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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擦个汗。”沈鹤淮解释。
怎么总感觉陆烬渊怕她跑了似的。
手依旧没有半点被松开的迹象，陆烬渊面容平静：“我不介意。”
沈鹤淮：“我介意。”
他这才松手，沈鹤淮给自己和小雀擦了擦手。
刚起身，陆烬渊的手就伸了过来：“牵。”
不知为何，莫名有几分傻气。
这个字和陆烬渊联系在一起就十分怪异，但在此刻，又半点不突兀。
他直愣愣地站在街上，小孩一样执拗地要牵手。
看来这次眼盲，确实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沈鹤淮心下一软，牵住了他的手。
陆烬渊到底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也该对他好点。
走了几步，闻见一阵逼人的烤肉香，前方一小摊前围了许多人，走到摊前甚至能听见‘滋滋’的烤肉声。
走过去才发现是个烤全羊的摊子。
周围已经等了很多人在等羊烤好。
沈鹤淮没再问小雀喜不喜欢，径直报了个羊腿，拉着一小一大坐桌边等着。
她松开小雀，提起被陆烬渊紧紧握着的手，有几分无奈：“放手吧，我不跑。”
羊腿上桌，沈鹤淮切了两块，一块给小雀，一块给陆烬渊。
小雀看着眼前的羊肉，不确定地抬头问沈鹤淮：“我真的可以吃吗？”
以前在家里，只有弟弟可以吃肉。
她只能啃骨头。
如果弟弟要拿骨头去逗狗，她连骨头也啃不上。
沈鹤淮没回答，干脆把羊肉夹到她嘴边：“尝尝看，羊肉会有点膻，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吐出来。”
小雀抿了抿嘴，肉的香气阵阵往鼻里钻，她终于张口，含住了热腾腾香喷喷的肉。
很好吃。
沈鹤淮看她亮起的眼，知道她喜欢，便准备给她切下一块。
不想刚转过头，嘴边便怼过来一块羊肉。
陆烬渊明明看不见，不知道他是怎么准确找到她嘴的位置的。
“你也尝尝看。”他说。
沈鹤淮启唇：“我不喜欢吃羊肉。”
这样。
陆烬渊收回手。
又了解了一点，她不喜欢吃羊肉。
吃完后，三人去河边放花灯。
在他们身后，几双眼睛始终盯着沈鹤淮。
他们都是收到了楼主夫人画像的蜃楼人，听说夫人和楼主就在桑州。
他们都来凑热闹，楼主可是下了死命令，无论何时只要见夫人出没，务必保她周全。
楼主那么个冷心冷面的阎王，竟还有这么护着的人。
不来看一眼他们今晚都睡不着。
“你看，真人果然比画像漂亮多了。”
“我看到了，还看到楼主喂人吃肉被拒绝了。”
“身份再高有什么用，不会哄媳妇都白搭。”
“看，放个花灯都被骂。”
一众人抬眼看去。
河边，沈鹤淮在帮陆烬渊写花灯，问他有什么愿望。
陆烬渊站在河边，低声道：“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还有吗？”沈鹤淮问。
陆烬渊沉默半晌：“我自己写。”
“你行吗？”沈鹤淮将信将疑地把花灯和笔递给他。
陆烬渊提笔第一下就戳坏了花灯。
沈鹤淮叹气，又写了一个，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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