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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消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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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了!巴基尔先生!”

我连忙感谢了一句孔乙…巴基尔,对于他的好意表示了感激。这个中年男人虽然过得比较没地位,但是业务水平应该还是有保证的。对了,他好像说自己是密什么什么大学的教授来着?

“哈哈,不客气!能从你这里找到课题的突破,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巴基尔高兴地喝了一杯酒,脸上的表情一扫之前的抑郁不得志。

“对了,巴基尔先生,你现在具体是在研究什么?这个小镇有这么多的植物可以研究吗?”

我不禁问道。按道理这种穷乡僻壤是不存在什么科研力量的,小岛上的封闭生态,更不可能出现什么复杂而独特的生态系统吧?至少也得澳大利亚那么大的岛屿,才能出现迥异其他地区的不同种类。

“我现在的课题,其实是在研究岛上的那几种特殊草药。”巴基尔低头说道,“那些草药是外界没有见过的品种,听说还有药用价值,我就过来研究看看了。”

草药?就是多特医生手里收集了一大堆,还持续不断配置不明毒药的那种东西?

啧,要是按多特医生以前的做法,最好的结果估计也就是研制出这种药效的麻醉剂,身体虚弱点的一口下去当场就植物人了。这种植物也有研究的价值?

但是当我说完意见后,巴基尔反而高兴地说道:“马库斯,你也知道这个植物呀!想不到炮制药材的方法还是你提供给多特的!”

“嗯?先生你也知道这事?”

“当然了!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还多亏了多特医生的导师给我写的信。他跟我说一个学生在小岛上发现了特殊的植物,很可能是我寻找多年的东西,我才会携家带口来到这里的!”巴基尔笑着对我说,聊起学术上的东西,这个男人的表情便一反平时的木讷,显得格外活跃。

多特医生的导师?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医学上的专家,还给多特医生分析过莉莉娅夫人的病情。

“巴基尔先生,你也认识医生的导师吗?”

“是啊,在我还没进入密大植物研究所的时候,多特的导师就已经是行业专家了。我们曾经对药物的分类、培育进行过文章合著,所以老先生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东西。”

巴基尔说着,眼里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那这个跟小岛上的植物有什么关系?”我问道,好奇他为什么瞄准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按达特老板的说法,再呆下去他连零花钱都要被愤怒的妻子扣光了。

这个人可能真的在与人交往方面有着缺失,还以为老婆真的是喜欢购物才拼命花钱的。明明就是想要把钱花光逼他赶紧回去吧…

“哈哈,那这个故事可就很长了。”

巴基尔低头看了一下酒杯,缓缓说道。

“大概在二十年前,我刚刚研究生毕业的时期,在做一个冗长而乏味的毕业实习。说是实习,其实就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观察植物的生态。那个时期的我,心高气傲地认为自己已经无所不知了,对于现有的知识也没有缺失,顶多是在理论指导实践方面还缺乏历练。”

“不幸的是,当时也没有人为我指出这点。所以在我踏足那个小植物研究所的时候,我内心只想着早点完成分内的工作,就寻找别的研究方向。”

“当时的植物研究所里,最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研究员。在我看来,他既缺乏持续钻研的毅力,也显然没有超乎常人的天赋。他所做的,就是每天在实验室里浇浇花,看看报,顺道用烧杯煮一碗糊状物作为食物。”

“我所做的,就是协助他记录实验室植物的生长状态,把必要的数据登记造册,就没有任何事情了。”

“这样无趣的工作,只持续了大概两周。在走之前,老研究员热情洋溢地感谢了我的帮助,并用一种毫无必要的程度感激我。我心不在焉地收下他亲手制作的植物贺卡,便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密大。”

我听了半天,也没有理解巴基尔想说什么,“教授,你说的这个故事跟我问的有关系吗?”

“嗯…没有…”巴基尔想了半天,“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说说。”

在生活中,我们应当珍惜这样的人,虽然不会说话也缺乏情商,但是宁愿说一堆没有意义的话语,也不会用沉默来应对。

我不能生气…

“好吧,其实也不是毫无联系。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也没遭遇什么特殊事件。年少轻狂的我蹉跎了二十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研究方向。直到有一天收拾东西时,却发现了这个陈年往事的礼物。”

“在检查时,我发现了这个植物的形状十分另类,似乎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植物类型。兴奋的我连忙去寻找当时的实习报告,却发现早就不翼而飞了。”

“随后,我又跑到了学校的档案管理中心,寻找当年的学籍档案,应该会记载着当时的实习记录。但奇怪的是,当年的学籍档案上,写着我那个月在学校度过,并没有离开过学校。”

“这我就更加疑惑了,当年明明有人给我安排过实习的一切,从车票到住宿都一应俱全,怎么会毫无记录呢?”

“当我将这个事情向学校方面询问时,一位我当年的同学、如今也是同僚的人表示,毕业前那段时间,我确实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并且时隔两周后重新出现,表现得风尘仆仆。”

“我欣喜地问着老同学,希望他提供更多的有用消息。但是老同学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慌。”

“他回忆道,在我声称外出实习的那两个星期里,我确实消失了踪影。大家都以为我临时回家了,也就没有多问。但是经常有同学在不同地方、不同的场合目击过我。有时是食堂打饭的队伍,有时是图书馆书架的擦肩,有时是课堂最后排的空位,甚至舍友声称在洗衣服时,曾经看到我坐在位置上看书。”

“这些目击者都在瞥见的下一秒,就失去了我的踪影,并且再也没有找到我的痕迹。但是重复发生的这类事件,成为了当时同学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