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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像是被震慑到了,都不敢开口,噤若寒蝉。
“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老百姓进城?”一片沉寂中,君北适时问道。
见是个小孩儿发问,那人也没太放在心上,依旧冷冷地道:“我们是血衣卫,特来此公干。要进城也可以,但是要一个一个的接受盘查,等核实身份清白无误后,自会放你们离去。”
“血衣卫”三个字出口,在场众人均是脸色发白,神情惶恐。
“如何盘查?”
伍德平静地看着眼前三人,心中已有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他们五个人,大概除了齐语瑶可从容离去,其余的四个人,都可列为叛逃份子,尤其是君北,身份更是了不得,属于庆亲王一伙人的必除的目标。
“简单。”那人盯着伍德,见他看上去也像是个练家子,稍稍有点迟疑,又一指身后,“待会儿去那边儿,排好队,一个个的盘问,搜查,登记在册。”
在三人三马的后面街道上,另有四名血衣卫设好了关卡,就等着众人过去。
“还要搜身吗?”君北有些火大,稚嫩的童音带着些许的刺耳。
“你家大人呢?”那人神情仍然冷淡,眼睛中明显有着丝丝杀气,指了指君北身旁的伍德三人,“管好这小子,小心夭折了。”
伍德正要发作,哪知君北叫道:“动手!”
右脚一踏地面,一块铺地的青砖顿告碎裂,君北脚尖再次用力,“嗤嗤嗤”三颗碎块带着破风声急射向马上三人。
伍德三人早在君北喝声刚起时,一起揉身而上,一人一个,直接出拳轰向三马的马颈。
总算那三人身手不俗,见三颗碎块急奔面门而来,均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佩刀。
“呛!”
三刀齐出,只发出一声。
三人以刀隔挡,同时微微侧身,碎屑纷溅,击打在刀身上的三颗碎块已经粉碎。忽听三匹战马齐齐发出一声嘶鸣,跟着在轰然声中倒地。
三名血衣卫灵活敏捷,在三马倒地之前,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旁边。还未等他们怒喝出声,伍德、郑林、吴俊三人的铁拳又到了。
从君北首先发动攻击开始,到三匹战马倒地,再到双方六人混战,这一过程说时话长,其实只在一息之间。
此时,另外站在关卡处的四名血衣卫,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拔刀,怒喝着冲了过来。
“师姐先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君北匆匆留下一句,如箭矢般前掠。
他决定速战速决。
“哎……你……”齐语瑶一跺脚,眼珠儿一转,冲着周围的人们叫道:“大家快跑啊,血衣卫要杀人了!”
早就惊慌不安的人们,顿时轰然四散,纷纷跑路,场面更加混乱了。
身形矮小的君北,在混乱中丝毫不起眼,等到那四名前来支援的血衣卫发觉不对时,一名血衣卫握刀的手一麻,佩刀已被君北夺去。
“接刀,不能擒就杀!”
只见君北出手如电,将夺来的一刀抛向伍德,跟着又连夺两刀,抛向郑林和吴俊,并不理会失去佩刀的三名血衣卫的合身前扑,君北如陀螺般旋转着冲天而起,衣袂带风声大作,然后在四名血衣卫的目瞪口呆中,头下脚上地一掌拍在最后一名持刀的血衣卫头顶。
“砰!”
闷响声中,那名血衣卫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地不起,不知是死了还是被一掌拍晕。
最后一柄佩刀,已落在君北的手中。只见他略运真气,手中刀寒芒大盛,发出一声清亮悠长的颤鸣。
“刀沉如山势如岳,刀出如风气如虎!”
清脆的童音中,君北一面朗诵武经上的刀诀,一面挥刀或劈或拍,总算他不想这么早就杀人,将三人砍翻倒地后,便用刀背将他们一一拍晕。
那边伍德三人也得手了,那三名血衣卫先后被砍死。
血衣卫本身实力不弱,但是才刚刚组建,彼此之间的配合自然比不上久在一起的三个宫廷侍卫。其中不仅有侍卫长,更有一个武功突飞猛进的伍德。
“留活口了吗?血衣卫来到这偏远小城,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稍微有些了解血衣卫的郑林,急忙问道。
“你在问谁?你下手有没有个轻重,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吗?”伍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补充道:“跟你一样,没有。”
郑林为之气结,这伍德自从跟了君北去了西岭后,就没把自己这个上司放在眼里,实际上自宫变过后,他也不是伍德的上司了。又想到没留下一个活口,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那四个应该没死。”见三人均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君北又道:“我还是个孩子,不会杀人。”
一呆过后,郑林最先反应过来,拱手一礼,赞道:“殿下了得,以一敌四而生擒活捉,我等远远不及也。”
伍德与吴俊,很想呸郑林一脸,忽又发觉郑林说的是大实话,不带半点水份, 随即才想到,原来这些话正是自己也想说的,不过是被郑林抢了先,还有就是他一脸的谄媚太过让人讨厌。
将晕过去的四名血衣卫,拖进一间屋子,然后弄醒一个审一个,审完后再拍晕,接着再审下一个,依例如此。这么一来,就算事后放过这四名血衣卫,不过就是多了四个傻子。
不要问这是谁的主意,问就是这么损的招儿,不大可能是个孩子能想出来的。
审问过后,君北五人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还是与君北有关。
自从齐语瑶将君北立身西岭的事,传遍整个王都,那些忠直之臣,以及对庆亲王相当不满的仁人志士,都起了去投奔的念头。
国王与王后被囚禁,以庆亲王的狠辣,不会给他们半点机会翻盘;眼下黑胡人入侵,天下震荡,诸国之间的大乱战也已经爆发,相对弱小的靖南国,随时都有亡国之险,只有真正的傻子才坐以待毙,为骄奢淫逸、横征暴敛的庆亲王殉葬。
于是,众人将眼光投向南方,那里才是唯一的希望。
君北虽然年幼,但是在法统上却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代表着无可争议的正统。
特别是在以儒家思想为主流和统治的金霜大陆,从较多的层面来理解,名义、名份和名节,就是政治正确,值得用性命去扞卫。
这次辞官不做、拖家带口准备去西岭的,有一个主管学政的礼部员外郎,三个御史台的清流御史,还有两个是户部的主事。
一行一共虽然不到百人,但是因穿越荒漠所需的各种补给以及辎重,却足足有二十车。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庆亲王他们的注意。所以就在这一行人刚进入南城,便被大内爪牙血衣卫给追上了。
于是就出现了君北五人入城时的一幕。
“于情于理,非救不可!”
这是君北他们经过简单的商议后,得出的最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