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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聊斋:狐狸也能除贪官,你听说过狐狸这种另类的用途吗?
这是一篇狐狸害人的故事,内容有很多不可取之处。但是,既然重温《聊斋志异》,就不能绕道而行,每一篇都要兼顾到,只能对其中的文字和描写含糊其辞,做了删减。女狐三娘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取代男狐黄九郎而已,与主人公何子萧之间,并没有值得歌颂的爱情故事,仅仅是让何子萧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不过,纵观全篇故事,三娘的出现确实必要,最终让这篇故事不至于流入异类邪说。
话说有一个书生叫做何师参,字子萧。有一天傍晚出去散步,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骑着驴,后面跟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美。何子萧看得眼睛都直了。第二天,何子萧一大早就站在门外,等着少年返程。一直到傍晚,才看见少年出现。何子萧有意结识,就上前殷勤交谈,得知少年从外祖父家里回来。在何子萧的纠缠下,少年只得进屋坐了一会就走了。何子萧叮嘱少年下次再来玩。
从此后,何子萧天天盼望少年出现。这一天傍晚,少年终于又出现了。交谈下,才知少年姓黄,排行第九,由于年纪小,还没有取名字。因为母亲生病了,住在外祖父家里,得经常去看望她,才频繁从此路过。在何子萧三番五次恬不知耻地纠缠下,两人好上了。因为黄九郎的母亲得了心疼病,只有太医齐野王的先天丹能治,而何子萧与齐野王交好,于是,黄九郎委托何子萧帮忙买药,每三天得买一次药。
这一天,何子萧去买药,齐太医看见何子萧的神色不对,就给他号了脉,惊呼何子萧有了邪脉,要保重身体,不然性命难保。何子萧回来对黄九郎讲了,黄九郎说道:“真是神医啊。实话对你讲吧,我是狐狸,交往久了,对你不利。”何子萧以为黄九郎开玩笑,不以为意。
过了不久,何子萧果然病倒了,请齐太医来医治,齐太医摇摇头说:“来不及了。”黄九郎天天来探望何子萧,直到何子萧死去,他痛哭一场,从此不再来。
何子萧曾经有一个同学,复姓太史,十七岁就入选翰林。因为揭发陕西藩台贪污腐败,反倒因越职言事被革职罢官,而藩台却升为中丞,天天找太史的麻烦。太史因为年轻时与叛王有过书信往来,被藩台抓住把柄,威胁太史。太史害怕,就自杀了。他夫人也跟着上吊自杀了。
可是,第二天,太史又活了过来,自称是何子萧。众人很是奇怪,就问他有关何家的事情,对答如流,没有错的。大家终于相信何子萧借尸还魂了。何子萧不愿意住在太史家里,就回到何家居住。抚台大人怀疑有诈,敲诈何子萧一千两银子,不然就治他的欺诈之罪。何子萧只得答应下来,可是却为银子发愁。这时候,黄九郎忽然来了,惊喜之下,拒绝和何子萧重续旧好,把表妹三娘介绍给何子萧做妻子。
第二天,黄九郎果然带着表妹路过,借故进了何子萧的家,让两人见面。何子萧看见三娘非常漂亮,就纠缠她留下来。黄九郎也帮何子萧说好话,并且愿意去给姑母求情,让姑母答应这门婚事。三娘最终答应,并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三娘的母亲路过,同意了这门婚事。这可是喜事,但是,何子萧的脸上还是充满忧郁之色,在三娘的追问下,何子萧讲了被敲诈一千两银子的事情。三娘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找黄九郎就好了啊。”何子萧惊讶地询问是什么缘故?三娘笑着说:“听说抚台大人爱听歌曲,喜欢少男,这是九郎的拿手好戏啊。把九郎献给他,旧冤可消,新仇可报。”
隔了一天,黄九郎来了,何子萧突然跪下,苦苦哀求。三娘在旁边说:“你把我骗给何子萧为妻,现在何子萧有难,你岂能撒手不管?这不是害我吗?”黄九郎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两人谋划好后,何子萧写信给熟人王太史,让他从中撮合,把黄九郎介绍给抚台大人。于是,王太史设宴款待抚台,让黄九郎扮成女孩子跳天魔舞助兴。抚台果然迷上了黄九郎,非得要王太史卖给他,多少银子都在所不惜。
王太史假装为难,沉思了很久,才将何子萧的请求讲了,抚台大人当即承诺,不再追究何子萧的事情了,还提拔他当了官。自从得到黄九郎,抚台视所有的妻妾如粪土,专宠黄九郎。黄九郎的生活起居,奢华无比,与王侯没有什么两样,还得到抚台数以万计的赏银。
才半年的功夫,抚台大人就病倒了。黄九郎知道抚台的死期不远了,谎称送金银去抚台的老家,远走高飞了。不久,抚台就死了。黄九郎开始盖房子置家产雇仆人,把母亲和外祖父一家接过来一起居住。但凡出行,车马阵仗浩浩荡荡,大家艳羡不已,都不知道他其实是狐狸精。
为何何子萧与男狐在一起会死,与女狐在一起却完好无损?作者蒲松龄用阴阳调和的理论给予了解释。不过,用这种手法害人,伤天害理,确实不可取,好在这是狐狸所做的事情,与情理上勉强说得过去。大家姑且看之,姑且忘之,不必当真。何子萧还能借尸还魂多得一条命,而在现实生活里,是不可能有借尸还魂这种荒唐的事情出现的,所以,奉劝大家,爱惜自己,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