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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点点头，确认人事部长没有撒谎。能像庄理父亲那样，一手拿出五百万只为了给儿子安排一个好工作的人确实不多。
“行了，你们出去吧。”宣冥语气淡淡地吩咐，然后把那份报告扔进了垃圾桶。
“啊？”人事部部长惊呆了。
常东明也愣在原地。
海冥集团的人都知道，宣总的脾气是最冷最硬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谁要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谁就会立刻被扫地出门，天王老子来劝也不管用。
人事部长还记得上一任人事部长也犯了与自己同样的错误，最后不但被辞退，还差点被抓去坐牢。这一回，宣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事部部长偷偷瞥了一眼宣冥。
宣冥皱眉道：“还愣着做什么，莫非还要我请你们喝茶不成？”人事部部长缩了缩脖子，心惊胆战地说道：“那宣总，我这就回去工作了？”他特意加重了“工作”二字的发音。
“你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扣除，年终奖也一并取消。”宣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诶诶，好的好的。宣总，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走了，您忙，您忙。”人事部部长脚底抹油般，眨眼便跑得无影无踪。
常东明恍惚了好一阵，才在宣总冷冽目光的注视下同手同脚地离开。走到无人的拐角，他狠狠地砸向墙壁，面容因不甘和愤怒而变得扭曲。
宣总今日是怎么了？学历造假如此大事，他竟然没有发火。上一任人事部长险些被抓去坐牢，这一任人事部长却连内部通报批评都没有，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这一任人事部长或许是宣总的心腹，所以才会安然无事。而庄理那边，就不好说了。
上次学历造假的那个职员后来怎么样了？对了，他不仅被解雇，简历上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污点，后来在国内根本找不到工作，只能跑到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家去混，日子过得要多惨有多惨。
宣总轻轻放过了人事部长，肯定不会放过庄理！这样一想，常东明扭曲的脸上扯出一抹快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庄理的末日。
办公室里，那位特工也对这样的处理结果感到困惑：“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大开杀戒，没想到反而息事宁人了。人事部长你不辞退，那这个小职员呢？”他指了指垃圾桶里的报告。
“他的学历或许是假的，但他的本事假不了。”宣冥点燃一根香烟，缓缓吸了一口，狭长的鹰眸微阖着，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深不可测。
“他有什么本事？据调查，他连野鸡大学的毕业证都是买的，在米国只知道玩，一天课都没上过。”特工摇头道，“他家不算富裕，为了供他上学，他爸卖了一套房；为了给他找工作，又卖了一套房，现在一家四口挤在一个不足四十平的小公寓里，日子越过越回去。有些父母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孩子太溺爱了，明明是草根，偏偏要养成富二代，啧啧……”
宣冥透过烟雾瞥了特工一眼，语气平淡：“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我比你懂。”特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宣冥不想再讨论庄理，于是转移话题：“安宝儿查得怎么样了？”
“她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很干净，那天救下你也纯属巧合，是你多疑了。”
“是嘛，查不到就算了。”宣冥并不感到失望，毕竟安宝儿携带的系统来自于高维度空间，科技水平远远超出这个时代。
他摁下内线通话键，语气冷酷：“孙敬书，你去通知安宝儿，让她马上离职，这个月的工资补给她。”
既然已经从小卷毛那里获知了系统的来历，他也没有必要再把这些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孙敬书愣了一会儿才道：“好的宣总，我马上去。”
与此同时，安宝儿正笑着从一名同事那里接过一沓文件，心里十分得意：“系统，这些人都争着在讨好我呢，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能拿到那么多工资，当总裁的女朋友真爽啊！”
“当总裁夫人更爽，宣冥的个人资产高达894亿，你如果跟他结婚，他的一半财产都是你的。”系统367诱惑道。
“894亿的一半就是447亿，我的天啊，我发了！”安宝儿激动得眼睛放光。
“所以你要加油！如果你能把宣冥迷得昏头转向，另外那447亿也是你的，甚至包括海冥集团。从此以后，你才是大老板，宣冥不过是你的打工仔。”367适时鼓励。
“好的，我一定拿下宣冥！”安宝儿在心里默默发誓。
这时候，一名女职员艳羡道：“宝儿，你和宣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从来不讲人情，一切都以工作为重，你是第一个被他亲自带进公司的人，还开那么高的工资，你俩真的在谈恋爱呀？”
安宝儿红着脸摆手：“没有没有，李姐你别乱说！”她越是否认，旁人就越是怀疑她和宣总的关系。
恰在此时，孙敬书手持一份文件走入，面无表情道：“安宝儿，将这份离职书填写好，交至人事部，再去财务部领取一个月的工资，即可离职。”
安宝儿惊愕。其余人皆发出惊叹。“这件事宣哥知道吗？”安宝儿委屈问道。她以为这是某位喜欢宣冥的豪门小姐给她设的局，毕竟偶像剧里常有此类桥段。“此事乃宣总所吩咐。你本就无资格进入海冥，拿钱走人更为妥当。”
孙敬书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放下离职书后便匆匆离去。安宝儿沉默无言。其余人皆忍俊不禁。
处理完安宝儿的事情，宣冥对特工说道：“你们是否怀疑过赵博士的死与乔亚楠有关？毕竟她是直接的利益获得者。”“这种话你对我说就算了，切不可呈报上去。”特工做出噤声手势，压低声音道，“上头如今非常重视乔亚楠，因为她是在五年内推导出 5g 算法的唯一希望。
只要她成功了，即便我们掌握了她谋杀赵博士的确凿证据，上头也会保她。”“也就是说，只要她掌握 5g 算法，就等于拥有了合法的杀人执照？”
宣冥撇嘴冷笑。“没错。”特工笃定点头。两人对视许久，才各自移开视线。宣冥烦躁地摁灭香烟，特工则准备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