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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发愣，还没从美貌冲击带来的失神之中走来，就被他所说的话整得很是迷茫。
杀戮道？
一听名字就是觉得杀意凌然，她不要走这种路。
在他平静的眼眸之中，她认真地想了想，这不是她喜欢的道，不能为了遵从师尊而选自己不喜欢的道，那是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轻声询问道，“弟子可以修其他的吗？”
“可以。”他很平静，收的弟子不过是合眼缘罢了，并不是希望她完全继承他的毕生所学，那是毫无意义的做法，他有今日修为，完全是尸山血海之中走来。
他不希望她走上这种路，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他只是想告诉她，她师尊修的道，他尊重她的选择。
“这么随意吗？那我可以修随意道吗？”沈归晚有些震惊。
稚气未褪的脸蛋还有些青涩的嫩肉，白嫩的脸颊是狰狞地渗出了几道血痕，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
圆滚的眼眸很像一只猫，他年少时偶得的一只猫。
他顿了顿，“无此道。”
她有些失落，她也觉得跟师尊很有缘，他很漂亮，想跟着他学，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他们还能成为师徒吗？
她低下头，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地呢喃着，“师尊，我想拜您为师，可是我不愿修杀戮道。”
“可。”
很平淡简约的一字，她惊喜地抬起头来了，喻桁眉眼微动，淡淡道，“今日起，你便是我喻桁座下弟子，可有字”
“有，不过爹娘说了，字要由师尊取!”沈归晚高兴得很，恨不得把自己的情况一股脑地跟师尊说了。
“嗯，道号传承，你便叫归云。”
他指尖微动，冰蓝色雾气飘落她身上，瞬息间便将她身上的伤痕抹去，沈归晚惊奇地转了一圈，她没事了诶。
“前途如云，捉摸不透，希望你，归来时，能记得来时之路，不忘初心。”
他顿了顿，看着她这般呆傻的模样，难得有些迟疑，这么笨，跟只猫一样，不会养不活吧？
“好的师尊，您给我取的，跟爹娘喊我的一样，不过这字还是得归您取的!”
沈归晚很高兴，这是什么，这可是缘分啊，师尊取的字跟爷爷随口说的是一样的诶，他们太厉害了!
他避开她过于炙热的眼神，越过她缓缓走下小坡，沈归晚屁颠屁颠地跟上他，那嘴巴怎么也停不下来，自来熟地问着他。
“师尊师尊，我可以修什么样的道道不同也可以互为师徒吗？”
“可。”他有些艰难地接收着她说的信息，有些像小鹦鹉，这小丫头话是不是密了些？
“师尊师尊，您有什么不喜欢的吗？弟子会一一记下的!”沈归晚落他半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身前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的阳光，如冰人一样的师尊，却耐心地跟她说话，她觉得话本里都是假的，不是所有的修仙者都是冷冰冰的，最起码她师尊不是!
等以后她回去了，一定要写很多书，告诉他们，她师尊的好脾气!
他余光瞧了一眼还不到肩膀的小丫头，那用一根玉簪挽起来的柔滑发丝，时不时调皮地冒出几根头发，随着发尾一荡一荡，他收回目光，嘴角微抿，淡淡道，“不喜吵闹。”
“哦哦，好吧，爹娘也说我话多，招人烦……”她努努嘴，不肯承认师尊说讨厌她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可可爱爱的晚晚，哼!不喜欠师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