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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和胡不愚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程凌峰大声质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心里既愤怒，又羞耻。
娘身上的衣裳还算整齐，但头上钗乱鬓横，发髻松散，脸上的红晕也没消退。
要说刚才里面什么都没发生，他肯定是不信的。
但没想到，娘亲大大方方地说：“当然是服侍掌门休息！”
她承认了！
她居然承认了！
程凌峰气得浑身发抖。
“您是他师娘，还是金丹前辈，您竟然……
“现在不是了！”娘亲厉声打断他：“我现在不是掌门夫人，你也不是天星门少主。我们只是在他羽翼下苟且偷生的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你清醒一点吧！”
“我……”他说不出话来。
短短十几天，天星门没了，爹爹死了，现在娘亲又公然和以前的师兄搞到一起了。
他抱着头蹲到地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现在娘亲也抛弃了自己。
师娘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语气柔缓地说：“陆寒蝉只认他，当他是子侄。我如果不是他的女人，陆寒蝉凭什么帮我们？”
程凌峰想了想，心里好受了点。
他们这三千多仙凡的死活，陆寒蝉确实根本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胡不愚坚持，他们这些人现在还在山林里进退两难。
更早一些，如果不是胡不愚回来救他们，他们可能已经死在藏经阁里了。
那天，胡不愚当众向陆寒蝉下跪，他也是亲眼看到了的。
可他一抬头，就闻见了娘亲身上、唇齿间，散发出来的淡淡腥味。
程凌峰不是雏，他可是天星坊里飘香院的常客。
他知道这是什么气味，也猜出了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胡不愚是不是欺负您了？”他咬牙叫道：“爹爹过世这才几天？这个禽兽！”
他说着就要往山洞里冲，但被娘亲按住。
“他没欺负娘，是娘自愿的！”
“啊！”
“我和你爹早就形同陌路，这你是知道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他，他高兴，我就会高兴；他发愁，我也会苦恼。”
程凌峰听得怔怔发呆，像个木头人一样。
师娘反应过来，跟亲生儿子说这个确实不合适。
“你还小，不懂这些，你只需要记住，他活着，我们才能活着。他一切顺利，我们的日子才能好过。”
师娘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以后，你跟在他身边，学着帮他做事，为他分忧。你很聪明，只是以前太过胡闹。有娘在，他会重用你的……”
程凌峰已经彻底凌乱了。
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听着娘亲一遍遍地唠叨。
第二天清晨，胡不愚走出洞口，一个懒腰刚伸了一半，就发现了蹲在洞口旁的程凌峰。
程凌峰眼圈乌黑，双眼通红，头发也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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