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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莫和他的羌兵,在一场大战之后,只余不到两千人马,最后被魏劭的大军包围在了一片荒草滩中。
魏劭的大军现在已经移驻在了上次他遇袭中了毒弩的靖边。
苏娥皇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在两个婢女的左右扶持之下,出了房门。
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位左冯翊公夫人,竟然能够劳动燕侯大驾亲自来此,看来交情果然匪浅。
从年初正旦日,他未赶去洛阳皇宫参加正旦朝贺开始,便是隐隐宣告了幽州与洛阳的决裂。
一个月前,安定郡一战之后,凉州入了魏劭的手。
魏劭帐下所有将士都无比欢欣,人人渴战,盼望立功,军心无比的振奋。
侍女请驿丞稍后,返身入内,将话复述了一遍。
……
终于等到战事尘埃落定,他如何还坐的住?将善后一股脑儿丢给了公孙羊,自己便踏上了回往晋阳的归途。
他半个多月前收到小乔的那封信后,当即就回了一封信,命信使再送回去。
之所以这么快就决定发动对固源的主动一战,除了要借安定郡一战的余威,达一鼓作气的目的之外,也是因为昨夜,捉到了一个被幸逊派去烧当羌的使者。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种和魏劭相遇,二人独处时候的开场。
苏娥皇的头疾这些天一直没有好,那日从衙署回来,无法再上路了,一直歇在驿舍里。
公孙羊对于征西取得的神速进展,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三天后,雕莫接受了公孙羊的招降,向魏劭上了降书。
魏劭感到有点忐忑。
魏劭在七月末的这个傍晚时分,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晋阳。
对烧当羌的这最后一战,就是承前启后的一个节点。
却没有一种,会是这样的情景。
……
他在降书中称,罪在己一人,与族人无干。既侥幸得君侯宽宥,愿领阖族之人归附,不生二心。
她凝视了魏劭片刻,缓缓地道:“我的头疾,从我出嫁后,便折磨了我多年,每逢心情不畅,便会发作,发作时候,生不如死。多方问药,也是无效。后来遇上了一个神医,神医给了一个方子,叫我照方搓丸,发病服下药丸,如此方能镇痛。我问神医病因,神医说,此为心病,药石止痛,却不能治本。须哪日除去了心病,方能得以痊愈。”
是役,烧当羌大败,骑兵全军覆没,元气大伤,雕莫被俘。
及至今日,坐镇洛阳的幸逊,绝不可能再继续看他进一步的坐大了。
其余或死,或被俘。
湟中的大部分羌人部族也随了卑禾族的脚步纷纷归附。
只要打下固源,就能将并州、湟水、凉州三地彻底联结成为一片。日后抚好西羌,往北切断与匈奴的交通,往西把住凉州的关隘,则进可南下,退也可扼守,加上幽州、冀州,天下一半,几乎便入魏劭的囊。
一道昏红的夕阳从窗口斜射而入,将男子笼罩,地上投射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显得他愈发伟岸。
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有机会,得以和他再次这样面对面地相见,近旁没有旁人。
雕莫负隅顽抗,数次欲组织最后的骑兵阵冲出重围,均被箭阵阻回。包围圈越来越小,至穷途末路,欲横刀自刎之时,被部下苦苦劝阻。
苏娥皇一愣,道:“方才驿丞来传话时候,我正躺着,人本乏力,不欲不出房的,只是听闻君侯来此,方挣扎起身。明日恐怕依旧无法出行……”
……
驿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是恭恭敬敬的。
三年前开始,苏娥皇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想要再次接近这个曾被她弃掉了的男人。
魏劭再次点头:“也好。那夫人安心养病。哪日好的利索了,叫人传个话给我妻,到时我再派人送夫人上路。夫人身体既不适,这就回房吧。”
他归心似箭,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想快点见到她。
……
魏劭杀了使者,今日便下令全力进攻烧当羌。
魏劭下令,由李崇张俭魏梁三人领三路大军,全力攻烧当羌,将固源彻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