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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静了一瞬。
站在沈鹤淮右侧的白衫嗤笑出声：“废物就是废物，逞什么能，在大场面上让人看笑话。”
“春猎办了五年，沈鹤淮，你是第一个脱靶的人。”
围观众人也窃窃私语。
“果然还是差，脱靶可还行？”
“怪不得这么多年没听过沈鹤淮之名，沈莺漓果然优秀。”
站在左侧的沈莺漓好心‘解围’：“白衫你别这么说，我姐姐毕竟没碰过弓箭，能射出一箭已经很好了。”
“哼。”白衫见沈鹤淮出丑，心里痛快了，也不再多言，瞄准箭靶射出了第一箭。
其余几人也相继出箭，唯沈莺漓射中了靶心。
“第一箭，沈莺漓中靶。”裁判扬声宣告赛况。
在旁时刻关注的赛雪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腹痛，将弓交给了一位小侍女拿了会，她在场内环视一周，果然看见那侍女与白家人站在一处。
赛雪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她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小姐为了赢那么辛苦练习，几日来从不曾多睡一刻，都怪她，害了小姐。
赛雪急得要哭了，却见沈鹤淮淡定从怀中拿出一根弓弦，几下换好，回头朝赛雪扬了扬手中的弓，像在说：没事。
赛雪含泪笑了笑，双手拢在唇边给沈鹤淮打气：“小姐最棒！”
沈鹤淮浅笑回头，弹了下新换上的弓弦，她抱着必胜的决心来，能想到的意外她都做了应对措施，有备才能无患。
沈莺漓脸上笑意顿失，沈鹤淮什么时候长脑子了？竟还懂了防患于未然。
但那又如何，就算换了弓弦，她不会射箭也是白搭。
脱靶，真是好笑。
今日陆烬渊也在，沈鹤淮在这么大的场面上出这么大的丑，陆烬渊总该彻底对她失去兴趣了吧。
还有三王爷陆秉钰，总不愿相信陆烬渊对自己是特别的，非要在春猎上看个端倪。
听说五王刚才为一个人豪掷九千两，除了她沈莺漓，也不会有别人了。
沈莺漓抿唇笑着，低头轻拨手里的弓。
很快，裁判敲锣，第二箭开始。
五位赛者同时拉弓，箭如疾风自猎场上空划过，唯有一箭，正中靶心。
寂静过后，裁判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鹤淮中靶。”
沈莺漓和白衫隔空对视，既震惊又怀疑。
沈莺漓勉强挤出一抹笑，笑着恭喜沈鹤淮：“射中了呢，姐姐运气真好。”
沈鹤淮睨她一眼，没搭理。
座位席上看好戏的少爷公子们也挑了挑眉：“这一箭，射得不错啊。”
“巧合罢了。”
“你懂什么？你看沈鹤淮那拉弓的姿势，显然练过，我觉得说不定她能赢。”
“切，她要能赢我包你一年的酒，废物变天才，可能吗？我可压的沈莺漓，你别乌鸦嘴。”
锣响，第三箭开始。
众人都停止议论，紧盯着赛场。
之后的时间里，座席上再未产生争执，因为沈鹤淮的名字再未消失过。
或单独，或并列，她一路赢到最后。
陆芙然射到第五箭时就扔了弓，推弓推得她手疼，娇气的小公主干脆伸长脖子专心看她嫂嫂射箭。
骑装如骄阳，银弓似弦月，沈鹤淮坚定望着前方，弓如满月，箭如流星，马尾和赤红发带随着箭射出时的风微微扬起。
陆芙然连呼吸都放轻，这一幕落进她眼底，成了她余生难以忘却的恢宏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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