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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素女妙华经
……
看到这一幕，血炼老魔欧阳枭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露出意外之色。
他一改之前的浑不在意，上下打量了凌绯烟几眼，神色有些惊异：“居然能把一件符器卖出法器的价来，小姑娘这份手段，的确厉害。”
说着，他忽然抬手朝姜远一礼，笑道：“得此良才，少爷的这家一品阁以后必定财源广进~老奴在这里先行恭喜少爷了~”
他如今生死皆寄于姜远一身，姜远越强大，对他越有利，因此这一句恭喜倒是说得挺真心。
姜远微微点头，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了些许：“如此能力，的确堪称良材美玉。”
听到这话，凌绯烟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随即抿唇一笑，立刻俯身拜谢。
“多谢少爷夸奖。多谢前辈盛赞。如此盛誉，绯烟愧不敢当。”
灯光下，她的姿态端庄舒雅，紫色长裙如水波潋滟，端得是神韵天成，风姿无双。
尤其是那一双美眸，在淡紫色蝴蝶面具衬托下，更显得勾魂摄魄，艳光逼人。
“不必多礼。起来吧~”
姜远随意抬了抬手，示意凌绯烟起来，随即眼风一转，看向了凌绯烟身后的方铁林。
从刚才进来开始，方铁林就看起来魂不守舍，清癯的脸上满是震惊和茫然，整个人就跟幽魂似的跟在凌绯烟身后，也不说话，就跟傻了似的。
那样子，跟之前坚持笃定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姜远心里暗暗摇头。
不用说，方铁林肯定是被凌绯烟的手段震撼到了，乃至于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方铁林是姜氏的老人，在姜氏还是一家小工坊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忠心是实打实的忠心，否则父亲也不会派他过来，可其他方面嘛……
论能力，方铁林即便在南煌城都只能算平庸，跟凌绯烟这个曾经的飞羽拍卖行首席拍卖师相比，更是仿若云泥之别。
论见识，方铁林过去几十年都只是在春山镇厮混，去南煌城的机会都不多，见识自然有限。
这样的人，守着一家小铺子倒没什么问题，别的却根本不能指望。然而，他却已经是姜氏目前最靠谱的一批掌柜之一了。
姜氏缺人缺到什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心中暗自感慨了一番，姜远看着方铁林，淡声问道：“服了？”
这声音低沉有力，好似黄钟大吕般骤然敲响。
方铁林浑身一颤，猛地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姜远问了什么，他忙不迭地点头：“服了！我服了！这位姑娘手段惊人，我心服口服！”
说话时，他眼神中仍旧残留着几分震撼，看向凌绯烟的眼神中都透着敬畏，显然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来。
姜远微微点头：“既如此，我若让你听命于她，你可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方铁林连忙摇头。
见识过了凌绯烟的手段，他哪里还敢有意见？
“好。那么，从今天起，她便是一品阁的掌事，统管一品阁内所有事务，单独向我负责。”
姜远平静地宣布了结果。
声音落下，仿如金玉坠地，掷地有声。
凌绯烟和方铁林当即俯身领命。
自此，凌绯烟便正式接任了一品阁掌事，在姜远手下的地位也就此确定。
领命之后，方铁林便敛袍朝凌绯烟施了一礼，以属下之礼重新见过，正式确立了双方关系。
凌绯烟受了这一礼，随即说道：“方掌柜，剩下的十九件符器需要尽快登记入库。这件事不能等，你立刻去办。”
“是，掌事。”
方掌柜立刻领命，着人将二十件符器一一收装好，随即快步离开了内堂。
很快，内堂中就只剩下了姜远，欧阳枭，凌绯烟三人。
灯光下，几缕香烟袅袅，三人的身影隐约有几分朦胧。
“少爷，属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凌绯烟踌躇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
“说。”
姜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即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凌绯烟略一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属下以为，一品阁中出售的符器皆是精品中的精品，如今又已经名声在外，完全可以扩展为拍卖行。拍卖行不仅经营方式更加多样化，利润也更加丰厚。”
“而且，有潜渊大师出品的符器或者法器作为压轴，拍卖行的生意必定不会差。不知少爷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姜远缓缓放下茶盏，眼底神光微闪，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了另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主修的功法，可是《素女妙华经》？”
一听这话，凌绯烟浑身一僵，禁不住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就连生死关头都能保持理智的她，此刻却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两眼蓦然瞪得滚圆，满脸都是震惊。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的确是《素女妙华经》。”
姜远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平淡，唇畔却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之前在拍卖行第一次见到凌绯烟的时候，他就发现凌绯烟身上有施展魅术的痕迹，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今天。
凌绯烟在大堂施展的手段，在姜远的神识下暴露无遗，他这才发现了异常。
凌绯烟不过凝元境中期的修为，施展出来的魅术，却连凝元境巅峰的修士都中招了，而且过程无声无息，丝毫没有烟火气，就连中招的修士事后都完全没有察觉，威力根本不是普通魅术能够比拟。
这样的魅术，已经超出了低阶法术的范畴，没有特殊功法根本无法做到。
而这样的功法，姜远恰好就知道一部，那就是《素女妙华经》。
“《素女妙华经》乃是上古时期昆仑仙宫的镇派功法之一。传说中，西昆仑每一代的圣尊必定风华绝代，气韵无双，仅凭一双素手便能搅动天下风云。便是当时的人主，都曾有一位拜倒在圣尊的留仙裙下。”
姜远斜靠在椅背上侃侃而谈，狭长的双眸中神思悠远，好似看到了那个久远而壮阔的时代一般。
符文灯的光芒洒落，他身披玄黑色大氅的身影笼罩在光芒之中，看起来凭空多了几分尊贵，仿若仙尊降世，超凡脱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