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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墨靳寒,你忘恩负义,终究会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秋平威诅咒依旧。
纪国梁由助理搀扶着走过去,一手握着墨靳寒端着咖啡的手腕,倾流而下的咖啡柱戛然而止,墨靳寒抬眼看着,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眸光像暮色一样暗稠,气势凌人,像是在警告。
纪国梁动作僵了一下,饶是深处高位多年,见怪了形形色色的威胁与压迫,但遇上孙子压迫力十足的眼神威时,还是做不到处变不惊。
他下意识赶紧解释了一下:“别弄脏了自己的手”,他与秋平威斗了半辈子,很了解他的秉性,这点小打小闹的折磨你那个摧残他的身体,却不能直接将人打败。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墨靳寒也止住了动作,拉着叶思伊坐到一旁看戏,坐下后,叶思伊看着他,墨靳寒读懂她流露出的担心,轻轻地拍了拍手宽慰道:“没事”。
伤口崩开,有血渗出,这点瞒不过叶思伊的眼睛,只是看到她眼中的担忧竟觉得这个伤口崩开就崩开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地上的秋平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一出爷慈父孝啊,瞧瞧我们伟大的纪市长,为了给自家孙子出口气,都亲自上场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虽是一把老骨头,但熬得住。”
他秋平威一身正气凛然,若非当年被这个狗人算计下去,如今可以说是名利丰收,政绩斐然,如今落在他的手上。败者为寇,没什么好害怕的。
纪国梁正是拿捏了他的这伊秉性,这才阻止墨靳寒亲自动手。
助理扶着纪国梁坐下,他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不免有些唏嘘,回想当年,自己都还是他的手下之一,如今有多意气风华,现就有多不堪。
秋平威收住笑,瞪着纪国梁,不屑的开口道:“纪国梁,你他妈少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当初你不过是我的一条走狗,若非你私下里结交众人,我政绩斐然,一言一行全被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落选,卑劣手段得来的位置不好坐吧,只是可惜了总统先生,被你瞒得好生辛苦,你说他要是知道真相,又当如何对你?”
纪国梁盯了几秒,猜不中他的情绪,不恼怒也不升起,反而觉得眼前得这人有些悲催,真相被隐瞒了十几年,能不悲催吗?
良久,他缓缓开口:“这些年你已经没少向着总统先生透露当年的大选存疑,可你又为何不曾仔细思考一下,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是总统先生,所有人的都不曾去提及?”
想到此,秋平威更是怒火中烧:“你好意思讲这种话,我那些发出去的密件,恐怕一早发出,就被你拦截了下来,总统先生又怎么可能看到?!”这些年,他一直觉得愤愤不平,也发给很多密件想让总统先生彻底当年的大选事情,可那一封封发出去的密件,最终都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
他第一直觉就是纪国梁做的,毕竟当初他上任时,便对自己百般打压,一步步架空权力,这事自然而然也就归咎到他的头上去了。
纪国梁却是讽刺的笑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单纯的以为是自己的手笔,没设想过其他可能,这事,他不冤。“你还真是蠢的可以,我若是动了手脚,总统先生会不知晓此事?那些一一反水的官员会这么多年缄口不言?我这个市长能稳坐这么多年?”
三个问题,把秋平威问的愣在原地, 其实已猜到几分,却还是不肯相信。“什么意思?”
