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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分别是:
李杰,男,31岁,姜宇高中同学,堪称死党,目前在中南批发市场经营皮鞋生意,姜宇转行服装生意就是由他介绍的。
米志伟,男,40,姜宇服装生意的分销商,两人常常在一起泡吧喝酒。
王涛,男,29岁,ktv老板,因为姜宇常和朋友去他那里喝酒消费,两人逐渐结成朋友,姜宇每次去的时候,也会叫他来一起喝酒。
赵强,男,34岁,李杰的朋友,通过李杰和姜宇成为朋友,目前做酒吧生意。
李文军,男,30岁,中学教师,在一次买卖纠纷中,渐渐地和姜宇成了朋友。
这五个人的资料已经说出,便在叶承欢脑子里印下了记号。
他们说事情发生在昨晚,五个人为了姜宇的乔迁之喜一起来庆贺,喝到半夜时都醉了,首先是米志伟先醒了过来,几个人陆续醒来后发现姜宇不见了,他们起初以为是朋友喝多了出去鬼混,后来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有这么多朋友在家。
于是,他们找遍了别墅的各个角落也没找到姜宇,最后还是李文军听到地下室有动静,他们便来到地下室,门是反锁着的,听到里面有姜宇的叫喊声,他们便愣是把铁门撞开。
当时,里面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枪响,随即有人便摸到姜宇的尸体。
在他的口袋里还留着一封遗书,他发迹之后沾染了毒品,遗书上大意是对这个世界厌倦了,对自己也厌倦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甘甜苦辣都尝遍了,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
听起来很简单,可案发现场却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死者手里有一把六四式手枪,根据调查的结果可以证明,那支枪是他生前通过黑市的一个朋友买的,他就是用这把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子弹从右太阳穴射入,从左脸颊射出,经过了一个大体30度的倾角。根据死者的身高以及开枪时的位置判断,子弹应该射在天花板下方1米左右的位置,但是现场勘察的结果,弹痕却偏离预想位置两米多远。
这就使一桩自杀案变得有趣起来!
听了几个人的供述,武潇沉思着,旁边一个侦查员轻轻地道:“局长,根据各种情况来看,找不到任何谋杀可能,几乎所有迹象都指向了自杀,我们是不是可以暂时定性了?”
“你说的没错,一切迹象都表明死者死于自杀,可是墙上的那个弹痕怎么解释?”
“呃……也许子弹在颅脑里偏移了,所以弹痕才会偏移,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恐怕没这么简单,如果在颅脑里发生偏移,但子弹射出时是绝对不会偏移的,这是常识!”武潇纠正道。
“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其他任何疑点,这五个当事人我们最多只能扣留他们48小时,而且还需要经过很多手续,如果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我看最好还是不要那么做。”
“你想想,年龄和事业正处于旺盛期的人怎么会轻易自杀,就算他有吸毒史,也不该成为他自杀的理由,何况他有妻子、有孩子,还有……情人,各方面的朋友还很多,说明他精神和身体方面都很正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些都足以支撑他很愉快的活着。”
那个侦查员想了想,局长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道理归道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证据。
五个人中那个叫李杰的人显得不耐烦了,把嘴里的烟卷丢在地上,踩了踩:“美女,该问的你都问了,该说的我们也都说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武潇思索了下,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姜宇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同学,他死了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
李杰脸色一变,“美女,话可不能随便说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伤心,难道还要我当你的面大哭一场么?”
武潇不再看他:“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谁也不能离开别墅半步!”
这一下,那些人可炸了锅,那个叫王涛的男人横眉道:“警察了不起么,我们又不犯法,凭什么扣留我们,信不信我起诉你!”
武潇可不是吓大的,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敢给她张牙舞爪的人,冷眸一闪:“要不要我告诉你市局的起诉电话,你现在就可以起诉我,按规定我有权扣留你们48小时,但你要敢起诉我的话,我一定会扣留你直到案件结束为止。”
王涛被女人的凛冽的目光刺了一下,面色一僵,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那个叫李文军的人和悦的道:“武局长,我是老师,今天学校组织学生期末考试,我是主监考之一,几十个学生正等着我。生意损失了可以弥补,可是学生的考试要是耽误了却没法弥补,你忍心看着学生们辛苦了一个学期的考试白白浪费么?”
武潇咬了咬嘴唇,低着头深思着,没有做声,她当然不忍心,可是她总觉得这桩案子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要是贸然把他们放走,对案件侦破就会雪上加霜,学生的学业不能耽误,可她更不愿看到案件的真相就此掩埋,可是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仅凭这些猜测就扣留五个人显然说不过去。
武潇一时间陷入胶着。
就在不可开交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那小子绝对不是自杀。”
武潇茫然四顾,一回头就见叶承欢正蹲在角落里默默地吸烟,橘红色的烟火在阴影里一闪一闪的冒着光亮。
“你说什么?”武潇皱起眉头,火气一下子就撞了上来,这种时候他还敢来捣乱。
叶承欢慢慢站直了身子,嘴角叼着烟卷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睡不醒的表情,没人相信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者是被谋杀的,而且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
他话说的轻松,可屋里的人都是一通冷飕,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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