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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暴君也和书上的不一样啊,挺贴心、挺绅士的嘛。]
她接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陛下的御用的,奴婢用了怕不好。”
“朕是叫你试毒,你想什么?”
一句话把李琬噎了个半死,[试毒,试你妹啊,怎么不毒死你这狗皇帝!]
皇帝咬牙切齿,一把将人扯到跟前,喝道:“谁叫你投的毒?”
李琬没明白过来,暴君脑回路都这样千奇百怪吗?什么投毒?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倒是很诚实,咚一下跪了下去,条件反射似的,顺便挣开了暴君的束缚。
才刚刚放松的身体,此时绷得像箭弦,要么一触即发,要么等待绷断。
“陛下明鉴,奴婢这条小命全捏在您手里,奴婢怎么敢投毒?”
皇帝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似白玉的手指攥着白玉扳指,指节微微泛白,鼻息间哼出一个冷笑:“你能在花昭仪饭菜投毒,定然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朕也不想问你是谁指使的,朕只问你,你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她都打算招认了,他突然这么一问,李琬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什么样的作者塑造出这种人啊!喜怒无常!还要不要人活?]
皇帝实在是看不惯她内心戏那么多,总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奴婢的胆子就像芝麻那么大,陛下的胆子跟海里的鲸一样,奇大无比!”
“够了!你一个贱婢也配和朕相提并论!”
突然的发作让李琬愕然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明明是一张清俊的脸,性格却出奇的暴躁。
她不敢乱说话了,贴和地趴着,甚至连呼吸都微微的滞了一下。
半晌,皇帝没听见她求饶,也没听见她心中所想,疑惑地望着她的背。
他以为不服气的人,趴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他往后一靠,身子陷进了龙椅里,“朕在这里告诉你,贵妃的命朕要留着,太后朕也不会和她翻脸,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陛陛下是让奴婢自己担下罪责吗?”
皇帝没说话,而是叫了曹全德进来,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李琬已经站不起来了,昨天差点被折磨死,进门前又被曹全德打人板子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现在真真儿魂都没了。
曹全德进门,一眼不见人,近前才看见在皇帝的龙椅旁趴着,去扯了她一把,人已经软塌塌的了。
忙叫两个小内侍将人架了出去。
曹全德觑眼躬身道:“陛下,贵妃娘娘刚才遣人来过。”
皇帝攥着扳指,目光空空地望向外面,“她怎么样了?”
曹全德自然明白皇帝问的是谁,脸上有几分愉悦的颜色,“花昭仪已经醒了,只是时不时咳点血,御医说不碍事,叫好好调养便好。”
“朕去瞧瞧她。”
曹全德忙招呼着小内侍们开路,皇帝与皇后自来要说话都是在交泰殿见,与其他宫嫔更是一年都说不上话。
自从花昭仪进了钟粹宫,皇帝几乎日日去,为了尊重这位自小的青梅竹马,甚至至今纳进宫一年多,还未侍寝。
不过,皇帝与皇后大婚至今,也未曾圆房,更未曾召幸任何一个妃嫔。
这在曹全德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毕竟先帝是有十个皇子,十二位公主的。
钟粹宫在东六宫西北角,而养心殿在西六宫南端,这花昭仪故意要求住得那么远,好让皇帝乏腻。
他高坐于肩舆,笃悠悠地走在甬道上,他微微歪了身子,曹全德忙躬身凑耳上去。
“你找个理由将她带来御前伺候。”
曹全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皇帝说的是谁,不过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了然,虽不明白皇帝是何用意,做奴婢的从来不问主子想什么。
“奴婢这就叫人去传旨。”
“贵妃身子不爽利,这段时间就不要出翊坤宫了。”
这明摆着是禁足,至于多长时间,那就要看皇帝什么时候想起了。
肩舆在钟粹门前停了下来,左右宦官护着皇帝小心翼翼地下了舆,门上的小宦官早已进去禀报。
这钟粹宫只独独赐给花琳琅住的,但她不过是个小小昭仪,只得在配殿中住下,也不好拒了皇帝的美意。
花琳琅携着钟粹宫里的内侍宫女们迎了出来,皇帝不明白,他和花琳琅自小一起长大,现在朝夕相处,反而生疏了。
“妾见过陛下,万岁万福。”
她脸色有些苍白,被宫女搀扶着出来,就已经看出来是勉力支撑着。
皇帝忙要去扶她的手,却被她往后撤了一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悻悻地收了回去。
“你身子没痊愈,不要出来吹风。”
花琳琅没回他的话,而是侧身请道:“正殿已经为陛下升了坐,妾出来的急,仪容不整,容妾回去梳洗。”她朝身后的内侍道:“还不请陛下进去?”
内侍们哪敢硬请朕,只是觑眼看着他。
皇帝的好脾气全都用在这个心爱之人身上了,此时听她为悦己者容,喜出望外,温和一笑,往正殿迈步而去。
花琳琅来得很快,皇帝一见她扑了厚厚的胭脂,将面容的苍白遮了过去,有些后悔来此折腾她。
行礼坐下后,皇帝问她身后的宫女青鸾和荷台,“你主子好好吃药了没?想吃什么吩咐膳尚监的人去做。”
青鸾瞟了一眼主子,她低垂着眼眸,似乎将皇帝的关心置之不理,有些心有余悸,“回陛下,主子药吃的好,许是伤了肠胃,吃食上进得少了些。”
皇帝微微蹙眉,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主子不进膳,不劝着些?”
花琳琅最厌恶他这样,本来想着他小时候可怜,对他有怜悯之心,哪知这种人只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