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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以死相逼求来的婚事,结果成亲后就对他爱搭不理,连他送的东西也不愿要。
陆烬渊眉头微皱,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从未与旁人有过感情纠葛,于此事上向来难有头绪。
既无头绪索性也不再想,他此刻应该想的是温香楼的风窈,也是他待会要找的,赤炎军的接头人之一。
月上梢头,沉寂的温香楼活了起来。
有姑娘对着铜镜描眉敷粉;有姑娘在调试琵琶,嘴里吟着吴侬软语;有姑娘轻挥水袖,眼波流转间便勾得个小郎君失了神。
二楼正中的奢华房间里,虞然放下手中的美人图,裸着肩头赤脚走下床,染着丹蔻的手接过对面女子手中的画像。
她随意勾起一缕散在耳边的鬓发,视线慵懒,唇角蕴着几分笑意:“我们赤炎军竟然有小少主了。”
虞然看着画中人不住点头:“不错不错,长得真是赏心悦目,我看看叫个什么。”
视线落在画像右侧的人名上,虞然喃喃念出了声:“沈、鹤、淮。”
对面的风窈无奈叹气:“你真是何时都不忘看脸。”
“小少主横空出世,听说身娇体软的,我们若碰上可得护好了。”
虞然挑挑眉,将纸凑到火上烧了:“这是自然,论护人,谁能比得过我们。”
“不过,你来找我只为这事?从进门起那眉头就没松开过。”
风窈正色道:“我被人盯上了,前段时间我帮过的一个木匠说他喝醉酒后被人套了话。”
“知道对方是谁吗?”虞然问。
“不知,对方藏得很深。”
“这样。”虞然推开房门,从二楼往下望去,目之所及满是旖旎之色,“你这几日别再接案子,只照常见客,若遇见行事反常之人,先探探他的口风,若是友,坐下谈谈也无妨。”
虞然眯了眯眸,轻飘飘道:“若为敌,杀。”
话音刚落,入口处走进一身穿紫衣的女子,虞然定睛细瞧:“哟,这不是我们小少主嘛。”
来得倒是巧,她今日刚收到小少主的画像,这就见到了人。
温香楼是烟花柳巷之地,还以为金尊玉贵的小少主一辈子也不会踏足,倒是让人意外。
她随手拦住个路过的小倌,用下巴指了指沈鹤淮:“去将那小姑娘带来见我。”
温香楼里鱼龙混杂,她可不能放着小少主被人欺负了去。
沈鹤淮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正自顾打量着周围。
第一次进青楼,甫一进门便叹为观止,不愧叫温香楼,果真温香软玉,活色生香。
她手里拎着珍宝阁新出的凤尾金步摇,虽说她已准备了满肚子荤话,但毕竟来拜师,不好空手来。
与此同时,沈鹤淮右侧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个男人正拾级而上,身形颀长,挺拔清隽,只是一张脸冷得紧,叫无数暗自打量着他的姑娘,退避三舍。
陆烬渊上了两个台阶,突然在满楼腻人的脂粉香中嗅到丝熟悉的清淡香气,他停步回眸,看清门口处的身影时,眸光微滞。
跟在他身后的林邵也停下脚步,顺着陆烬渊的视线看去,愕然睁大双眼:“夫人?!”
林邵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两眼:“这、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陆烬渊清冷眸底只映着沈鹤淮的身影,她今日穿了他从没见过的紫衣,衬得整个人明艳无双,整座生香楼都黯然失色。
不知怎的,陆烬渊突然想到昨日马车里她说的那三个字:“找小倌。”
念头刚落,就见一身穿青衣的小倌走到了沈鹤淮身侧,两人言语几句,沈鹤淮就跟着那小倌从另侧楼梯上了二楼。
林邵眼观鼻鼻观心,声如蚊蝇:“王爷,咱还去见风窈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