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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时间,世俗大家贾家没了,这不是特事处有多厉害,而是暗中还有很多推手,特事处拿出了证据,其他多方暗中发力,所以贾家倒的快也倒的彻底,许家也没了,为他们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他们千方百计逃离的两界山依然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正当陈寻几人觉得终于可以松一下的时候,特事处响起了巨大的警报声,苟联带着还缠着绷带的何许满脸慌张的出现在了会议室,陈寻和李羡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从其他几人的脸上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蜻蛉的身影瞬间消失。
“通道出问题了。”落的声音有些哆嗦,哪怕面对死亡她都不曾这样过。
陈寻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他当然知道落说的通道是什么通道,脚下太极图亮起,会议室内的五个人集体消失,陈寻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目的地,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过去,如果通道出了大问题,那就什么都晚了,难怪许衡和许礼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许家,他还以为他们知道错了,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原来在这里等着。
将四人都沉入了自己的领域中,陈寻眼中的景色在疯狂的倒退,耳旁呼啸的狂风催人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已经虚脱,当五个人看见远处浓烈的火光时,心都在往下沉,整个基地几乎被打碎,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烟火中不断的传来呼救声和呐喊声,穿过一道道身影,陈寻几人直奔传送通道。
巨大的铁门支离破碎,旋涡前倒着几十具尸体,陈寻在害怕,他怕进入旋涡看到的同样是残破的村子和一地的尸体,可这个时候没有选择,当他一步跨出再睁开眼的时候两界山特殊的能量瞬间让他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他知道这就是许衡说的灵气,整个村子宁静安详,但是却太过宁静,平台上守着很多人,每个人的神色都很严肃。
有的人看着通道,有的人看向山顶,陈寻第一时间带着几人到了山顶,蜻蛉就站在那,迎风而立,风儿吹起她的发梢,她转过头冲几人笑了笑,远处有一轮大日,映照着她娇小的身影,是那么的英姿飒爽,山顶上站着很多人,陈寻大多都不认识。
有一老头,装如老农,临空而立,一把飞剑环绕飞旋,他眺望远方,眸光深邃,想象中激烈的大战根本没有发生,但是几人都知道事情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嗯?”陈寻发现身旁少了个人。
“小风筝没有玉牌上不来的。”落解释了一句。
陈寻点点头,原来上山顶也是要有身份的,不是谁都能上得来的,这是对那些实力还达不到的村民变相的保护吧,不然血气方刚的村民估计都上山了,就那群穿着肚兜开裆裤的小屁孩也会偷摸上山。
农夫装扮的老头挥了挥手当先离开,大多数人也都离了山顶,留下少部分人继续观察,陈寻带着几人下了山,在平台处等候,两界山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
沧海特事处一行人再次汇合到一处,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章之道倒是笑了笑:“村子没事,别太担心。”
落没给他好脸色,扭过头看向别处,章之道也习惯了,根本不在意:“许衡跑了,跑去旧世界了。”
“他成了鬼修?”陈寻问道。
章之道点了点头,递过来一根烟:“许礼死了,许知亲自动的手,其他许家子弟也没能逃脱,村长下的手。”
对于许家其他人的遭遇,陈寻没有同情,一个把灵魂出卖给鬼物的家族,没资格让他产生同情心。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李羡鸢在外面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许衡是不是带着什么任务?”
