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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湾玩了两天，老牛又顺带领着哥几个南龙湾，旱龙湾溜达了一圈。最后，老牛把哥几个带去了兵工厂曾经的迫机炮靶场，张牙舞爪的告诉他们，7岁的时候在这拿手榴弹炸过鱼。
对于老牛7岁玩手榴弹炸鱼这事，哥几个一致认为这是在吹牛逼。哪家大人能让7岁的小孩鼓捣手榴弹？老牛表示这就不是个事，小时候也没少鼓捣56半，信号枪。当然肯定没子弹，有子弹也不敢给他鼓捣啊。小时候跟着姥爷打靶，没少鼓捣。
老牛的姥爷炮打的准，十三四参军的时候正敢上解放战争，每次打仗的时候，班长总是把他护在身后，是战士可也是个孩子，多少得照顾点。后来改成炮兵，专打迫击炮，因为炮打的准，北京军区要调走，硬是被军分区把调令扣了下来，说什么也不放人。
老牛也愿意跟着姥爷混，姥爷的手也巧，家里的家具基本都是他自己做的。打靶的时候也愿意带着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教教老牛怎么瞄准，怎么测距。反正老牛懂没懂明不明白不重要，就是觉得挺好玩？姥爷家有支气枪，山里的鸟啊，兔子啥的，那是真没少让老牛祸害。
回去的路上，老牛跟猴哥说，过一段要去工厂上班了。猴哥问他去工厂干啥。老牛说具体干啥他也不知道，估计是学车工啥的吧，看看他大爷怎么安排。猴哥觉得学点技术也好，起码将来饿不死。老牛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个理么。
一周后，老牛给猴哥打电话，跟猴哥说，去工厂上班了，没去学什么车工，而是进了厂派出所，以后不怎么有时间聚了。猴哥笑笑，你这是打入公安系统了呗？
“没有，虽然叫派出所其实就是保卫科，有个附近派出所的片警在这驻警，我们归工厂管也归他管”老牛在电话里解释。
“也挺好的，没啥危险吧？”
“没危险，能有啥危险，最多就在厂子周围巡个逻，还能有人杀人放火咋滴？”
别说没有杀人放火的，就算是真有，老牛估计他自己就得先跑。一个月都不到500块钱，你就叫我卖命？最主要的，工厂经济并不景气。能不能按时开支都是个问题呢。老牛也不明白怎么就把他安排到这了，估计是大爷看他这么一天天无所事事的做个无欲无求的街溜子，容易跑偏，所以把他抓进工厂看着点，以免他误入歧途？
老牛穿着制服，正别个警棍满厂区晃荡呢，作为工厂子弟，厂区那不能说熟吧，那也是不陌生啊。溜溜达达的就晃荡到了厂办公楼。
“丁叔，擦车呢？”老牛说。
“嗯，牛你巡逻呢？”丁叔把抹布丢在机盖上。“来，抽烟不？”
“不抽，不抽，叔，我刚扔没一会。”老牛连连摆手。
“抽一根呗”
“真不抽了丁叔，一会再让我大爷把我抓个现行，又是一顿批评教育。”
老牛盯着车就不想挪步，无级变速的丰田佳美，确实有点惹眼。“这车好开吧？”
“挺好开的，无级变速就是不一样。”丁叔有点豪气的说。
mmp的，你狂个啥，车又不是你的，你有毛骄傲的。老牛心里暗自腹诽，一脸憨笑，又闲聊几句，拎着警棍继续晃荡去了。
厂区晃荡完，再去家属院转一圈，顺便跑姥爷家蹭个饭，这也不过分吧，一个在破产重组边缘的国营厂，你还能叫我有啥爱岗敬业的小心思。这样的想法多少让老牛觉得有些心虚，毕竟目前的厂长他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