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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恒查看他身上的伤,见不算严重,将手收回,“我去了一趟东海,知道你受伤,寻思着你这会儿不会去魔界或者回人界,定是躲着养伤,找了两天,碰巧找着了。”
碰巧?
洛瑜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面上不置可否,他身子还是有些虚弱,道:“你来找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世恒把遇见厚土和萧无柬的事情说给他听,道:“他们躲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现身泄露行踪,那日你们入墓是否搜到什么?”
“是那两尊石像,已经有了血肉之躯。”
世恒蹙眉,“她复活石像干嘛?”
接着又说,“那玩意没有灵魂,脱离了石像如何能存活?怎么还能有血肉之躯?”
霎时,世恒瞳孔放大,想起在深渊时洛瑜质问厚土,厚土的解释。
是了。
那玩意本是泥胚,是因为沾了洛瑜心头血的缘故才化出灵魂的,且那玩意还和洛瑜相斥,他那时相信厚土,对此不以为意。
可此时,他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点子念头快得他捕捉不及,只晓得是不好的预感。
“那东西呢?”
“被萧靖川拿走了。”
“你……有没有想过,”世恒斟酌语气,“厚土弄出那两个玩意来究竟想做什么?那俩玩意身上有你的血,她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为了什么?”
血,水神之力……
“一滴血而已,没那么大威力。”洛瑜立马否认了这种可能,“就算能引起凶兽躁动,却不可能解封它们。”
“厚土曾经下蛊妄图操控我,后来被萧靖川识破,”洛瑜双手垂落在双膝,思考过后说,“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会气急败坏,寻找机会再度对我下手,可半年来,一次没出现。”
实在可疑。
难不成她都在忙着孵化红花和绿叶吗?
红花和绿叶究竟能有什么作用,洛瑜此时此刻决计不会认为厚土只是单纯的想复活这两个陪伴过自己的泥娃。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世恒道,“萧无柬的母亲是血族,魔界十大邪门的族类,他们天生通对邪术触类旁通,族内更是遗留有很多的邪术宗卷。”
“也许他真有法子用你留下的那滴血,大肆作孽。”世恒对血族了解并不多,这只是他的一个想法,只是想想就足够恐怖,他不得不提醒洛瑜。
洛瑜神情严肃,两根眉毛锁在一块,显然是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回想起乐清湖底,陈添的尸体……
陈添已化作白骨,萧无柬却能通过他死前流的血制作血咒,从而控制魔骨鱼和整片村子的人。
彼时他只当自己见识短浅,暗中感叹过。
此时再想,脊背微微发凉。
尽管还是不太相信一滴血能掀起什么风浪,但洛瑜的心已经开始乱了。
他得立马去魔界找萧靖川,告诉他这件事,探查红花和绿叶身上是否有异常。
否则,若是深渊动荡,往轻了说,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八渊必然要遭飞来横祸,往重了说,六界将不得安宁。
洛瑜站了起来,“走,我们去魔界。”
世恒说,“你现在还不能去,神族的士兵伪装在魔界结界边缘,就是为了堵你,一旦你出现,你必然会被抓回去。”
“……你上次给我的斗篷能用吗?”洛瑜听他这么说,心下烦躁,忽而想起曾经帮他躲过鬼兵追踪的隐形斗篷。
“如果只是寻常追捕的话,倒也能蒙混过去,但神帝老儿为了找你,士兵人手一只显形镜,照到你,什么都藏不住。”
洛瑜抓着世恒手臂的手紧了紧,他一直垂着眼皮,眸光望着地面流转,“既然我不能去,那你帮我去告诉萧靖川,然后你让他……”
“这能行吗?”世恒觉得萧靖川不靠谱,“别是你一厢情愿,人家现在是魔尊了,说不准之前就是跟你玩玩,这个时候就别总惦记他了,我把那俩玩意抓出来给你不是一样的吗?”
“你照做就是。”洛瑜不欲多说,他和萧靖川在一块从来就没有谁是真心看好他们的。
管他们怎么想,反正他都习惯了。
看不上萧靖川就看不上吧。
他的人,他喜欢就好。
三日后,他披上斗篷,在距离人魔结界三里远的了望台上眺望。
他让世恒去通知萧靖川,让萧靖川带兵在结界的地方游走一圈,神魔仇怨颇深,双方见面免不了要干一架。
当然,若是神族派来的人太少,寡不敌众,他们自然会为了避免无谓牺牲而提前撤离。
旭日东升,烈日当空,夕阳就要西沉。
怎么会没有动静?
难道是世恒没有见到萧靖川吗?
洛瑜的额角渗出些许汗水,手指微微捻着袖子,萧靖川不会不见世恒的啊。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越想越心急,凝眸望着远处的结界,要不,直接闯进去吧?
洛瑜猜的对,但凡和他有关的人,萧靖川都不会不留意。
世恒成功见到萧靖川,世恒把和洛瑜的猜测讲给萧靖川听,并说了洛瑜的诉求。
萧靖川摩挲了下掌心,他神色凝重,半晌过后才道:“你说的我会留意,但让洛瑜来魔界这件事不妥,你让他回去吧,别来了。”
世恒冷哼一声,“果然,当了魔尊就是不一样。我懒得说你,这样正合我意,但那俩东西你得让我带出去让他探查。”
萧靖川摆手说:“没必要,我已经打算杀了他们,无论厚土和萧无柬制作他们的目的是何,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昨日巫医给他诊断说,子蛊成熟的速度大过卵孵化的速度,约莫还有七八天,届时他吃了绿叶,就能摆脱吞心蛊了。
因此,这几日吞心蛊闹得厉害。
这也是他不愿洛瑜来魔界的原因之一。
世恒沉默,“既然是要杀,那你现在就拎出来杀,死了我好回去给他交差,否则他日日惦记这事怎么着?”
金碧辉煌的堂上只有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和回音,萧靖川指尖敲击扶手,绿叶要留着,红花和厚土就无所谓了。
他摆了摆手,“把厚土和红花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