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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包里往下淌血了，肯定藏了肉！”
还有个单身汉眼疾手快，一把就去抢小女孩怀里的兔子，想要把它献给龙哥作为敲门砖。
“毛毛！还我毛毛！”
兔子被抢，女孩顿时大哭，伸手就要去拿回来。
男人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在女孩脸上，将她娇嫩的面颊抽得红肿一片！
“来，大哥，这是孝……”
不等单身汉说完，龙哥就一把夺过兔子，然后一巴掌抽在男人脸上。
“我可去你妈的！树枝呢？你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还是人吗？”
龙哥话音未落，几个小弟就把这男人拖到一边去痛打。
可他也没把兔子还回去。
他微笑着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头，说道：“小妹妹，今晚上和妈妈一起来叔叔房间好不好？”
“毛毛，我要毛毛，呜呜……”
“乖，今晚上过来，叔就把毛毛还你，让你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女孩这才停止了哭泣。
她看着眼前温柔和善的怪叔叔，甜甜笑着，说道：“好，叔叔拉钩。”
“拉钩！”
看着女孩和龙哥亲密互动，她风韵犹存的妈妈却吓得脸色惨白。
不远处，女孩的父亲，女人的丈夫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他并不想为了妻女挨一顿痛打。
“抱歉，就算我出面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还可能要搭上自己的命。”
“我爸妈就一个儿子，我得活着，得留下香火……”
这样想着，两行浊泪从眼角滑下，“啪嗒”一声将妻子从失神中唤醒。
她弯下腰，轻轻搂住女儿，温柔说道：“乖，我们今晚上就去把毛毛要回来，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道德的崩塌已经开始。
即使还是很小的一个缺口，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遏止了。
李锋的寄生体就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
而李锋的鼠鼠化身和张然则站在不远处的高楼楼顶，同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张然的拳头紧紧握着。
骨节间“嘎嘣”声不断。
他很想去阻止，却被李锋伸手拦住了。
“你能做什么？”
“杀了他们！”
“然后呢？还会有人站出来，继续欺压比自己更弱的人。”
“那就继续杀！”
“一共就一百多人，你要杀得只剩老人小孩吗？”
张然沉默了。
李锋则继续说道：“没有食物，距离死亡极近，没有几个人能保持高尚。如果真有，我愿意把他带回去供着。”
张然兀然爆发，怒道：“这还不是因为你把所有食物都抢走了？”
李锋却不愤怒。
前世，类似的指责他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早已经习惯了。
他微微笑着，反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没有我，他们的食物能支撑多久？这一天难道就不会到来吗？”
张然一怔。
随即，李锋继续说道：“没有我，难道男人就不会对女人起歪心思？强者就不会抢夺弱者的食物，提前为自己储备着？”
“没有我，这一切真的不会发生吗？”
张然彻底冷静了。
李锋说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只要秩序一天不恢复，这一切都是迟早要发生的。
李锋只是在加速这一切的到来。
抬起头，张然与李锋对视着，质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打断他们的脊梁！”
“我要让他们明白，在末日里，尊严和人格不是那么容易维持的。”
“想要活着，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能明白光芒是多么和煦温暖。我可不想圈养一批自以为是，连一丁点儿苦都不能吃的大老爷。”
李锋仍旧维持着微笑，仿佛是在茶余饭后说起一件平常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