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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枢走出厕所回到教室门口,开始乱起来的学生看到他立刻安静了下来,赵桓枢现在懒得说纪律,他看了看周围没有老师路过后,又摸着衣服里的蜡烛小声道:“韩思雨……”
韩思雨感觉到了什么,幽幽道:“主人,忘记告诉你,你和我说话其实不用动嘴的,心里说就行,我能感觉到,另外,我的声音只有你能听见。”
赵桓枢尴尬的动了动嘴,开始和韩思雨内心交流。
“好,既然这样……”赵桓枢心里想着:“那个座位上的人气,你能感觉它的轨迹么?从什么地方来的,经历过什么。”
“凭我的力量没问题。”韩思雨幽幽道:“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8:30左右,教室里进来了人,是个男生,停留了不到一分钟,人气就断了。”
“死了……”赵桓枢心中一凉,这些学生完全不听话啊!自己已经用看上去即正常又严厉的办法,让学生按时回家了,昨天学生走了以后,自己还把这个规定在家长群公布,可还是出事……
重点是赵桓枢又不能把事情说明了,学校里有鬼什么的,到时候再被校领导抓起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得快点找出剩下的特殊阴鬼,可这玩意儿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会做些什么。
赵桓枢定了定神,决定先着重抓住现在的线索,心里继续道:“韩思雨,你能判断教室里的男生气息,是吴玄业和钱握的哪一个么?”
“我试试。”韩思雨沉默了一会儿:“阳气不旺,因该是钱握,我记得他长得瘦小,阳气没有吴玄业的旺。”
“好,那你能感觉,他进教室前走的路线么?”赵桓枢继续问道,毕竟昨天自己在校门口站到了9点,也没看到这三人从大门进来啊,所以想知道这几个人究竟从那儿冒出来的。
“嗯,我说着,你走。”韩思雨开口了,赵桓枢跟着她讲的路线开始行动。
“楼梯,靠初中部这边的。”
在二楼到三楼转角的位置,韩思雨忽然叫住了赵桓枢:“等等。”
没等赵桓枢说话,韩思雨接着道:“三股人气在这里分开了……准确的说,是有两股人气在三楼徘徊了很久,另一股钱握的人气不知为什么原地不动。”
“另外两股人气因该就是徐杉和吴玄业了。”赵桓枢心里想着:“具体说说情况。”
“是这样的,徐杉和吴玄业遇到了鬼打墙,在三楼徘徊;钱握站着不动,因该是类似的情况。”
“之后,徐杉和吴玄业的人气去了教室,但是在教室门口就断了。”
“钱握在另外两人之后进的教室,在座位上坐下之后才断的人气。”
赵桓枢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问题最早出现在二楼到三楼的转角,然后重点在于通向三楼的楼梯。
“好,这里先放一下,看看他们从什么地方进的学校。”赵桓枢扶了扶眼镜,心中思忖道。
接着,韩思雨带赵桓枢到了学校正门,这让赵桓枢感到不解,既然三人从学校大门进入,为什么自己没看见呢?
“嗯……”韩思雨思索的声音拖得很长。
“你别嗯了,阴鬼不会换气,我脑子里很吵知道么?”听韩思雨无限的“嗯”,赵桓枢嫌烦道。
当然,一般来说除了厉鬼级别的阴鬼之外,其他阴鬼是不存在思考能力的,它们只会凭借怨气产生的恨意,无规律的杀人。
不过韩思雨不同,夜游已经封住,并抽走了她的怨气,然后给她注入了阴差使用的“鬼气”,所以韩思雨目前的状态更接近鬼差,具有思考能力。
当然,韩思雨的力量仅仅是她作为蓝衣阴鬼的级别,并不能和夜游这样的阴帅相提并论。
“喂,想到了么?”赵桓枢听韩思雨不说话,试探的问道。
“嗯,我刚才感觉了下周围的情况,用了很多力量,接下来的话说完后,按照惯例得休息,两小时后主人才能和我沟通,当然,期间可以用阴德为代价召唤我。”韩思雨幽幽道。
“是这样的,昨天傍晚8:10分左右,学校里重叠了另一个学校。”
“什么意思?”赵桓枢不解道。
“用主人能理解的话,就是平行空间,当然就是那个意思,事实并非如此;造成吴玄业他们死亡的,绝对不止一只阴鬼,因为一只阴鬼做不到将学校分离出另一个怨气空间,除非是红衣厉鬼,可如果是厉鬼的话,就算我无法感知怨气,但身为同类,我也会感觉到恐惧和敬畏,不过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吴玄业他们踏入的是一个单独的怨气空间,所以主人的手机检测不到,既然这些阴鬼是忽然出现的,极大可能是受到了腾龙河的影响,嗯……”
赵桓枢听着点了点头,心中思考:“就是说腾龙河里的力量,唤醒并增强了学校里潜在的阴鬼是么?”
“对。”韩思雨简单道:“好了主人,我说话的时间到了,再见。”
“啧。”赵桓枢正要说话韩思雨就没了动静,没办法,他只能先到学校后门的值班室,找那个平日里十分喜欢拉着别人聊天,建校以来就工作至今的看门大爷,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哟,这不是赵老师么?怎么上课还在这儿闲逛呢?”坐在值班室门口,晒太阳抽烟的看门老张见到赵桓枢立刻迎了上去:“是不是我孙子又在班上捣乱了?”
“没有没有,张建南最近挺听话的。”赵桓枢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老张舒了口气:“这孩子父母在外地,平时就我惯着,要不是赵老师平时悉心教导,就他初一那样,怕是连高中都考不上哦。”
“没有的事,张建南挺聪明的,平时闹是有些闹,不过我都看着他们的。”赵桓枢想了想,把话题引向重点道:“上学期我记得有一次,他在三楼楼梯和同学打闹,结果您知道以后还打了他一顿,张大伯啊,您其实没必要那么严厉的,男孩子这个年纪很多都这样……”
“唉,他在别处闹我不会那样,可偏偏那是三楼啊!”老张摇了摇头:“赵老师你不知道……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