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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凯在哪？”我盯着他们，开口问道。
“王凯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冲。
坐在飞机上，我一阵心神不宁。狗剩儿说王凯被杀了，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我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心脏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痛苦，像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我的心。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你去奋斗，你去拼搏。
“我要见江哥。”
我看着冰棺里的王凯，突然有一种陌生感。
“王凯呢？”我看着他问道。
很多年以后，才渐渐有清澈的痛，不能想，想起来就是钻心，这种痛时间越久越清澈。至少会有那么几个寂静夜晚，想到那个音容笑貌，觉得自己沉坠到某种深渊中，眼泪流出来却还浑然不觉。
……
我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你他妈敢我叫闭嘴……哎哟！”
狗剩儿，木头，还有三个熟悉的兄弟，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嘴里抽着烟。
狗剩儿的身子颤了颤，放在嘴里的香烟差点抖搂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凯哥他……
“狗剩儿木头他们呢？怎么不在这？”我沉声问道。
我走上前看了眼，发现里面也是几个陌生面孔，正围在一起吃火锅。
这小平头我记得，王凯的跟班之一。
里面空荡荡的，工人早已下班，只有一楼办公室还亮着灯。
小平头刚要回答，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就站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你他妈谁啊？要打听事就滚出去答应，这里已经不是王凯的地盘了！
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友谊的珍贵。
我跪在地上，摸着他的脸。
“他们……他们被江哥赶走了。”小平头低声说道。
冰棺内，那张熟悉的脸，紧紧地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仍然没有人说话，仿佛他们全部变成了哑巴。
“他的尸体在哪？”
冰凉，僵硬，没有温度。
“凯哥他死了。”狗剩儿扔掉了烟头，放在脚下踩了踩。
“闭嘴。”我冷声说道。
敲门的时候，我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这只是狗剩儿的一个玩笑。
这是只有死人才有的脸。
每个人一生或多或少总有几个朋友，可真正能谈得上患难之交的，却只有王凯一个。
杀猪般的惨嚎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在座的人全都惊呆了，却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止我。
曾经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兄弟。
泛着寒气的房间，里面透露着无尽的阴冷。
鲜血喷溅出去，那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目睹王凯化过妆的脸，看上去红光满面，安详宁静，如同在进行一场甜美的安眠。但以后我再也见不到这张放荡不羁的脸了。
“是……是的。”小平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哼了声，指着桌上的火锅：如果他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吃火锅？
门打开了，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晚上七点，我回到了快递公司。
砰！
我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王凯是不是真的死了？
“诶诶诶，你有病啊，什么王凯啊，我不认识……”那人不耐烦地推开我。
……
我一脚踢翻了桌子，带着满腔的怒火，转身离开。
“看着我干嘛？拿碗筷啤酒啊。”我敲了敲桌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