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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御医老道，很快处理好沈鹤淮的伤，又去给陆秉钰包扎。
沈鹤淮本只是演戏，眯缝着眼见陆烬渊给自己报仇后，竟悠悠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微暗，身边只站着谢祁安。
她身上衣物已被尽数更换，伤处也被妥帖包好，干净又清爽。
“母亲。”她想起身，被谢祁安按下。
“好好躺着。”
沈鹤淮听话躺好，谢祁安叹了一口气，翻过她的手看了看她关节处的茧：“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从前让她学射箭，她说会磨烂皮肤，怎么也不肯学。
现在却为了场比赛这么拼命。
难道真是为了那所谓的彩头长生丹？
沈鹤淮抿了抿嘴，心虚地转开眼：“没有。”
谢祁安低声道：“那长生丹定不是真的，不过是皇上要找人给他试药罢了，那东西救不了人，对我更无助益。”
“你可明白？”
“我知道的母亲。”沈鹤淮覆上谢祁安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母亲，又害你担心了。”
谢祁安摇摇头，是她考虑不周，孩子长大了，她却没跟上步伐，没有适时提供帮助，才让她陷入困境。
“过段时日，我再派个人给你。”
母亲说派人，派的定不是简单的人，沈鹤淮没有客气：“多谢母亲。”
“母亲对我这么好，我日后尽孝也一定不会比你做得差。”
谢祁安将她的手拢在掌心：“少贫嘴，你少受点伤就算尽孝了。”
“遵命，母亲大人。”
“当——”
帐外响起恢宏的钟声，男子猎赛结束，皇上该给女子和男子的获胜者颁发彩头。
沈鹤淮整了整衣衫，出去领彩头。
另外一个获胜者是尚书令家的世子，阮衡。
看起来文文秀秀的，没想到骑射竟这般厉害。
长生丹外表跟普通丹药无异，沈鹤淮接过长生丹，觉得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正想着将长生丹拿给翟佑川换春华丸，就听见皇上说：“现在便服下吧。”
二人愕然抬头，撞见皇上殷切炽热的目光。
服你爹。
皇上真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试药试得这般明目张胆。
沈鹤淮还在想该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梁换柱，忽然听见‘咚’得一声，跪在她身旁的阮衡晕倒了。
头重重磕在地上，血迹瞬间蔓延。
不是吧，这么狠？
晕倒的阮衡很快被人抬了下去。
这招不错，如果她也用这招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不管了，能将长生丹带回去的就是好招。
沈鹤淮正准备如法炮制，只微微晃了两下皇上便喊来御医：“鹤淮今日若是晕倒，御医你便革职回乡吧。”
明晃晃的威胁。
沈鹤淮咬牙，还没想出新对策，身侧便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长生丹吃了下去。
她愣愣看着陆烬渊将长生丹咽下。
陆烬渊余光瞥见沈鹤淮错愕的表情，暗叹。
她以后怕是要爱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