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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到戴着面罩的沈鹤淮。
上次在春猎她就被沈鹤淮下了面子,如今又来找她的茬。
白衫张嘴就没好话:“你也来找翟佑川,也感染了瘟疫?”
“劝你别浪费药材,该死的人活不了。”
沈鹤淮没理会她,走过去扶起神像:“不是来看病,我来送药。”
药材太多了,她来找人搬。
白衫根本不信,嘲讽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大话,我爹都弄不来药材,你怎么可能弄来?”
白衫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沈鹤淮有离京过。
只觉沈鹤淮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想要出风头。
“你要真能弄来药材,我白字倒过来写。”
沈鹤淮轻笑:“谁在乎你是白衫李衫还是赵衫,我若能拿出药材,你跟阿婆还有佛祖,跪下认个错。”
白衫脸色一僵,在春猎上被沈鹤淮打脸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由有些犹豫。
但周围人打量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舒服,她可是名门贵女,还能让一帮贱民看了笑话不成。
她咬咬牙:“你先拿出来再说。”
沈鹤淮喊了声翟佑川,翟佑川正在看诊,听见沈鹤淮的声音,从屋里走出:“哟,嫂嫂回来了?陆烬渊的毒如何了。”
“已尽数解了。”
简单寒暄两句,沈鹤淮直入正题:“我带了些药材和吃的,还有会用到的东西,你带几个人去搬。”
翟佑川喊了两三个症状比较轻的男子,本以为她最多装了一马车。
一出门,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数十辆马车,翟佑川冲回去对沈鹤淮竖了个大拇指:“嫂嫂,你是这个!”
药材一袋又一袋地往里搬,白衫本应该高兴的,毕竟自己也算有了救命药。
可因为那个赌约,她脸色越来越臭。
本想咬死不认,沈鹤淮却看出她的意图,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不道歉的话,这药材可就没你的份了。”
白衫还在垂死挣扎,她若跪了才是真的没脸。
“你哪来的药材,别是坑蒙拐骗偷来的。”
“放心。”沈鹤淮双手合十拜了下神像,抬眸盯向白衫,“自然是因为,神明显灵了。”
院中许多人不识沈鹤淮,见她带来药材,又对佛像恭恭敬敬,长得又天仙似的,再加上这句话,走投无路的人倒真把她当成了神明。
竟跪下齐声喊她神女。
“神女显灵,神女显灵了!”
沈鹤淮牛皮吹大了,这才真是欲辩无言,陆烬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低声凑在她耳边:“不必解释。”
“这些人需要信仰,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治疗起来也会事半功倍。”
沈鹤淮于是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受着众人跪拜。
心里则在疯狂敲木鱼,给自己攒功德,造孽啊。
她就是个普通人,这些跪拜她可受不起。
本想趁乱溜走的白衫,不知被谁踹了下膝弯,踉跄跪下,膝盖狠狠磕在地面,被迫随着众人跪了沈鹤淮。
白衫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恶狠狠地用眼神剜着沈鹤淮。
今日所受屈辱,来日必偿。
终于搬完药材的翟佑川看到众人跪拜的场面,差点没厥过去:“各回各的位置去!干什么,都不想活了!”
疫病最忌聚集。
虽然都戴着面罩,但说传染就传染,根本让人始料不及。
院中终于安静下来。
沈鹤淮成了吉祥物,患者一刻不见就要找她,为防动乱,陆烬渊给她支了个小帐篷,让她坐在众人视线的正中央。
众人安心了,小院安静得不像话。
不时有人抬头看向沈鹤淮,朝她拜一拜。
房中,陆烬渊沉声问翟佑川:“此次疫情是哪位官员负责?”
竟连药材这等大事都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