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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靳寒没有理会,而是对着轮椅上的人恭恭敬敬说了一句:“秋父,近日身体可恢复了些?”
秋平威一半沐浴在阳光底下,一半隐匿于阴凉之中,他慢慢掀开眼皮抬头看着,没有回答墨靳寒的问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喜欢损家毁具的”话音落下,他向左挪动视线,停留在叶思伊身上,不过片刻,再开口道:“要是多来几次,怕是我的这家都要被你拆了”
“这房子深入地基数米,怕是没那么好拆”秋平威怕死得很,当初也是为了躲避追杀,才一头钻进这鸟爱拉屎的地方,这木头房子,也是暗藏玄机。
秋平威斜睨着还躺在地上的冷酷脸,毫无温度的开口道:“瞎了你的狗眼,靳寒回自己家,哪用得上那些繁文缛节”
冷酷脸从地上站起身来,双手交叉相握,低头说了一声:“先生抱歉,是我的错”
秋平威看都没有看他,平静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冷酷脸立马理会,转而对着墨靳寒道:“抱歉,是我工作的失误”
“无碍”墨靳寒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心里门清,他是秋平威的人,若是自己不依不挠,一定要处罚,反倒落人口实,那一脚,就当是对他的处罚了。
不止墨靳寒清楚,其余两人都清楚,秋平威并非真的想处罚他的这个下属,只是象征性的说教,不至于让关系僵难堪,若是真的不想搜身,一早知道他们要来就会提前打招呼,况且门外声音不小,又怎么可能什么都听不到,他既没有出来阻止,那便是也有这层含义。
冷酷脸不过是他的一个名头。
秋筝知道父亲和墨靳寒之间关系的微妙,急忙说了一句:“靳寒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傻站着了,快进来吧”说着,她调转秋平威的轮椅方向,将他推了进去,大门的位置让了出来,三人方才得以进去。
秋筝将父亲推到客厅,三人紧随其后,她招待三人坐下,面对墨靳寒时,一直保持着一副眼波含情的姿态,对莫里,也算是客气,只因他是墨靳寒的人,至于看叶思伊,就多了一丝异样。
“靳寒,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他一口一个靳寒,叫的亲切,可他给人的感觉却不似那么简单,就像一半在阳光底下,一半在阴暗之地,亦正亦邪,分辨不清。
“一会儿就走”
秋平威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不怒自威。“怎么不多住几天,我这房子虽然小,还是有地方多铺几张床的”他说话总是这般,让人感到不适,阴阳怪气的。
墨靳寒表情平淡如水。“公司还有事,走不开”,一旁的秋筝满脸失望,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墨靳寒这话是随便找的一个理由搪塞父亲。
“靳寒如今到底是大忙人不一样了,连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墨靳寒没有接话,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洒下缕缕光晕,清晰可见漫天飞舞的尘埃。
不一会儿,秋平威又道:“听说你免费提供ma服务给c国,c国和d国双方僵持不下,战态胶着,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政治站队,如今d国处于下乘之态,这其中追究起来,说到底,也有你在推波助澜,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不会不明白”
终于是按捺不住,显露出了自己的本意,从那晚和周加敖谈判失败后,秋平威便几个电话几个电话的打,催着墨靳寒来苏木岛,如今,d国节节败退,想必是那位不败战神转而去找了他,毕竟两人还有一层匪浅的关系在。
这不,三言两语后,秋平威就直切正题,当起了说客。
“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要这样做。
“d国的周加敖,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一向号称不败战神,如今两国局势明显,若是因为你的这个举动,让他败下了阵,以他毒辣的手段,势必不会放过你”
他一番苦口婆心说下来,表面上好像真是在替墨靳寒着想,实际考虑的,还是周加敖,如今的墨靳寒,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孩,秋平威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如此。
起码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能有商量的余地,可这最后一句,听起来像是劝告。
“做生意讲究的一诺千金,哪里有改来改去的道理,我这么绅士的一个人,做不出来那些出尔反尔的事情。”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在墨靳寒心中的地位。
思伊侧头瞥了一眼厚颜无耻的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是如何能说得出口的,出尔反尔这种事情,他貌似没少做吧。
