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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什么益子挺身队已经潜入大青山,他才鼓起勇气带了一些追随他的精锐来的。
结果呢?
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整个根据地,只有修河堤这边对于身份不明的人捏鼻子不追查。
兄长代替他被处决了。
一直到公审后,他才后悔,为什么要和家中的兄弟去争夺所谓的公爵的身份。
天蝗,不是好人。
这是宫本来自灵魂深处最痛的领悟。
一边心里骂着,一边费力的担土。
劳累了一天,分到了一个白面馒头,两个杂粮窝头,一碗鱼汤。
宫本嘶了一声,撕了一点点白面馒头,放在嘴里嚼着,加了牛奶,奶香味十足。
他没有狼吞虎咽,而是细吞慢咽,那碗咸咸的奶白色鱼汤……很香。
本来想要攒下一点粮食做干粮的,却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个精光。
晚上,文工团的来了。
一首梦驼铃,凄婉的声音,让宫本想到了曾经在樱花树下和初恋散步的场景。
而民工之中,却有几个人在思索这首歌曲。
以前,都是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现在,突然变成了,风沙挥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这个古老的国家,失去领土和藩属面积超过600万平方公里,要说鲸吞华国领土最多的莫过于北边的毛熊。
如果说梦驼铃这首歌比较含蓄隐喻,那么接下来的七子之歌已经算得上明牌了。
还有解说,什么时候,怎么失去的,哪个条约,谁签的字……
宫本听了之后想逃。
第二天的大喇叭,歌声变成了梦驼铃。
连续六天,第七天,大喇叭放起了时事新闻。
宫本一边干活一边听着,然后就看到不少人装作喝水靠近抱着枪的民兵旁边。
谁?益子挺身队?
还是别的谁?
宫本躬下身,然后装作摔跤滚到了坡下的河岸边,就在两个民兵注意到这边的时候,突然脖子被锋利的铁片切开,鲜血喷涌而出。
混乱,以及短暂的一阵枪声后,宫本才敢抬起脑袋。
袭击者已经离开,一些幸存的民工也如宫本一样抬起头。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后,远处也响起了枪声。
大喇叭还在响起,说着前线的战报,以及赈灾的情况。
“大家听我说,别逃,我们马上就能赎清罪孽,可不敢功亏一篑啊。”一个民工大声的喊道。
宫本深以为然。
跑什么跑?跑得掉吗?
外面到处是民兵,游击队,捡粪的大爷都背着枪,每一个工厂都有保卫科,每一个村庄都有民兵队,每一个村民都经过训练。
宫本唯一考虑的是,中午的馒头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