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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赵桓枢在档案室里,因为没有寻找到任何线索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有警察匆匆跑来。
“队长!又出事了!您快去医院后边儿的那片大草地看看吧!”民警气喘吁吁,对刘安国急道。
刘安国沉重的放下手里的资料,留下几个人继续翻看档案,和赵桓枢一起前往医院后方的花园。
呜哇,呜哇!
在接近花园的时候,赵桓枢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紧接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象,出现在了眼前。
大片的婴儿光着身子,整齐的跪在了医院后的大草坪上,数量之多,恐怕整个医院的孩子都在这里了。
据现场的人说,这些婴儿居然是从产科的病房里爬到这里的!眼下所有婴儿在爬行过程中,膝盖和手与地面摩擦后全都磨烂了皮,草坪通往住他们来的的路上,布满了斑斑血迹还有零星的肉末。
孩子们的亲人们望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受伤严重,在草地外围哭成了一片,可是谁也不敢接近那些婴孩。
据在场的警察报告,这些婴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口中居然长出了锋利的牙齿,而且会咬断接近他们任何人的咽喉,已经有十余名孩子的亲人,被他们咬死。
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现象的赵桓枢,已经没心思震惊了,只是凝视着那些整齐跪在草地上的婴儿。
这些婴孩的脑袋紧紧贴在地面,双手左右放在头的两边,这种跪拜的姿势,赵桓枢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可是具体是什么,又忽然想不起来,这让他感到异常的焦虑。
所有跪拜着的婴儿,发出整齐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几乎达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这个年纪的极限。
开始有婴孩的声音变得沙哑,但依旧不停的叫着,直到口中呕出声带扯破的鲜血,还在不知疼痛似的,张大嘴拼了命的啼哭。
“孩子!我的孩子!!”
开始有人不顾一切的往婴儿堆里冲,拼死也要救出自己的骨肉,照这样下去,孩子哭哑那是小事,他们这么无休无止不换气的哭闹,迟早会窒息而死!
可是只要接近最外围的婴儿超过一米,四周的婴孩就会乱叫着跳起来,将接近者扑倒后疯狂撕咬,直至剩下一堆血淋淋的烂肉。
就算这样,依旧有人不断往婴儿堆里冲,想要抱出自己的孩子;比起死亡,他们更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不断咳血中窒息而死,当然,也有人始终站在原地,焦急的呼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始终不敢越前一步。
草地上婴儿的哭声,以及他们撕咬闯入者的咀嚼声,还有那些大人们的惨叫混作一团,犹如地狱里受尽折磨鬼魂的嚎叫。
“我看医院档案里,有对婴幼儿使用的麻醉枪,为什么不用?”刘安国忽然想到了什么,冲一旁的医生急问道。
医生脸色悲怆的摇了摇头:“一开始就试过了,麻醉对他们没用。”
“那就加大剂量对情绪失控的大人用啊!”赵桓枢凑了过来,对医生急道。
“我们马上准备!”医生也是被吓懵了,赵桓枢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立刻拉上在场的同事去住院楼取麻醉。
赵桓枢实在看不下去那些婴儿,他们开始出现了窒息死亡的现象,剩下的婴孩也全都扯破了声带不停的吐血。
赵桓枢咬着牙齿把头扭朝一边仰天大吼:“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冤屈!你对一群刚出生的婴儿下手算什么东西!就不怕加重罪孽永世不得超生,在地狱受尽折磨么?!”
呜哇!!!
婴孩们的哭声并没有减小,显然赵桓枢的怒吼没有丝毫的作用,一定是那只特殊阴鬼的怨气导致了这一切,而且就算是那特殊阴鬼本身,被怨气缠身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理智,那东西与有情感的活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一会儿,医生们拿来了麻醉枪,在警察的配合下,暂时控制住了朝婴儿堆里冲的民众。
赵桓枢尝试着来到一名婴儿正面,在安全范围内拿出手机,让满嘴是血的孩子看到封鬼榜的信息,却也没有半点效果:这些婴儿只是被怨气操控,并不是真正的阴鬼,封鬼榜的驱鬼功能对他们是无效的。
在这之后,赵桓枢又飞速跑到住院部,之前郑晓梦的病房,把里边儿刘启清剩下的符箓,桃木剑一类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对婴儿使用以后也是同样的结果:无效。
刘安国急得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睁睁的看着哭喊的婴孩接连死去。
在场的所有人陷入绝望,没人能够制止这一切。
这天夜里的凌晨,花园中最后一个奄奄一息的婴孩,死亡。
整个医院被恐惧和哭声笼罩,可是由于阴鬼的影响,没有人还记得那些死去的婴儿,唯独心里莫名的恐惧,怎么也挥之不去。
联系外界的手段依旧行不通,赵桓枢迷茫的坐在保安宿舍里,任他怎么搜寻,都无法找到与黑龙相关的任何线索,他靠在床上看着封鬼榜的信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虽然封鬼榜说24日早晨10点,就算没有找到那只特殊阴鬼,一切灵异也都会结束,可是到时候自己折寿60年不说,这家医院又有多少人,能活到那会儿呢?
现在赵桓枢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7月23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而且前几天因为郑晓梦这只阴鬼,赵桓枢最近三四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到五个小时。
极度的疲惫让赵桓枢几乎无法思考,眼皮越来越重,在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
这一觉,赵桓枢睡得很死,只是在深度的睡眠中,他总感觉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婴儿哭声,哭声就仿佛安眠曲似的,不断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咣当!
另一名保安李大牛打碎玻璃杯的响声把赵桓枢惊醒,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保安宿舍的地上,赵桓枢揉了揉依旧有些疲惫的双眼,就见李大牛惊奇的看着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么?”赵桓枢冲李大牛问。
“哥们儿你终于醒啦!这一天一夜睡得都不带翻身的。”李大牛的粗神经让赵桓枢佩服,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在梦里和哪个姑娘嘿嘿嘿呢吧?”
一天一夜?!
赵桓枢的耳朵里好像只听进了李大牛开头的话,猛地掏出手机一看时间:7月24日,早8点。
“艹!”赵桓枢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