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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渊静静看着沈鹤淮。
沈鹤淮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病、送玉簪、给她解围、买衣服。
陆烬渊现在该不会喜欢她吧？
不确定，问问看。
“陆烬渊，你应该不会喜欢我吧？”
沈鹤淮问出这个问题都觉得诡异，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会怀疑陆烬渊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陆烬渊轻笑了声，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不过是母妃的命令。”
“你莫要自作多情。”
不能让她觉得是欲擒故纵的招数奏效，不然以后恐怕会变本加厉。
这样啊。
原来是齐妃的要求。
沈鹤淮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问清楚的好，她可不想再在陆烬渊身上栽一次跟头。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买衣服的钱我晚点托人给你送来。”
沈鹤淮三言两语说完就转身下了马车。
陆烬渊下意识想伸手，终究还是没动。
他没想要她还钱。
也不必她还。
纵然他不喜欢她，但夫君给妻子买东西本就天经地义。
外头传来沈鹤淮请人帮自己将衣服拿去锦绣阁的声音，轿帘被掀开，陆烬渊又一次看见沈鹤淮的背影。
墨发轻荡，渐行渐远。
陆烬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最近几次相处他们总是不欢而散。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沈鹤淮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这场欲擒故纵的游戏有些太久了。
陆烬渊回到书房时，林邵呈上了关于沈鹤淮的密报。
纸上寥寥几句：
“沈鹤淮，乞丐女，林施意假孕买之，成沈府嫡女，与赤炎军瓜葛暂未分明。”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在司衣坊，沈莺漓会说不配。
而这么多年，京中盛传沈鹤淮无才无德，胸无点墨，是千金之耻，想来与林氏脱不了干系。
在沈府的日子，沈鹤淮定没有被尽心养育过，或许还受过苛责。
林邵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冷的脸色，心下不安，夫人该不会真的和赤炎军有关吧？
陆烬渊将纸放在桌上，指尖按在薄纸边缘，沉声道：“让人去查查沈鹤淮这些年在沈府过得如何。”
“是。”林邵领命，心意却疑惑，突然查这个做什么？
夫人是沈家嫡女，还能过得不好了？
林邵传信回来，在书房门口碰见来送银票的赛雪。
银票很快被放到书桌上，陆烬渊拧眉看着银票，心里有些微不畅快。
“稀奇啊，什么事能惹五王爷皱眉？”
门边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
翟佑川持扇倚着门，眸光戏谑，他自顾走过来，看见桌上银票：“不是，你对着银票发什么愁？”
“你若是发愁不知道怎么花，我可以帮你。”
陆烬渊瞥他一眼，没理会。
一旁的林邵简单道明原委：“王爷给夫人买衣服，这是夫人还王爷的钱。”
“还钱？”翟佑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哎呦不得了啊陆烬渊。”
“嫂嫂这是要跟你撇清关系啊。”
陆烬渊终于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