章之道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回头看了眼山顶,然后把烟收了起来:“村长想见见我们,走吧。”
六人来到半山腰,这里有一间木屋,围了个篱笆院,院前种了些蔬菜,那农夫打扮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看见几人到来招了招手。
陈寻看着不修边幅的老头,怎么都无法把他和村长联系到一起,哪怕之前在山顶这老头飞剑环绕感觉很帅,但是和村长这样的高人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去,毕竟这里可是两界山啊。
“坐吧。”村长将旱烟往桌子上一放,看向章之道,后者乖乖的把烟掏出来,整包递了过去,村长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整包揣进了兜里,而章之道则乖乖的给所有人倒了茶。
“嘶……”村长抽了一口烟:“比我这旱烟好抽多了。”
“下回我给您多带些回来。”章之道笑道。
“那不行,这个拿着没旱烟帅。”
陈寻被村长一句话给雷到了,这老头几岁了?蜻蛉都是祖奶奶级别,这老头啥辈分啥年纪还要耍帅。
“扑哧……”李羡鸢没忍住,赶紧捂住嘴,小脸憋的通红。
“落啊,学学小风筝,多笑笑,别整天绷着张脸,村长都觉得欠你钱了。”老头笑着看了眼李羡鸢,矛头却对准了落。
落点了点头,很勉强的笑了笑,陈寻觉得铁头娃还是冷酷到底吧,别笑了,这强颜欢笑真的比哭还难看。
“村长爷爷,我想回两界山。”李羡鸢再次开口:“我上个山还得被带着上来,我现在有实力上山了已经。”
“能出去为什么要回来。”村长依旧乐呵呵的:“活着不好吗?傻丫头。”
“活着自然是好的,可也得看怎么活,活的不高兴那没意思,我就觉得活在两界山才有意思,哪怕死在山顶我也觉得那是自在。”
李羡鸢的一席话让陈寻对这个小姑娘彻底刮目相看,那么多人拼命逃离两界山,她却主动要回来,看看许家,再看看李羡鸢,难怪他们唐家和刘家是被逼着离开两界山的,人家本身就不想出走。
“接下去很多人会要回来吧。”村长将烟头丢到地上,用他那老旧的粗布鞋踩了一脚,看向陈寻:“陈寻你说说看他们要回来,老头子我该怎么做。”
出人意料的村长竟然会问到自己,陈寻有些忐忑,同时也在思考村长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许家出事,借着押回两界山跑了,村长说很多人会要回来,他的脑海中有一丝明悟。
“该留的留,该杀的杀。”陈寻的回答除了村长点了点头,章之道和蜻蛉面无表情,其他四人都有些诧异,他们还没想明白。
“都是自己人呐。”村长又拿起了自己的旱烟,吧哒吧哒的抽了几口:“如果人人都跟小风筝这样,就可以少死不少人咯。”
“心变了,就不是自己人了。”蜻蛉面无表情的道:“我也回来吧。“
村长摇了摇头:“你继续在外面,血世教和那些个自己人都好好查一查,别到时候杀错了人。”
蜻蛉没再说话,村长看向章之道:“之道,今天那几个小辈我都见过,但是老头还是下了手,是不是该给他们个机会的。”
“出卖两界山就是和人类站在了对立面,我觉得村长做的很对。”章之道没有丝毫的含糊:“鬼物终是鬼物,生前再可怜,死后都在作恶,能跟它们混一块的,都该杀。”
村长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目光转向山下的村子:“娃娃们都没以前多了,我把房子弄在这半山腰就是离着村子近点,那些娃娃能上来看看老头我,我也能逗逗他们。”
“把他们都送来给你养。”
落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村长忍不住去摸自己那没剩几根的胡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忙不迭的摇头:“你们那批娃娃就我带的,从那后就再不想带了,没一个省心的。”
“现在省心了,就剩我和小风筝了。”落的话明显带着个人情绪,陈寻对铁头娃是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对着村长她也毫不在意的怼,她是一个战士。
村长吐出一口浓烟,看向落,脸上带着唏嘘:“都死了啊,老头子送上山的,可是老头子却没能把他们带下山,怪我,怪我。”
“我从不怪你。”落红了眼:“我知道你有苦衷,我就是无法释怀。”
村长笑了:“丫头啊,放过自己吧,那不是你的错,都是老头子的错,也是两界山的错。”
落不再说话,但是第一次的,她没有倔强的昂起头,任由泪水滑落,小风筝不敢哭出声,就陪着吧哒吧哒的掉眼泪。
“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我们生在两界山,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我们如果都扛不住,这个世界就天黑了。”村长敲了敲手里的旱烟:“老头子很多时候也会在想,死的那个该是我吧,可我不敢死啊,我咬着牙也得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村长。”章之道想开口,可是接下去却什么也没说。
“之道,如果你师傅活着,也许做的会比我好很多吧。”村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那老牛鼻子,嘿嘿,他也跟你一样的心软,不是吗?”
陈寻总觉得村长说的很多话都意有所指,可总是云里雾里,甚至是怎么迷迷糊糊下的山都忘记了,他只记得那觉得拿旱烟比较帅的村长身影有些佝偻的走回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