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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林心在瑞文一个个点开录像时冷不防补充道:
‘你本应是恒特的觅母感染者,但你情况比较特殊,还抢先一步杀了他。’
“原来这才是那家伙指定要见我的根本原因!这才是他真正的报复手段”瑞文恍然大悟。
“幸亏他失算了要是我的认知被完全污染,遮蔽恐怕也会跟着遭殃,整个梦境世界就真的全是怪物了。”
刚松一口气,他又头疼起来。
现在两个诅咒源头都死了,根本谈不上斩草除根。
“唉,要命。还是想办法去精神病院里把那个奈德兰给捞出来吧,兴许能从这个‘正常人’的身上找到些突破口。”幸运的是,自己身边还带着个超级黑客,伪造id,黑掉监控和电子锁之类的事情轻而易举。
“卡梅隆,出来。”瑞文坐在床边,朝影子喊了一声,腕足慢慢顺着他的身体轮廓缠了上来,像果冻一样把他整个包在里面。
“你也能看见觅母吧?但是你没事,因为你不是人类。”他抓住一根腕足,自言自语道。
觅母对非人存在不起作用,即便认知受到了干扰,也不会产生模仿效应。
这种情况和奈德兰的做法完全相反,一个是不把别人当人,一个是不把自己当人。
上次违反身而为人法则,倒霉的只有我自己,目前还看不到什么危及世界本质的负面影响。
唔,倘若最后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就试试这个吧。
“梅乐斯,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话了,也别和他们进行肢体接触或眼神接触。”出门前,瑞文对梅乐斯再三嘱咐。
“可,为什么呢,瑞文先生?”
“因为他们不是人,而是怪物。”瑞文直言不讳。他知道小伙子一定会相信自己。
“欸???这里的人,他们,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梅乐斯吓了一大跳。
“对,你就这么理解吧。别多嘴就行。”瑞文点了点头,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把后颈上两只多余的眼睛包牢,又用胶布贴上了梅乐斯没牙的嘴巴,坚决以对待异物的形式对待它们。
虽然小伙子的理解方式错了,但结果一样就行。他自己也一样,决定对所有外人都保持沉默,中止一切多余的互动。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和怪物用人类语言交流。
“还好不用办理退房手续,一路上的设施大都是自动化的,没什么和人打交道的硬性需求。”
“先生,睡得还舒服吗?”
手绽莲花的金发美女一脸疑惑地看着死板着脸的绷带男经过前台,一个字都没回答。
“从这里绕进去。”小电子车上,瑞文研究着自由街区精神病院的布局图,指向后面的绿化花园。
“黑掉一台监控摄像头和通用指纹锁,就可以溜进员工更衣室,换上护工的衣服。奈德兰刚被抓,估计升级到顶楼的隔离室去了,这变相缩小了搜索范围。”
“精神病院这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没有任何一扇门是不能轻易从外面打开的,原因很简单,除了防止患者出逃,他们还得预防患者把自己关死在里面。”
“梅乐斯,这次你和我去。”他点名了小伙子。
“我,我?”梅乐斯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导演那家伙脑子本来就有病,进去估计就出不来了,我们还需要有人开车。”
“嗯,嗯!”梅乐斯捣蒜般点头,瑞文这才发现小伙子的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巧在5月20日凌晨,警方对自由街区进行了武力清场,强行驱散了示威人群。早上9点,小电子车顺着昨天遭遇枪击的自由大道西开进了街区内部,这正好是精神病院的第一次放风时间。
自由街区精神病院的花园内没有高树,盛开着柔软而无害的花朵。隔着高围栏,瑞文看见了建筑布告板上张贴的“一人一花”活动海报。院方组织部分轻症患者种植花卉,以此实施关爱治疗。
一大片红红紫紫的金鱼草在花圃内摇曳着鼻子形的花串,模样清新可爱。五月是它们的最佳花期。
“奉主名求,阿门。”
小礼堂内传出祷告的声音。有着基督信仰的患者们正在进行福音分享会。
室外运动场上,一场羽毛球赛正热闹地进行着,医患双方都乐在其中。瑞文在外面注意到,有护工会偷偷塞给患者香烟或零食,作为友谊的证明。
“这精神病院表面上还蛮温馨的治疗方法也还挺多样化,该不会是各种新疗法的实验基地吧?”
出来放风的患者全是畸形人,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全院该不会只有奈德兰一个正常人吧?还是说,那些家伙全都遭受了某种‘特殊对待’?”
他将目光投向了后门处的保安亭,那里有着唯一一对无需经过请示就能进出精神病院的小门,一个摄像头直直对着那里。
“挺人性化的设计。保安每次出门买烟都省下了打开大门的工夫心,一旦他离开上厕所,趁着换班空档,立刻黑监控!”
眼观八方的黑人保安刚喝完一大杯醒脑的焦糖咖啡,瑞文等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现在!”
瑞文拉着梅乐斯,快速上前按了一下指纹,他的指纹早就被林心偷偷录入了通用数据库内。
嘀,绿灯亮起。
他在关门前不忘用衣袖擦拭感应器。只消十几秒钟,他和梅乐斯就已经蹲进了金鱼草花丛的后面。
到处都是觅母感染者。他们的身体构造和人类的差距过于巨大,有些甚至能和自己一样用背后的眼睛视物,至少,在自己和他们本人看来,这都是事实。
保险起见,瑞文选择等人全部走光。自由街区精神病院的防护不像电影或小说里那样森严。事实上,过于严密的防护有时会徒增不便,甚至耽搁救治和支援。
反过来,也给了奈德兰那种人可乘之机。能自行逃出这里,他的脑子肯定不会太笨。
又是一道指纹锁和一个摄像头,两人便已置身更衣间内。
瑞文戴上一个口罩,一副透明面罩,换上象征精神学治疗团队的天蓝色制服,给梅乐斯塞了件灰色的,那在新华尔街统一医疗体系内代表技术和杂务人员。
两者走在一起,几乎必然等于哪间诊室出了技术问题。病房的所有灯管和电线都塞在墙体内部,拆开要花很大功夫,这意味着他们能顺利成章地在任何地方长期逗留。
“心,查看隔离区的监控,找到奈德兰和他被关押的房间,告诉我最安全的路线。”
瑞文从更衣间出来,目光不经意地瞄过堆在旁边的杂物。不少非医疗用途的诊疗器具被随意放在了方便拿取的地方,尽显这座城市的自由风气。
篮球,书本和玩偶熊上面,摞着几盒老式光盘。盒子是dvd盒,黑色磨砂面,上面各贴着一张崭新的白色手写标签:
发条橙疗法
正常人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