾自惜的画面，这才看看吴组长：“嗯，既然查明白了，杀手是职业的，还是境外潜入的，国内的幕后黑手，争取挖出来。”
这一次的态度，明显缓和多了。走出办公室，看见捧着文件走来的顾自怜，顾子谦低头看看时间，夜里一点了。“保重身体！”说完这话，顾子谦便快步下楼，钻进车内。
顾自怜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笑了笑，父亲没有标明态度，但是没有反对就是态度。
不用闹钟，李成蹊准时在早晨五点半起来了。牵着二黑在小区里溜达这种事情，现在是小区里的一道风景线了。不过，在这个安静祥和的早晨，注定要发生一点破坏气氛的事情。
喂完二黑，打算对付一顿早餐的时候，门口的动静就很破坏气氛。一个叫梁亮的家伙，牵着一条藏獒出现了。正在拖地板的孙红艳也停下了动作，嫌弃的看着门口的人和狗。
趴在地上消食的二黑，懒洋洋的瞄了一眼张牙舞爪的藏獒，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李成蹊看了一眼门口，转身继续吃他的稀饭。
“哈哈哈！”梁亮耀武扬威的迈过门槛，二黑站了起来，发出一声低吼。门口的梁亮站住，低头看看，藏獒呢？“我草，你是藏獒啊，躲在我后面干啥？这是草狗啊，你也怕？”
其实藏獒没躲，只是停下了，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但是却没有再往前一步的意思。傻子都看的出来，它怕二黑身上的气味。动物都是非常敏感的，藏獒也不例外。
李成蹊叹息一声，站起道：“你个蠢货！藏獒属于一根筋的死忠宠物，不想害死它，就不要进门。”梁亮不敢怀疑李成蹊的话，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二黑道：“你让二黑别咬我。”
李成蹊喝下最后一口粥，看看孙红艳：“他真的有那么讨厌么？感觉他这次没有色欲！”
孙红艳回答的很干脆：“会有的！”李成蹊耸肩：“你都看见了，走吧。”
梁亮耷拉着脑袋，牵着藏獒走了。洗碗归来，李成蹊掏出烟来，蹲在门口：“你不相信浪子会回头？”孙红艳回答：“信啊，但他以前是个人渣！”
“这样啊，那算了！”李成蹊放弃了，叹息一声穿上白大褂，开始今天的营生。
今天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接二连三的有人来看病，而且还都是大人带着孩子来看。好在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一般的伤风感冒，咳嗽之类的病。给小孩子看病其实很难的，李成蹊就算有经验，这一上午也应付的够呛。
这一忙起来，李成蹊就把陆芸给忘记了。送走最后一个生病的孩子后，李成蹊才想起来，手机丢在楼上。上楼回房间拿起手机的一看，李成蹊捂着脸不说话。
三十三个未接电话，全是陆芸打来的。赶紧回一个电话，陆芸那边很快接听了：“我到你门口了。”预期中的暴风骤雨没出现，李成蹊颇感意外。下楼来一看，孙红艳陪着陆芸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能听的清楚。
“早上来了好多看病的，病人全都是孩子。李医生这里，怎么成了小儿科了。”孙红艳似乎在抱怨，陆芸听着没说话，眼神突然往后。
“不好意思，电话丢楼上了。”李成蹊只好照实说，这时候狡辩只会起反效果。
“红艳已经说过了，我不怪你。”陆芸难得的通情达理，李成蹊心里觉得怪怪的。
“时间不早了，我做午饭，中午在这吃吧。”李成蹊发出了邀请，陆芸起身笑道：“我们出去吃吧。”李成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看门外，梁亮又来了，这次还带着一个陆鸣。
“李医生，我没事，二黑留下就行。”孙红艳笑的有点勉强，李成蹊只好走到门口：“梁亮，你能放过红艳么？她就想过点安静的生活。”
梁亮抬头，第一次让李成蹊感觉到他眼神里有干净的内涵：“我知道，看一眼就走。”
陆鸣进门来，看看陆芸：“老妈没为难你吧？”陆芸冷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陆鸣发出一声哀嚎：“不是吧？真的要去相亲？”
李成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节哀，其实你可以去非诚勿扰！”
“我还是想吃你做的饭！”陆鸣发表了意见，但是却被陆芸和李成蹊无视了。
两人并肩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只有眼神交流，没有语言。身后是絮絮叨叨的陆鸣，就算被无视了，也在坚持着废话。
“看来这几天我不在望海，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们到哪一步了？”陆芸总算开口了，脚步停在小区内的一家酸菜鱼特色店。
“这家店不错，酸菜是自己腌制的，不是那种买来的料包。”陆鸣又在废话，但是这一次，有人搭理他了。
“你进去点菜，我跟陆芸在外面说几句话。”李成蹊开口了。陆鸣叹息一声，心里默默道：“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你突然通情达理，我有点不适应！”李成蹊摸着下巴，说了一句题外话。
“我和顾自怜有约定，都不在你那呆着，也不在你那吃饭。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我们公平竞争。现在我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如果不主动，恐怕要输掉这场竞争了。”陆芸的情绪明显的很低落，刚才的平静是装的。
李成蹊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的热吻，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陆芸道：“我能理解为，顾自怜违反竞争规则了么？”
李成蹊很明显的一愣：“应该不算吧，昨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实话实话的过程，陆芸的表情一直比较奇怪，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一个说一个听。
虽然是删节版的讲述，但是陆芸关注的核心内容都是实话。等到李成蹊说完停下后，陆芸笑了笑：“我不能落后给她！”李成蹊猝不及防的时候，脖子上受到了往下的力量。
就在这家小饭店的门口，肆无忌惮的亲热剧情上演了。这一次，李成蹊是被动一方。
“感觉有差别么？”陆芸松开手的时候问了一句。李成蹊摇摇头：“不知道，都很美妙！”
“那就好！先吃饭吧，我哥哥都等急了。”陆芸意外的淡定，李成蹊的烦恼增加了。
两个女子都很优秀，很难做出选择。如果说最初的时候，顾自怜的分量要重一些，现在陆芸的分量也不行了，达到了平衡。李成蹊一边在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一边还要抗拒青春躁动带来的蠢蠢欲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欲望！
这个过程，滋味陈杂，很不好受。
有趣的是，站在几位女性的角度看，李成蹊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伴侣选择。外柔内方的顾自怜，现实理性的陆芸，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夹在中间的李成蹊，痛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