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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年竭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道：
“好，您请说，我一定如实回答。”
于是顾长安便开始说道：
“给你这封信的人，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夏启年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天他找到我的时候是晚上，而且包裹的严严实实。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我们没有太固定的联络方式，都是他主动来找我。
我也只是为他第二次做事，第一次也是在大都会舞厅，接头的人每一次都不一样。”
他哆哆嗦嗦地说完，看向顾长安。
此时的顾长安，已经切换人格面具“提刑官”开始对他所说的这些信息进行整理。
半晌，顾长安道：
“上一次送情报，是什么时候？”
“昨天，但是舞厅出了些状况，我就提前跑了。”
夏启年说道，“但是我从来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只知道把东西交给接头的人，然后就能得到一笔钱。”
听到这个时间点，顾长安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给夏启年这些情报的人，可能就是内鬼，或者和内鬼有直接联系的人 。
上个星期传递的情报，可能就是关于特务处法租界联络站开会的消息，时间点正好能对上。
至于来大都会接头的人，每一次都不一样，甚至是派遣海军陆战队的人来，反倒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好方法。
毕竟在特高课内部，也可能有军统或者中统的内鬼存在，用特高课的人执行接头任务，反倒不是那么保险。
想到这里，顾长安看向夏启年道：
“你想想，还有什么重要的情报给我，如果有价值的话，那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夏启年浑身一颤，他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那是左轮手枪的撞针被掰开的声响。
“真····真没了啊，爷，我···我这死到临头了，没必要骗您啊。”
“好，你可以走了。”
顾长安淡然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
“真的？”
“真的。”
顾长安非常肯定地说着，脸上的笑容让人温暖。
夏启年听了，急忙转过身去，踏踏踏地向巷子外跑去。
顾长安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香烟，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千千，跟上他，别被他发现，我去找老周。”
“是，少爷。”
冷千千这样说着，便在后面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夏启年。
顾长安将手枪放下，拿出打火机，将那封信拆开。
“啪嚓。”
打火机的火苗窜出，他看到信上的一行名字，还有对应的职位。
顾长安基本都不认识，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让他目光闪烁起来。
“麦兰捕房探长——周振华。”
看到这名字，顾长安眉头微皱，点燃一根香烟道。
“老周，你可欠我一条命呢。”
几分钟之后，法租界的巡捕，在老周的带领之下，来到巷子里面。
看着地上的尸体，周振华也暗暗心惊，他没有想到，顾长安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十多个鬼子，还都带着枪，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他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敌人不少，方才枪声密集，子弹可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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