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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大妖的妖力灵力持续灌输下，小白狐终于还是缓过了这口气。
只是它仍然有些激动。
身为妖族，它自然知道云梦所说的最后一个办法。
那可是要自绝于妖界的选择。
姑奶奶是它最崇拜的大妖，是未来妖尊，妖王都难以企及的存在。
怎么能这么做？！
还是为了它这么一个小妖，不值得！！
就连顾知文都看出来了，小白狐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再不回答，也许下一刻就会生机断绝。
所以他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小兄弟，你选哪一个办法？”
选哪一个办法？
白狐涣散的眼神，又开始有了一丝焦距，然后看向云梦，费力的开口：“我……选——死！”
这三个字，说的很费力，但却很坚定。
如果不是小狐现在失去了动手的能力，它会直接了解自己。
云梦给出的两个选择，都不是它想要的。
第一个选择的结果，对妖族而言，那就是奇耻大辱。
与其偷生十年八载，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生而为妖，它不能接受成为一个废物。
第二个选择，是要它崇拜的姑奶奶付出与整个妖界为敌的代价，这怎么可以？！
妖界有姑奶奶的家，也有它的家。
它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姑奶奶不要妖界，不要青丘，尤其不能不要狐族还有家。
听到小狐的选择，寻音叹了口气，似乎是对顾知文进行解释一样，说：“姐姐说的办法，如果没有小狐狸的配合，就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这点很肯定。
顾知文皱着眉，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难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穿越来陌生的世界，举目四顾，全是陌生的一切。
小白狐是第一个为他拼过命的。
就在他的眼前，为了阻挡找上门来的仇家，小白狐一次两次，未曾退缩。
到最后，为了救他，小白狐危在旦夕。
而他，却无能为力。
“真的没办法了吗？”
顾知文像是问两个女妖，又像是自言自语。
眼前的小妖给他拼过命，而他却救不了对方。
难过的情绪弥漫全身，顾知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寻音也跟着有些难过，她想要安慰两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话。
妖族不是人族，没有那么感性。
对于生死这些，也看的很淡。
但是顾知文难过，她也就会跟着难过。
“我大概也跟着妖域出问题了。”寻音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似乎总有难以言喻的心情，却不知道对谁诉说。
云梦没有说话。
只是她心上住着一个小书生，现在小书生也在难过。
而且，四溢的难过情绪，瞬间就充斥了她整个心中。
内疚，悲伤，无可奈何。
种种情绪，就潮水一样，让她感同身受。
“书生——”
云梦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又顿住。
因为从她清冷的眼眸中，此刻正滑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然后悄无声息，消失在云梦的眼角。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顾知文自言自语，这次，他问的是自己。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狐狸死在面前吧？
没人能回答他。
他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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