典型的自欺欺人。
纪国梁慢慢解释,他不愿意相信这个血淋淋的真相,那他就亲口告知。“当初你政绩斐然,功绩卓越,广大市民对你声望有加,支持率居高不下,按照这个趋势,非你莫属,想必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小小的市长大选,未免兴师动众了些,那段时间的媒体报道可谓是把你夸上了天,甚至还有人预测,你是下一届总统的热门人选,而你呢,丝毫没察觉不对,反而沾沾自喜,论能力,你数一我们这些人没人敢数二,可是论做人,论情商,你还是差了点”
“不可能!不可能!”秋平威难以置信的回绝,其实心里已经了然。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功高盖主的道理,在任何时代都适用,总统先生忌惮你的政绩、忌惮公众对你的拥戴,所以策划了这一出,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挡箭牌罢了,借我的手除掉你,外人才不会众说纷纷,否则我纵使有只手遮天的本领,也不能一一收买了其他人,众人心知你的下场,总统先生这招杀鸡儆猴,谁也不敢跳出来说出事情的真相,其实每个人心下了然,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秋平威讽刺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看不出他的神情,只是从声音上辨别出他哭了,杀人诛心,说的便是此了。
思伊看向纪国梁,论心狠,还得是他,隐瞒了这个真相多年,如今却彻底揭露出来,是要断了秋平威的念想啊。
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换来了如今这个下场,就觉得可笑之极,他初涉政治,一直本分做人,从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步步走上了人生巅峰,广交好友,受人尊重,各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对总统先生,也是处处敬仰,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做总统,他不必如此惴惴不安,联合众人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当真是辛苦他了。
想着想着,他爬上墨靳寒,所到之处,皆有血痕。“这辈子对不起你,看在养育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护秋筝一生平安,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顺遂”
他此刻已经是没有力气在跪下了,只能使尽全身力气握住墨靳寒的皮鞋,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他亦是如此,他的此生是个笑话,也绝不能让秋筝也成为一个笑话。
他死了,秋筝就安全了,只是她从小依靠自己惯了,突然有一天自己不见了,也不知秋筝会不会不习惯。
叶思伊看着墨靳寒,墨靳寒看着皮鞋,秋平威了解墨靳寒,没有拒绝便是答应,于是蔚然一笑,撞墙而亡。
他答应了,叶思伊读出墨靳寒的回答。
“收拾一下,别留痕迹”纪国梁吩咐,随即走向墨靳寒。“身体没事吧?”
“没事”态度明显缓和。
“没事就好,秋平威的事我来善后,你好好养伤,我”
“那就辛苦爷爷了”墨靳寒抢话。
纪国梁瞬间瞪大双眼,周围人亦是吃惊的看着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似不确定,纪国梁再次确认了一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靳寒,更没肖想他能认回自己,如今听到了那声盼望已久的声音,激动的只差老泪纵横了。
“爷爷”墨靳寒再说了一遍。
纪国梁眼泛泪花,一手握住墨靳寒的肩膀,连连答应:“嗳,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说的这句话,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怎会?爷爷身体康健,还没见到我结婚生子,怎么可以就走了呢,我可不允许”墨靳寒打趣的回答道,把纪国梁哄的立马停止了哭泣,转而变成笑脸连连。
墨靳寒的人看着目瞪口呆,毕竟他们早已在心底设想过,他是不会认回老爷子的,可如今这场面,又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所以说啊,凡事不要太早下结论。
纪国梁收回手,扯着衣袖擦拭眼泪:“对对对,我还得看着靳寒结婚生子呢,不能死不能死,哈哈哈哈”他自顾自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叶思伊,问了一嘴。
“你和这个叶小姐的婚礼不知是什么时候?”
“!!”思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问的什么狗屁问题,她不满的看向墨靳寒,给予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解释清楚。
墨靳寒却是微微一笑,不怀好意的说道:“那不得看你未来孙媳妇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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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吃瓜的众人。
罗纳:“我靠!他们真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莫里:“呵,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方信:“墨哥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两人同时看向他,这话意味不明。
方信立马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拍了拍嘴赶紧找补了一句。“我是说墨哥和叶小姐结婚的速度,不是说墨哥的速度”
两人懒得例会他。
罗纳:“不过,小美女这么快就接受墨哥了?”看来两人是经历了生死,终于发现珍贵之处。
莫里:“你问我我去问谁?”莫里有些无语的说道。
罗纳:“哪只耳朵听到我问你了?能不能不要自作动情?这里还有方信,我明明问的是他,对吧方信?”他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方信的身影,早就站在
两人之间的暗自较劲开始前,方信早已悄无声息的挪动,远离二人。
战火肆虐,最怕伤及无辜了,两人这场争了多年的输赢,他还是不要掺和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