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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沈故渊了脸。
然而,池鱼压根不慌,翻了翻眼皮,转头就递给杨清袖状纸:“杨大人看什么时候升堂合适吧,我状师都找好了。”
“然后呢?”沈故渊有点不耐烦:“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口咬了“嫦娥”的肩膀,沈故渊撇嘴:“月亮上没有嫦娥,骗人的。”
沈故渊道:“一觉睡醒心情不是很好,他自己撞上来的。”
她也不是怕,就是心情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弃淮。她也不想相信他先前来说的鬼话啊!真的不相信!但……心里深处已经泯灭的希望,不知怎么的就冒了个小嫩芽。
沈故渊拂了拂衣袍,若无其事地回屋子里来,拿给她一身新的青鲤白狐裙:“更衣,该出发了。”
“大人放心。”池鱼微笑:“您敢升堂,我就敢告。”
“王爷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舔了舔薄唇,沈故渊气闷地伸手,狠狠地拿过来一串,眨巴着眼看了看。
话未落音,旁边的云烟出手如电,飞快地抢了状纸就撕成了粉末,朝着她的脸一洒。面无表情地道:“余小姐说了,您如今的身份,没资格来这里。”
沈故渊冷笑,往旁边站一步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情很复杂,池鱼呆呆地坐着,耳朵里再听不见别的声音,只吃力地想着来龙去脉,一点点地自己理清楚。
咬了咬唇,余幼微可怜兮兮地看向沈故渊:“王爷,她得理不饶人,怪不得小女啊。”
河里的少年露出个脑袋来,很麻利地就上了岸,打开掌心看了看,眉头直皱:“没了。”
池鱼去了,又是带着伤回来的,一句话也没说就昏迷了三天,任务也没有完成。
眯眼凑近她些,沈故渊低声问:“是有伤不想动,还是怕见他?”
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池鱼就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自个儿以前怎么会觉得沈弃淮是天下最好看的人?跟面前这谪仙一般的人比起来。沈弃淮相貌哪里还入得眼啊,光气度就差了五十串糖葫芦加三十串糖人!
“不撕了吗?”沈故渊勾了唇,半阖了眼看着他:“我徒儿精心给你准备了十张状纸,你不撕,是不是白费她一番心血?”
云烟回过神来,飞快地一掌逼开池鱼,皱眉道:“公堂之上也敢伤人,谁给你的胆子?”
轻哼一声,沈故渊道:“你以为给我吃这个我就会高兴?”
“嗯。”沈故渊眼神深了深:“民间这个传说好像很得人心,你上回给我买的拨浪鼓上,画的也是这两个人的故事。”
这消息不知为何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飞遍整个京城。沈弃淮急急忙忙赶过去,就见四大亲王都到了,余幼微正跪在堂下哭。
“你说。”沈故渊懒得坐了,揣着袖子站着,一双眼半睨着他。
“哦,差点忘记了。”沈故渊回头看向身后的宁池鱼:“上回余小姐说与你之间有些误会,想跟你道歉。”
“王爷?”余幼微不解地看着他。
宣统领?孝亲王皱眉:“这与宣统领有什么关系?”
杨清袖叹了口气,正打算妥协,就听见背后一个女子低喝:“得罪悲悯王不是闹着玩,那王法就是闹着玩的了?”
沈故渊看他一眼:“原来王爷也会在意这些小事,还以为今日你来,是要与我说禁军统领的事情。”
“不。”深深地看他一眼,沈弃淮道:“本王也被人蒙在鼓里。”
第二次,他让她去抓逃走的暗卫,池鱼身负重伤回来,传消息的人说是她心软,放走了那些人,故意受伤回来交差。
说罢,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递到杨清袖手里。
沈故渊有点烦躁:“女人怎么一遇见喜欢的人就不带脑子啊?他的话我一个偏旁部首都不信!”
场面有点僵硬,余幼微不耐烦了,伸手拿出悲悯王府的牌子,冷声道:“我也是帮王爷的忙来要人的,大人可掂量清楚了,得罪悲悯王爷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一脸愤慨的池鱼愣了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过去,就见那人盘着腿撑着下巴,笑得一头白发“簌簌”地响,从肩后滑落到了身上,映着艳红的袍子,美得像一幅画。
万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池鱼机灵地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王爷,小的觉得,池鱼郡主生性善良,很多时候并不认同您的做法,阳奉阴违的次数也较多,将来恐怕会成为您的绊脚石。”云烟对他道:“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做王妃。”
那是她重伤昏迷前写的信,因为他还没赶回来,她又撑不住,只能写信告诉他来龙去脉,解释为什么没能杀了世子。昏迷前她放在余幼微手里,因为她很信任她,觉得她怎么都不会出卖自己。
河水粼粼,风儿轻轻,一吹好多年,小姑娘长大了。自己说过的话牢牢地记得,并且当真做到了。
余幼微冷笑一声:“就凭你?”
“不了不了。”池鱼两只手一起摆:“我这还有伤,就先歇着了。”
余幼微也懵了片刻,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传过来,才尖叫一声,发了狠似的朝宁池鱼扑了过去:“你敢打我,你还敢打我!”
本事倒是不小,还能查到他在打听事情。沈故渊总算是坐了下来,撑着额角慵懒地看着他:“都是明白人,王爷不妨有话直说。”
沈弃淮陪他一起站着,脸上没了往日的戾气,温和得像一个很恭敬的晚辈:“要是没猜错,池鱼是您当初救下来的,可火场里的确有一具尸体,敢问王爷,那尸体是谁的?”
大堂里碎纸飞扬,余幼微觉得有点好笑,看着单薄的宁池鱼,勾唇道:“以前你没法跟我争,现在也一样。宁池鱼,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别总不要脸地凑上来,跟狗似的惹人嫌……”
沈故渊在旁边站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耐心地等。
微微一愣,沈故渊不解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池鱼看着这梦里旧景,轻轻一笑。
这话没说错,沈弃淮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说得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跳,余幼微低斥:“你瞎说什么?”
“皇叔有所不知。”沈弃淮道:“那几个牢里的犯人,是宣统领的人,宣统领如今琐事缠身,分身乏术,故而托幼微来替他赎人。幼微一个女儿家,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以前被宣统领救过,想着来还个人情。”
微微一噎,沈弃淮挑眉:“您是说,悲悯王府起火那一晚,您不在场?”
“师父。”池鱼仰头看他:“你常说我心里怨气太重,那我现在有能释怀的机会,您为什么反而不高兴?”
沈故渊头也没抬:“出去!”
“三王爷那边,有我去说。”余幼微轻哼:“我与三王爷私交也算不错,本也不是死刑,要这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池鱼摇头,眨巴着眼道:“徒儿马上就去,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明日带徒儿去趟廷尉衙门呗?”
廷尉衙门里整个光线突然都是一暗,众人都觉得呼吸一窒,只有池鱼头也没回,咧嘴笑了笑。
“该说的都说完了,难不成还要留下来吃个饭?”沈故渊嗤笑:“你听得可还高兴?”
郑嬷嬷连忙整理了衣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溜了。郝厨子反应也很快,拿着勺子就跑了个没影。剩下个年纪轻轻涉世不深的苏铭对着自家主子傻笑:“嘿嘿嘿?”
笑容一滞,余幼微委屈了起来:“您上回还与小女说得好好的呢,这一转眼,怎么又这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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