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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翟佑川并不知道陆烬渊是蜃楼之主,只知道他这位好友本领超群,不免有些担心。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虽然武功不行,但下个毒还是可以的。”
陆烬渊平静拆台:“你去毒门给毒门的人下毒?”
翟佑川:“”
陆烬渊:“下车。”
正事说完,陆烬渊毫不留情赶人。
被嘲讽的翟佑川还是给陆烬渊塞了瓶毒药:“我的毒药和他们的不一样,你拿着试试,万一呢?”
陆烬渊没再吱声,接过明知根本不会用到的毒药,启程去替他的好友收拾烂摊子。
暗夜中,马车缓缓驶出京都,整个大雍都沉寂在幽深的夜里。
在雍宁两国的交界处,妄山绵延千里。
近山巅之处,悬空建着一座楼。
一面具男子,玄衣墨发,鹰隼般从崖底携风而上,墨发随风飞扬,黑眸染着月华,露出的眉眼清冷无双。
他破开云雾,悬停在蜃楼上方,犹如神祇,腰间双蛇交缠的金纹令牌散发着幽幽寒光。
楼中众人皆抬首仰望,随即纷纷俯身跪地,齐声道:“恭迎楼主!”
声音荡在空寂山间,回响不绝。
还在半山腰攀爬的林邵听见这动静,腾手抹了把汗,许久不见主子出手,差点忘了他是妖孽。
林邵抖着腿爬上蜃楼时,陆烬渊已召集好人马准备前往毒门。
他只带了八人,路过林邵时,冷声道:“跟上。”
林邵腿一抖,他才刚上来
多跟他说一句不用上来是会累死?!
林邵腹诽着跟在陆烬渊身侧,瞥了眼他脸上面具,主子竟然肯换面具了。
之前那个玄铁兽纹的面具他说了很多次丑,想给主子换一个,劝谏多年都未成功,谁知主子竟然自己换了。
如今这个面具,翡翠为底,金线掐边,不仅好看许多还衬得主子更加冷戾。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主子是听了谁的劝。
“阿嚏!”正准备入睡的沈鹤淮猝然打了个喷嚏,赛雪急忙凑过来。
“怎么突然打喷嚏?可别是染了风寒。”
两人静等半晌,没等来第二个,一想二骂三风寒,赛雪笑道:“这么晚了,也不知是谁在想小姐。”
沈鹤淮没太纠结,躺回床上随口道:“可能是母亲吧。”
许是还记挂她的伤,明日得让赛雪去传个信,让母亲勿要挂怀。
接下来十日,沈鹤淮都未见到陆烬渊,她每日随着虞然在不同地方不同天气下练箭。
旷野、湖边、庭院,雾天、雨天,一天不落。
她拉弓的手越来越稳,瞄准的眼神越来越坚毅,射中红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勾弦推弓的指节处早已生出薄茧。
日升月落,昼夜交替。
春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