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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骚乱平息之后，程怀义与李遇二人对了一个眼神算是打招呼，然后收兵回府。
程怀德笑着行至二人近处，邀功似的说道：“李兄，我这带人来的及时吧？”
李遇承了这情，拱手道谢：“有劳程兄了。”
他们二人这熟络的模样，顿时让柴宗俊感觉到自己有些多余。
他看了李遇一眼，拱手道：“多谢李兄方才规劝，柴宗俊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定然报答！”
李遇看出他极力想走，遂不再强留。
反正过些日子，只要不出意外，大家都会去东宫任职，交情不急这一时半会。
等到柴宗俊离开之后。
程怀德看着李遇，一把搭住他的肩膀，笑容热情。
“走，李兄，咱们去玉香阁，听说今日玉香阁的花魁要来，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李遇最初还没意识到“玉香阁”的意思，直至这“花魁”二字像是一盆冷水将他给浇醒。
“玉香阁，这是风月之所吧。”
“不然呢，”程怀德一脸奇怪，理所当然道：“若非风月，难道你以为咱们花那么多银子进去，真是为了听曲子的？”
“我能不去。”
李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健全的双腿，决定还是不作死。
师尊既然亲自叮嘱过他，那么如果真的进去了，一顿打肯定跑不掉的，这不划算。
程怀德又劝了几次，全部以失败告终，只得失望地开口。
“罢了，李兄你真的没劲。那这样，我带你逛逛长安街，这个你就不能拒绝了！”
李遇点点头：“程兄盛情难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
于是，长安夜市中多了两个并肩行走的男人，还有一匹精壮的骏马，显得画风独特。
他们经过了一处小集市。
这里多是些耍杂戏的艺人，以及叫卖那些手工品的小贩。
“胭脂水粉，便宜卖咯！”
一个身穿翠绿襦裙，头发梳作妇人模样的女子，看到两个大男人并肩而行，立即主动招呼。
“客官，可要过来看看？”
李遇闻言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颇具成熟风韵的容颜，眉眼如杏，朱唇殷红，衣襟前波澜大有呼之欲出之势。
不等他开口，程怀德就一把拉住他往前凑去，自来熟地开口：“这位姐姐，寻我们何事。”
美妇显然见惯了波澜，笑容不减，指着铺面上摆着的一盒盒胭脂水粉，笑着介绍。
“妆粉、黛粉、胭脂、口脂、额黄……二位公子想来也到了娶亲的年龄，这都是江南来的名贵珍品，不妨带点回去给心仪的姑娘？”
李遇听着这美妇的介绍，只觉得脑袋都在作痛。
美妇一口气说了大长串，但他只知道女人家爱用“胭脂”，别的像是“鹅黄”“口脂”之类。
别说见过，他听都没听过。
相比之下，倒是程怀德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仿佛如数家珍一样，三两下就与美妇好上了。
“那是紫璎珞，这是貂蝉鸣。啧啧……竟然还有天宫巧，姐姐你不简单呐！”
李遇已经显得有些麻木，不过这远不及他看到程怀德已经捏住美妇的手来得刺激。
好家伙。
这就是你们风月醉酒客的本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