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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和和的怀抱,抱得池鱼眯了眯眼,像被顺了毛的落白流花一样,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动弹了。
被爱了十年的人谋杀,这种痛简直诛心。
挣扎了两下,发现力气上来说压根不是宁池鱼的对手,余幼微软了身子,可怜兮兮地喊:“云烟!”
这话骗骗宁池鱼还行,拿到他面前来说?沈故渊勾唇,嘲讽之意顿起:“那可真是委屈王爷了。”
“托你的福。”池鱼颔首再抬眼:“没有你,我永远不会知道这两张嘴皮一碰,能说出多少谎言来!”
余幼微嘴角抽了抽。
“这个就不劳你担心了。”沈故渊道:“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婚事能不能如约完成吧。”
杨清袖连忙摆手:“与下官无关,今日余小姐是自己来的。”
“我说过了,一切后果有我丞相府担着,大人怕什么?”余幼微浅笑:“那几个犯人说是杀人之罪,可毕竟没当真杀谁,大人可别得理不饶人。”
云烟只顾着撕状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郑嬷嬷眼里光芒闪闪,奸笑连连,眼神示意他:千万别出声!
雪白的碎纸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池鱼挑眉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昔日悲悯王爷身边猛将,如今成了女人裙子下的傀儡,云烟大人真是厉害啊!”
略微有点难堪,余幼微抿唇低头,可一想,如今的宁池鱼已经不是郡主了,就是没身份的平头百姓,自个儿堂堂丞相千金,哪有向她退让的道理?
沈故渊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余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如今买凶杀人,王爷倒还笑得出来。”
她喜欢的沈弃淮,是个眉清目秀温柔缱绻的少年,会朝她温柔地伸手,会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会为了替她追一片柳棉掉进河里也无妨。
“池鱼不是您的徒儿吗?”沈弃淮抬头看他:“与她有关的事情,您若是不在意,就不会派人一直打听悲悯王府以前的事情了。”
“三……三王爷。”云烟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池鱼头皮发麻,抱着胳膊低头装死。
晚上的时候,她睡得很好,没有像往常一样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而是很平静地就进入了梦乡。
池鱼茫然地睁着眼,坐在窗台下头听着,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很过分吧?”池鱼笑不达眼底:“就像是你抢了我的东西,还要反过来置我于死地一样。”
丝毫不在意他这态度,沈弃淮道:“本王最近发现,身边的耳目好像被人干扰了,有时候听见的消息,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宣统领有案在身,暂停职务也是应当。况且赵统领有勇有谋,让他暂管禁军,本王没有意见。”沈弃淮道:“原先本王一力保宣统领。也不过是因为他之前对本王有恩罢了。比起这些,本王更想知道的是,一个多月之前的遗珠阁,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沈弃淮,早已不是她喜欢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不舍得认清这个事实而已。
“嗯?骗我的?”沈故渊眯眼:“余小姐城府可真深啊。”
脸上疼得厉害,怕是要肿了,余幼微气得眼睛都红了。抓着她的衣裳就死命地扯:“宁池鱼,你是什么低贱东西,还敢对我动手?我打死你!”
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沈故渊那张放大的脸。
“不在。”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沈故渊一脸严肃,压根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沈弃淮叹了口气,眼里有些失落,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本王还以为您或许知道些情况,没想到……罢了。”
终于明白了这沈故渊是在戏耍自己,余幼微脸上难看得很,愤恨地道:“悲悯王府和丞相府也是你们能告的?当心引火烧身!”
“她的确做得不对。”沈故渊点头。
柳枝摇晃,画面模糊,池鱼也没再看,转身就往远处走了。
想想就郁闷!
当时他是震怒的。因为放走那些人,无异于给他的未来埋下炸药,这样愚蠢的善良他如何能忍?为此,他把重伤的宁池鱼关在遗珠阁,一个月没有去看她。
“可不是么?”池鱼笑了笑,看着她道:“害得我想跟猫猫狗狗说句话,都得闯这廷尉府。”
“没什么。苏铭在练功。”沈故渊道。
令她痛彻心扉的大火,原来也不是他的意思……
进来的要是苏铭或者郑嬷嬷,听见这话,肯定二话不说就扭头出去了。但池鱼不怕他,提着裙子一蹦一跳地进来,伸手就递给他两个精致的糖人:“师父,吃吗?”
“好。”池鱼有点脸红地点头。
“这怎么回事?”皱了皱眉,沈弃淮走进来道:“好歹是世家小姐,哪能抓来这里审?”
沈故渊嗤笑:“发生了什么王爷自己不清楚吗?”
招……沈故渊美目微睁,伸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原谅沈弃淮了?”
“所以呢?”沈故渊冷笑:“打算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余幼微皱眉看着宁池鱼走近,等她站定,开口就道:“这廷尉衙门什么时候猫猫狗狗都能进来了?”
“好。”沈弃淮道:“那本王就一次性说清楚了——昨晚我府上死了个人,是一直给我搜集消息的斥候。以前池鱼还在的时候,外出做事,消息都由他传达。”
苏铭无辜地眨眼,凑过去跟他们一起往门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吓得一个哆嗦,池鱼立马就往后缩!
“此事,本王一早知道。”沈弃淮朝那边的孝亲王等人拱手,很是从容地道:“与幼微无关,她只是来还宣统领人情罢了。”
眼有痛色,沈弃淮抿唇:“本以为让她远离京城,好好过日子,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谁曾想云烟没有听本王的话,当真要烧死池鱼。”
“他们替沈故渊做的坏事可不少啊。”池鱼笑了笑:“师父不想听他们招供吗?”
面对这样的消息,沈弃淮没有责怪池鱼,而是选了别的路子来达到目的。只是……当池鱼笑眯眯跟他道歉说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他心里是不舒坦的,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沈故渊没吭声,懒洋洋地扫了窗台的方向一眼。
沈故渊信步走进大堂,伸手就拿过池鱼手里的状纸,往杨清袖手里一放,然后看着面前脸色骤变的云烟道:“你再撕一个我看看。”
沈弃淮沉地听着,望着遗珠阁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主人在家就是好啊,沈弃淮都不敢硬闯了,还老老实实地通传。
“之后,我这边的消息泄露过好几次,证据都指向池鱼。”花厅里,沈弃淮苦笑:“我理所应当地觉得是池鱼做的,故而冷落了她,打算立余幼微为王妃。但……遗珠阁那场火,本王真的不是想要她的命。”
沈弃淮眉心微皱,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说到这里,沈弃淮眼神暗了暗:“他假传的几回消息中,有三次都与池鱼相关。”
“我给的。”红色的袍子拂过门槛,一头白发扬在身后,门口有人朝这边走来。声音森冷:“你要是不服气,来找我说。”
什么是喜欢呢?母妃曾经温柔地说,池鱼,要是哪天你想要的东西,有人拼了命也为你去拿,那就是喜欢你。遇见这样的人,你要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