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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尘,“看来情报里说的没错,三皇子殿下果然是在隐忍。”
少女在心里点点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苏尘有些无奈,“我真不是在隐忍啊,你看我浑身没有一丝真气,我只想好好的在这个小镇活着。”
等到无敌了再把你们全部梭哈掉。
苏尘憋了半句话在心里没说。
柔媚女人显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手中双弯刀如同溪水般流转,却没有急着斩出。
她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其实很简单,我能感觉到你的体温,咳咳,是正经的身体温度。”
女人呵呵笑道:“你猜我信不信,我特意用水意覆盖身躯,为的就是掩盖住我身体的温度。”
苏尘理所当然道:“对啊,所以你在的地方比别的地方凉一些。”
女人默然,随后有些恼羞成怒,拜托,你这么说就显得我很呆。
其实苏尘真正能感觉到女人身影的不是温度,而是味道。
女人身上的温度虽然要低一些,但在本就有些凉爽的夜晚其实很难区分。
女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很是清凉,不同于空气和酒气,让苏尘嗅到就有些神清气爽。
女人扭头看向少女蝶儿,“我虽然有预料三皇子殿下可能有些手段,但没想到他能直接锁定我的位置。
所以我现在不打算和你死斗。一炷香的时间,你如果没有被我杀死或者重伤,我就退走。
放心,我之前就说过,在我这里,三皇子殿下只是任务里的一个添头,你才是真正的大头,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偷袭他。”
回答女人的是一道锐利的剑气。
女人不退不避,一刀斩出,剑气就好像刺入水中一般变慢,随后消散于无形。
少女和苏尘错身而过,迅猛的向女人冲去,气势上一点不弱,好像扑向猎物的猎豹。
少女身上的气势在手中短剑挥向女人脖颈的那一刻达到巅峰。
一往无前!
快到女人来不及用身上的水意消退这股凌厉的气势,只能用双弯刀反握身前格挡。
刺啦!
是金属划破甲胄刺入血肉的声音。
原来是少女在手中短剑即将碰到双弯刀的那一刻不知道用什么技巧改变了短剑的轨迹,让它往下偏移了几寸,略带艰难刺破女人身表的水意后,在胸口处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你偷袭于我的,一并还给你,分毫不差!
少女一击命中,迅速退回,重新开始凝聚身上达到巅峰后逐渐衰退的气势。
女人愕然说道:“意?!怎么可能?你迈入先天巅峰才多久?竟然已经凝聚了意的雏形?!”
称不上,只是在日复一日观摩少年砍柴时的偶有所得而已,还远远达不到意的程度。
只是少年在劈柴那一刻身上弥漫而出的意锋利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仅仅是初窥门径的少女就能爆发出如此无匹的气势。
女人顺势而退,不给少女再次突袭到脸上的机会,不然她不确定下一次少女的剑能不能完全刺破她身上号称坚不可摧的金精软甲,给她的心脏来上一发锋锐的剑气。
女人挥动手上双刀,迸发出数道刀气,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刀气风暴,向少女袭杀而去。
刀气浮水流,水中映明月。
少女并不擅长防守,但这只是相对于她杀人的本领来说。
她摆出站桩的姿势,犹如老树生根,手中短剑在风暴中绽放出朵朵剑花,虽然风雨飘零,却始终屹立不倒。
经验丰富的女人一眼就看出少女手中剑式正是大阳王朝春雨楼以难度和威力著称的《洵木剑心秘典》。
刀气风暴过后,少女身上多出数道细密伤口,但也仅此而已,相对于少女之前受过的伤势而言,不值一提。
女人顿时收刀摆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你既然也领悟到了意的雏形,我们打到太阳出来也打不出个结果来。我们半斤八两,所以我之前的话就作废了,我现在就走。”
诚如女人之前所说的,她不是来死斗的。接个任务而已,没必要赌命。
女人撇撇嘴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啊,这次我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下次如果还有人来杀你,就肯定是武道宗师级的人物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不会有人接这个任务了,毕竟武道宗师稀少的就像四十岁的处子。”
女人就像黑夜中的鬼魅,很快消失不见,少女没有阻拦。
苏尘却突然向左边一个翻滚,以一种狼狈的姿态险之又险的躲过飞射而来的三枚飞刀。
连少女都只是勉强能反应过来,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
少女刚刚放松一些的心神骤然紧绷,周围还有高手,而且是比她高很多的高手。
很可能是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师!
少女将苏尘护在身后,戒备了许久,但黑夜里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再无其他的动静。
少女不敢放松,就这样站着,直到王富贵领着面色慌张的陈婉儿一行人找到他们。
王富贵圆乎乎的脸上有些苍白,看到苏尘和少女,总算松了口气,嘴上不停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陈婉儿哭着跑到两人跟前,苏尘下意识想伸出手抱住她,感受到少女的目光又讪讪的缩回手。
苏尘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富贵府上负责维护婚宴的下人,全死了。
难怪当时闹洞房后场上一下子那么安静。
万幸的是小镇居民和在酒桌上醉倒的杨老头都没事。
王富贵只是小镇上坐拥一条商街的普通人,哪里见过那么多的尸体,还是陈婉儿发现苏尘和少女蝶儿不见了。
王富贵和管家翻找过尸体发现没有苏尘和少女,又赶忙出去寻找,终于在这个路口看到了两人。
苏尘一行人回到富贵府上,苏尘抱起小脸煞白的公孙墓原,旁边是同样惊慌失措的小镇居民,有不少半大孩子眼角已经吓出了泪花。
杨老头刚刚被叫醒过来,有些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苏尘看着地上无人敢搬动的散落尸体,镇定道:“报官了吗?”
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皆因他而死,但是很奇怪,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因此感到负罪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