高加敖是个什么样的人,秋平威比他更清楚,倘如真按他所提的那样,停止对c国提供ma服务,何尝不是一种站队?既是合作,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至于那种强买强卖的人,墨靳寒干脆就直接免费提供给其对手,得罪一次是得罪,干脆就直接得罪到底。
秋平威板着张脸说,没有捎上些许不悦,这个回答虽在意料之中,真正说出来时,又是一回事,他虽养过墨靳寒一段时间,但他向来擅长隐藏情绪,有独立的思考意识,做事绝不允许别人干涉。
“看来靳寒是一定要与他为敌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还是秋父对我的教诲,您忘了吗?”墨靳寒反问,秋筝紧张的看向父亲。
两人向来聊不了几句便不欢而散,关系更是日益紧张,父亲这番明显带了目的的谈话,真是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她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将一个小男孩带回家,告诉她,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哥哥,那是她第一次见墨靳寒,他个头比她高出不少,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抵不住那张脸长的精致,她也勉强接受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哥哥。
简单清洗过后,秋筝直接看呆了,她的这个哥哥,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高冷俊美,单看外观,完全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也因此,她对墨靳寒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升,从那以后,她便成为了一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哥哥长哥哥短的跟屁虫。
渐渐地,她发现墨靳寒不止长的好看,还极其聪明,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总是能完美的完成,智商超群,成为了她从小崇拜的对象,可渐渐地,秋筝便发现,他的崇拜变了质,到了少女的年纪,某然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
虽然他们并非亲兄妹,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她没有办法坦然告诉墨靳寒自己的情感,只能将其深藏于心底,后来墨靳寒的公司越做越大,成功赋予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多了几分诱人的成熟感。
她无法待他如哥哥一般,爱意泛滥,她将此事告诉了父亲,秋平威知道后大怒,说了些指责难听的话,可耐不住她就是喜欢,再加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耳根子软,勉强同意了这事。
喜欢是两情相悦,光是父亲同意还不够,得墨靳寒也同意才行,她将秋平威派去当说客,希望他能看在多年得培育之恩,松口答应,可墨靳寒没答应,坚持声称只是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为了彻底杜绝她的幻想,还搬了家,与秋平威闹的很难堪。
可即使多年过去,再见念想中人,依旧是心潮澎湃,难以遏制,多年未见,墨靳寒依旧是魅力十足,可他身旁已有良人,与父亲的关系,也愈发紧张了,知道爱人做不成,好歹可以是家人,至少还有牵挂,可这样下去,她担心连家人也做不成了。
秋平威岔开话题,看向一旁的思伊,她瞬间感觉不妙,果然,下一秒。
“靳寒,你身边的这位,不介绍介绍?”简单的一句话,刚才讨论的话题终止,轻松将话题引到叶思伊身上。
屋内众人盯着她,也不好发怒,否则高低掐墨靳寒一把,与他一起,好像每次都会莫名成为讨论中心,惹得众人盯着她瞧个不停。
墨靳寒却无开口的打算,视线徐徐转过来,看着叶思伊:“哑巴了?”
思伊相顾无言,轻轻抬脚踩在墨靳寒脚上,因为有茶几做抵挡,只有两人能看到,她用力,面色平常,只有墨靳寒知道他被踩的那只脚有多疼。
想让自己来介绍,这就是代价。
“我叫鹤窈”这个介绍乃是意料之中,倒是莫里略显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也很快明白。
“婷婷鹤立,窈窕轻婉,是个好名字”一旁的秋筝心情不佳,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轻易便能感知。
“鹤窈小姐看起来年纪尚小,不知今年多大了?”
“二十”这句是实话,她已满二十,不足二十一。
父女两人闪过一丝错愕,墨靳寒身边的也有不少莺莺燕燕,他们有耳闻,但这么小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和见到,着实有些震惊,毕竟这个年纪,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