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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第一次被他噎了一下,耳根发热,连暗骂都堵在心口,见他背影消失在蒙蒙的薄雾中,才回过神环顾四周。
她生活在高度发达的世界中,城市里没有雾霾已经算是很好的天气了,现在看见这样的景象,心情也好了起来。
笔直的树木,间隙均匀,树木下是一层厚厚的草地,不用踩上去便知是软绵绵的,草地碧油油的,一两处还开了粉黄的花朵。
萧赫彦回来时,看见她脸上笑容灿烂,一面解了缰绳一面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环顾四周,笑盈盈地道:“陛下,您瞧,这里风景秀丽,早春的花都开了。”
萧赫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碧绿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开了零星的花,他将缰绳扔在马背上,往那几朵小花走去。
李琬脸色变了变,他是一副寒冰的脸,只怕见不得这样美好的事物,别是给那花几脚踩坏了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萧赫彦竟然将那几朵花摘了下来,行至她身边递给她,李琬兴奋地接了过来问:“陛下,这是给我的吗?”
萧赫彦神情微滞,盯着她手里的花看了一下,在她盈盈的笑意中道:“给琳琅摘的,她肯定也喜欢,你先收着。”
李琬撇了一下嘴,尴尬之余竟然还有其他的情绪,这种情绪酸涩,不知道因何而起。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给琳琅的花,随着他拉着自己的马儿往前去。
两人很快和琳琅几人相遇,秦陌南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皇帝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花昭仪您瞧,是陛下给您摘的花,好不好看?”
她抬起手,冲琳琅摇摇手中的花。
琳琅眼睛从两人身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什么气息,只是按捺下来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这次出行就单出来玩。
李琬第一次骑马,回到驿站下了马后,别说走路了,连腿都并不拢,可以说是到处都在疼。
时间到了午时,用了膳以后,皇帝还要处理朝中的事务,她只得守在一旁打瞌睡。
她不得不感叹,古代人贵族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这样一趟下来还有精力去处理那些费脑的事。
她都担心晚上她会不会失约了,就这样她能睡到天昏地暗。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亢奋,她撑到晚上时反而没了困意,她住在一楼,会看见来往的行人。
夜渐渐静了下来,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静悄悄的夜晚终于响起了一丝丝楼梯错落的咯吱的声。
她忙起身穿鞋,将包袱搂进自己怀中死死抱着,开门伸头出去,只见院子的阴影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她忙将房间门关好急匆匆的跟着出去,跟着那个黑影不远不近的进了驿站外的一处小林子。
只是一眨眼,前面的人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刚才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她正想是怎么回事,身后一阵厚重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火光直冲上天,她将手臂挡在眼前。
看着锦衣卫冲到她的面前将她包围起来,她攥了攥手中的包袱。
“李司衣,你这是要干什么?”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陌南,她负手漫步至她的对面,李莞此时明白,原来写纸条给她的人是他。
“我朝律法,凡宫女出逃者,一律死罪,严重者可连坐。”
原来秦陌南早就知道她看见他们的事了,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铲除她,所以设计了这个圈套。
李琬丝毫不慌,“秦指挥也太小看人了,你凭什么说我要潜逃?”
秦陌南冷哼,“你这样的装束别告诉我是来赏月的。”
他话才落音只感觉背后一股寒凉在背脊上刮过,他似有所感,扭头一看,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冷峻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被围困的人。
众人行过礼之后,秦陌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赫彦。
跟在他身后的人早已抬了一把交椅放在他身后,他撩袍坐了下去。
李琬跪了下去,“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哼,李琬,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你逃不算还要连带朕的嫔妃!”
他举着右手,晃了晃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一张草纸。
李琬呼吸滞了一下,如果说秦陌南带人来抓她,她还能辩一辩的话,这个物证让她有些亢奋。
正在忡怔之际,一旁的一个锦衣卫小旗一把扯过她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抖出来的东西让秦陌南攥紧拳头,皇帝蹙了眉头,其他锦衣卫则大吃一惊。
不过是一些处理成小块的鸡鸭鱼肉之类的,还有些烤肉所用到的材料。
香料的味道弥漫开来,李琬趁此机会爬了几步,到皇帝面前,仰面望他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奴婢就是馋了,想吃点好吃的,没想到秦大人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纸,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字,就来诬赖奴婢!”
从梨花带雨到嚎啕大哭,李琬只切换了一下模式,她看得出来皇帝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他斜睨了立在一旁的人,只这一眼,就令这个杀人如麻的北镇府指挥佥事手脚麻木,跪在他跟前。
“微臣是受小人蒙蔽”
李琬差点笑出声,第一次做局就让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入了套,那张草纸是她写的,她收到自己枕头下纸张的时,他就知道秦陌南还是不肯放过她。
“陛下,奴婢奴婢该死,不该这么馋不然,秦大人也不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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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以为自己看岔眼了,居然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本来紧绷的情绪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秋波弄得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只觉耳根热了起来,幸好火光映射,看不见他通红的耳根,他默了默,一言不发,起身便往回走。
秦陌南垂着头,瞥了李琬一眼,眼中的狠戾溢于言表。
她见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忙爬起身来去追皇帝,现在她将人得罪了,只怕除了皇帝没人可以辖制他了。
真是世事无常,她从希望暴君死,到现在抱暴君大腿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