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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误认为钱庄拉人头的【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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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钰惊了一下:“哦,这是要走?”

纪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那个爷爷要走吗?”

秉钰二话没说,抱起纪泽忙出屋。“二喜叔,您这就要走啊?”“走了!该办的事也办了,该说的话刚才也给两侄子说了。”

一行人出了大门。等候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前,秉钰说:“多待几天多好,好不容易来一趟。”

二喜说:“大侄子和你们也都忙,说不定过些日子我就又来了。”

一行站在大门外,国荃看着将要离去的荷香,心情难以言表:“叔,我送您回客栈。”

二喜说:“大热的天就别折腾了。你们都保重好自己,到了家,我会跟爷爷说你们这里的情况。不过,我到家,可能要半年以后了。”

曾国藩说:“二喜叔,你们一路保重!有事随时写信。”

二喜点了点头:“都请回吧,客走主安。我走了你们也好好歇歇。”

二喜和荷香上了马车,荷香对秉钰、国藩挥手道:“大哥大嫂,我们走了。泽儿,姨娘下次再陪你玩。”

秉钰抓着纪泽的小手,向荷香挥手告别,泽儿乖巧地说道:“姨娘回见!二喜爷爷回见!”

“哎哟,这孩子可真懂事,还满口的京腔,回见宝贝!”二喜说。

一行人目送马车走远;国荃扩张着胸脯在默默地流泪,国藩忙搂着国荃肩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吧九弟。”

国藩坐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那盆金鱼发愣,秉钰端了杯茶走来递给国藩:“九弟一定在屋难过呢,我好像听到他在哭。”

曾国藩爱莫能助地:“让他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秉钰说:“要不,我去安慰安慰九弟。”

曾国藩眼皮一垂:“想必,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晚上我去找九弟谈。”

秉钰问:“你是否也在为九弟和荷香感到惋惜。”

国藩张了张嘴没有接话,回身拿出烟袋,边装烟丝边叹气:“刚才,二喜叔非要给我留下100两银子。拒绝不下,我留了50两。眼下家里开支大,算是暂借一时吧。回头我们宽裕了再还给他。我会将此事写信告诉家里老人。”

国荃虚掩着门,沮丧地坐在桌前。他回眸看了看荷香刚刚坐过的凳子,耳边响起了荷香的话,“我在想,你当时写信的样子,你当时写信的样子……”

想到此,国荃如同火上浇油,他奋力抓起那凳子狠狠摔了几下,竭力克制着将要喷发的火焰;内心极具地挣扎着、矛盾着。片刻,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发狠地说道:“我也要随她去买马!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读书!”

国荃猛地冲到门前,双手拉着门,待要开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止住了,两手按着门栓万般个无奈,他仰天长叹,犹如囚困铁笼的雄狮,他几近绝望地回过身来,靠着门慢慢地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哑声哽咽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张升便开始打扫院子。

国藩准备前去点卯,秉钰帮其整理着官服。国藩说:“等下安排王婶买些鱼回来。”

“我明白。”

曾国藩说:“今日署里没什么事,点完卯我就回来了。下午我找九弟谈谈,想必他现在的心也随荷香去了。”

这时,国荃手握一卷信纸,站在门里向国藩屋张望,见国藩和秉钰出了屋,他忙回身背靠着屋门。

国荃透过窗子,见秉钰将国藩送出大门并转身回了房。他迅速朝大门口走去,迎面走来王婶。“哟,沅甫少爷这是要去哪啊?你还没吃饭呢。”

国荃警觉地环视下四周,对王婶道:“我嫂子若是问起,就说我在隔壁京武大哥家。我给他送个东西。”

“好的,好的。”

国荃出了门,在大门口迅速巡视了下,撒腿就跑。

街巷中,不时有叫卖的生意人,挑着担、拉着车路过。早起的人们也个个涌向街头。国荃转过一条街来到条大路上,恰见一赶车的走来:“师傅,快!万顺客栈。”

赶车人停下,国荃上了车。

客栈大门外并排停着三辆马车,二喜,大壮、猫眼和荷香正在往车上搬行李,荷香失魂似的不住地回望着路口,二喜看在眼里,闷声说了句:“别看了,没人会来了,昨天都说好的。”

眼看行李都装上了车,二喜对三人道:“上车吧,趁着现在凉快,多赶些路程。”

恰时,路口拐来国荃乘坐的马车,国荃眼看四人上了车,喝令车夫:“快!赶上前面那三辆马车,截住他们!”

赶车人‘驾’的一声,马儿飞奔而去。国荃火速跳下车,走到二喜的车前。荷香一个箭步跳下车,看着苦不堪言的国荃既喜又惊。国荃将手中的一卷信纸递给荷香,不忍直视地背着脸道:“要说的全在这里,路上看吧。”

二喜下车来到国荃面前:“不是说好,不来送吗?你又跑来。”

国荃和荷香对视了下:“叔,漠南蒙古不比京城,到地方你们人生地不熟,而且也不懂当地语言。你们到了后,先请个汉人帮你们联系,哪怕多给些银两,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二喜抬手拍着国荃的肩膀,依依难舍地:“难得你为叔想得如此周到,放心吧!”

国荃嘱咐着:“到了地方,想不到的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想了一夜,还是不放心你们”

国荃说着话,荷香已泪流满面。

二喜左右看看二人,一脸的为难:“唉,瞧你们,搞得叔心里也跟猫抓的似的。国荃,要不,我将荷香给你留下,让她在京城再多住些时日。等我们那里一切安排妥当,我写信给你,到时候,我们和荷香在河南汇合。”

荷香乞求的目光看着国荃,国荃沙哑着嗓音:“还是一道去吧。你们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刚烈,万一遇有不测,多个女将跟着,也好多份冷静。漠南之行非同寻常,二百号兄弟都盼着你们平安回家。群龙不能无首。”

二喜为难地问荷香:“闺女,你的意思呢?你想不想留下?”

“我听国荃的便是。”

二喜说:“那国荃,叔的好侄子!我们就此告别吧。”

国荃将头一扭:“上车吧,我看着你们走”国荃含泪看着荷香和二喜上了马车,目送至马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