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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旧的茅草房里,低矮的空间显得略有些逼仄,这是一个用木板从旁边的房间另外隔出来的小房间。
屋内摆设极为简陋,只放置了一张床和一个木箱笼。此外便没什么多余的空间了。
床上躺着一个女童,女童看起来大约六七岁的年纪,面色很是苍白,看着不大好,女童眼睛紧紧的闭着,只有胸膛微微鼓起转而又轻轻下落,呼吸微弱。
屋外夕阳染红了一片天,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女童躺着的床头边趴着一只狗子。
狗子看起来情绪有些低沉,头和尾巴都贴在地面上,它眼尾下垂,嘴巴里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
“威威,别在床前守着了,快出去先吃些东西去"一个嘶哑而有些低沉的女声响起,床边坐着的那位老妇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那老妇人看起来约摸五十来岁,脸上纵横着几道鲜明的沟壑,头发灰白,她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额间是深深的川字纹。
狗子极通人性,听到老妇人喊它的名字,它却也并不出去,它抬头看了老妇人一眼,而后又把头贴着地面,只尾巴左右甩动了几次,嘴边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老妇人见它不出去,也不意外,只低声叹息了一声
“你倒是担心她,也不妄她平时待你那么好”那老妇人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嘎吱一声响起,房门被推开,一位年轻妇人端着一个碗,推门进来了,年轻妇人正是床上女童的母亲。
她眼眶泛红,眼皮肿了起来,面颊消瘦,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从向后拢起的发髻处脱落散乱的落在脸颊两侧,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梳过头了。
“娘,药熬好了,我来喂芷姐儿喝药,您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歇息了,今日又守了一天,先出去歇息一会儿吧,这里儿媳会看着的,您莫要担心”
年轻妇人江母刘氏语带哽咽的轻声的说道。
“无碍,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床边的老妇人声音低沉的拒绝,说话的同时,她起身走到床头,靠坐在床边把女童从床上轻轻的扶起。
让女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年轻妇人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木汤匙,把药汤送到了女童嘴边。
稍许后,大半碗药汤终于喂完了,年轻妇人拿起手帕给女童动作轻柔的擦拭干净嘴边溢出的药汤,老妇人又轻轻的把女童向后放让女童平躺在床上。
女童已经断断续续病了十多天了,小脸整个瘦了一圈,本来有些圆润的下巴,如今尖尖儿的,她的锁骨已经高高的耸起,身上摸起来全是骨头,没有几两肉。
江母刘氏看着女儿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的样子,她一时情绪难以自抑,转过头抹起了眼泪儿。
也不知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自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看着女儿受苦的样子,她宁可床上躺着的是自己。
“这些时日陆续地请了好几个郎中,喂了这许多的苦汁子,芷姐儿却始终不见好,若是明日再没有好转的话,让老大去县上请个郎中过来再给芷姐儿看下吧,县里的郎中想来医术要比镇上的要好的多,芷姐儿一定能好的”
老妇人江祖母孙氏对着大儿媳妇刘氏说道。
她嘴上说的肯定,其实心里很没有底气,她很担忧也很害怕,只能让自己强装镇定,儿媳如今这般情况,她若是再不给儿媳一点希望,恐怕家中又要倒下一个人。
它们家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再也承受不了更重的打击了,这般年纪大小的孩子,正是容易夭折的时候。
“让郎中给你们祖母也好好瞧瞧,自从病了一场后,现在虽然好了些,到底身子也比不得从前了,请县里的郎中再给摸一摸脉,开点补身体的方子”江祖母又补充了一句。
“县上郎中过来恐怕需要不少银子,家中如今已经欠了许多银钱,如今爹,芷姐儿她爹和二叔日日在镇上打短工做苦力,整日累死累活的,一日也赚不到几个钱,娘,您那里的钱这些日子给芷姐儿请郎中又花去了不少,祖母也还要喝药,家中如今亲邻都已经借遍了,再借不到多余的银钱了”
说着刘氏又抹起了眼泪,语气透着几丝绝望,她想不通,这日子怎么就这样难过,她的芷姐儿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楚,近些日子一档子一档子的事儿让她身心俱疲。
江祖母孙氏听到大儿媳的话,在心里默默盘算明日自己再出去借钱,哪怕是让自己给人下跪也行,家里现如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虽说有两个半大的猪崽,但是到底还小,这时候也根本卖不出什么钱。
婆媳俩一时相对无言,各自在心里思索还能到哪里借到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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