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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墙壁被轰出个大洞,水泥碎块四处飞溅,地面剧烈摇晃起来。
这战斗力,让安室透突然怀念起柯南的足球。
他稳住身体,默默躲开飞来的碎石,由衷担心再这样下去,这座建筑迟早会塌。
大脑飞速运转着,黑熊刚刚停顿了,这说明他们的猜想至少对了一半,黑熊就是教官所变,但是它在被叫破身份后,又继续攻击,那就是他们的解决方法有问题。
黑熊紧追着冲矢昴的身影不放,后者多次险之又险的躲过攻击,体力消耗巨大,身手逐渐变得迟缓。
有碎石划过冲矢昴的脸颊,但是却没有血迹流出,这人脸上一定戴了易容面具。
安室透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这本来是好事,可如果冲矢昴真是他猜测的那个人,那他就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
安室透眸色晦暗,乒铃乓啷的混乱声响中,他的手缓缓转移向腰侧,其实他这次出来,身上是藏着枪的。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准备动用,毕竟他现在正被全球直播,如果暴露随身携带手枪的事情,回到现实世界,怎么解释?
他留在米花町还有任务要做,不想提前逃亡。
他再次回忆那张纸条上的线索,就只有简单的两句话,训练场上没有熊,是指那头熊不是熊,其实是教官。
那句熊不可战胜呢?
是说搏斗是没有用的,安心停下,束手等死,熊就会放他们一马?
还是说,熊不可战胜,但是教官可以战胜,结合第二条训练场上没有熊,他们只要将熊当成可战胜的教官来战斗,就可以赢?
安室透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想,只要他无视眼前巨大的块头,那身坚硬的皮毛,和非人的力气,只把对面的生物当作教官,他就可以结束这场单方面的虐杀。
他需要对自己下一些心理暗示,这其实很难,毕竟墙壁破碎的声音就在耳边响着,熊移动时带起的风近得能掀起身上的汗毛。
敏锐的洞察力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为了负担,他需要彻底抛弃种种逻辑反馈来的理性结果,将那个荒谬的主观想法不断放大,变成脑子里唯一坚信的事实。
对面只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教官,风声在此刻远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右手,攥拳,孤注一掷地向教官的脸上砸过去。
这一拳灌注了他所有的力气,如果成功,熊应该会被打回教官的样子,侧飞出去。
但如果他推理失败,他的右手一定会骨折。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回防的余地,如果对方反手一掌拍过来,他大概率会死。
这无疑是场豪赌,但是安室透早习惯这种赌博方式。把所有筹码放在天平上衡量,只要利益足够,那么他就会去做。
自身的性命也不过是达成交换的必要代价。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留后路,那边不还有一个冲矢昴吗?
嘭!
拳头打进了皮肉之中,安室透平稳落地。
周遭场景变换,训练场的灯依次亮起,场内分为格斗场和靶场两个部分,黑熊原本站在这两个场地的交界位置,现在那里只有一个教官。
井子跪坐在地上,默默掉眼泪。
旁边田中瘫倒在地,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副灵魂不知道飘去哪里的样子。
绿毛之前主要在到处躲,离交战地点最远,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停下脚步,看上去最为悠闲。
卡梅隆腰腹和肩上都有血迹,受伤不轻。
冲矢昴若无其事的推了推眼镜,松了口气,刚刚若是安室透推理不成,真被熊反击,他就拔枪了。
一个假身份而已,远比不上人命重要,还好大家都无事。
左侧格斗场中的两人,打得正激烈,碰碰地声响不绝于耳,拳拳到肉。
右边的人一拳打掉了左边那人的牙齿。那颗牙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打着旋落到地上,咕噜噜滚动了一段距离,正好落在田中脚边。
然而田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还沉浸在之前那一连串的变故中,久久无法回神。
【可怜的田中,谁还记得他只是个开餐馆的?】
【开餐馆怎么了?没看见那个咖啡厅服务生暴打黑熊吗?这年头,服务生都这么卷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我要跳下床,连刷三套卷纸!】
【楼上别装了,我看见你还躺在床上呢!】
【看破不戳破,懂不懂啊呜呜呜!】
【说真的,这战斗力是服务生?他多少有点隐藏身份吧!】
【私家侦探嘛,米花町的侦探,懂得都懂,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人也真是不要命,刚刚那情况,他一拳下去,万一推理错了,这会儿半边身子都要塌进去,那就是一滩肉泥了。】
【要不人家能破解规则呢?我承认我一开始说话太大声,这小白脸是真的有点子实力在身上。】
【我想吐槽很久了,为什么要叫小白脸,到底哪里白?那分明是健康的小麦色!】
“砰!”、“砰!”、“砰!”,靶场那边连续传来三声枪响。
众人顺着枪声的来源看过去,一个穿着蓝色兜帽衫的人,孤身背对着他们,正在练习狙击。
【家人们,这个背影,身材不错啊。】
【你冷静点,这是诡异。】
【那个,有没有觉得,这人三枪开得不像是在练习,反而是在泄愤。他是不是生气了?看着他的动作,我怎么隔着屏幕莫名害怕呢。】
【嘿,你真别说,他好像是在生闷气,诡异也会生闷气吗?这样一想,突然有点可爱。】
【哇,上面的,我敬你是位勇士。】
和屏幕上的口嗨不一样,在场的诸位,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位穿着蓝色兜帽衫的背影上冒出来的黑气和怒火。
刚刚死里逃生的各位顿时又屏住了呼吸,忐忑地等着那个诡异可能的发难。
但冲矢昴和安室透却不一样。
冲矢昴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骤然睁大,展露了一瞬的锋芒后,又立刻化为平静。
安室透的脑海里万千风暴过境,脸上连习惯性的微笑都维持不住,情急之下,只能把所有情绪一并锁回心中,只剩下一个焊死在脸上的面无表情。
他想冲过去,但是一双腿却绷得笔直,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