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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雷一听笑道:王先生,您了解血煞珠吧?那东西能除掉就已不错,收编是养虎为患,卧榻之侧,岂容饿狼酣睡。咱们还是除患为要。
薛琴始终不着一语,我问付雷说:你们和东鲛作战多年,是不是很熟悉这血煞珠?
付雷给我讲述了南鲛国与血煞珠的交战历史。
血煞珠出于东海,封于地陷冰井,地陷冰井在东海之中,深三千仞,洪荒水下,寂寥无物,那地陷冰井四围,却有玉砌雕阑,不知何人所为。
这井中生有血煞珠凭空而生,游弋东海,初时为东鲛之民祸患,后来也不知怎么,这血煞珠就和一颗龙珠勾搭上了,此龙珠属于东鲛国的国宝,东鲛之人渐渐掌握了控制血煞珠的窍门,以此练就了金乌大运点兵符,一开始是以龙珠放在符侧,后来渐渐不用龙珠,只用金乌大运点兵符,血煞珠召之即来。
百年来,东鲛与南鲛大小三十余战,头几十年,东鲛打不过南鲛,差点被南鲛灭国,后几十年东鲛有了血煞珠,一开始南鲛临阵吃亏,但由于国力强盛,勉强能够抗衡,到了后期逐渐的研究出御敌之策,但总是不得要领,没有个天时地利的战局可供发挥,因此迟迟没有铲除血煞珠祸患。
因南鲛国力强盛,世界各处都散布着研究员,以便了解世界各种新鲜事物,付雷和薛琴就是其中之二,泯于市井之中,常人很难分辨,他们举止做派于中土之人毫无二致。
我当即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克制血煞珠?
付雷狡黠一笑说道:我们学会了制作假龙珠,可以让血煞珠误以为是真的,而且不止一颗,让那邪物分不出谁真谁假,感情分裂,血爆而亡,此物虽是风声之体,却能自己杀死自己。血聚兽的血叫做地血,乃大地山川之血液,这血是润泽山川之用,如果生灵为阳,山川死物为阴的话,阴阳相克,生灵一碰那血就死,当然在自然界中,地血存量十分稀少,不足以毒杀生灵,血煞珠能聚此血,聚地血而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兽类,出现即杀伐无度。
我一听,这个方法够狠,但我内心深处不想让血煞珠死掉,如果我能将血煞珠赶成功,将来在虫书上就是宗师级的人物。
虫书上只是含糊的记载,云纱感克此物,并没有说明具体怎么赶这头奇虫,我也是被假身冲昏了头脑,如果让我以自己的身体平静思考,我肯定倾向于除掉血煞珠。
当下我对付雷说:这样吧,咱们想方设法拖住血煞珠,等我的一个人回来再做打算,如何?
付雷点点头,算是应承,薛琴始终不发一语。
我要等林慕蝉回来,先看看有没有云纱,如果有再试试云纱效果,苟若能赶成功,暗三门江湖我还怕谁?
当即思量定了,携付雷和薛琴,一块走出帐篷,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下,截河队与何半仙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一会烧符一会祭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有鸿蒙老道和蒋宏山简单和付雷薛琴打了个招呼。
鸿蒙老道目不转睛的望着阵外,神色凝重,我们三人也爬上瓜叶,向外瞭望,不看还好,一看心头一惊,想当初何半仙的金光射字是何等厉害?如果不是张舒望油烹黄漆树,我们肯定都死了。但此战之中何半仙的金光射字竟然没有拦住血聚兽。
血聚兽已经完全爬出了土壤,四肢纤细,堪堪能撑住自己巨大的身躯,血煞珠可能不是很会规划血聚兽的身体,认为腿并没有什么用,只要能够走路就行,把大部分力量用在了血聚兽的身体之中。
血聚之兽爬出来后,何半仙赶紧又在花果阵外使了一个金光射字,圈住血聚兽,血聚兽并不冲撞那射字之光,而是以舌头舔地面,舔了一会,射字之光逐渐暗淡,最后消失,原来金光射字是靠大地传法,地血乃大地之生气,故而血聚兽能灭此法。
此时截河队赶紧上手,使用截河分水之术,将血聚兽体内血液分开,将其身体拉的长长的,血聚兽的短腿忽然失控,跌倒在地,但分水术是有时效的,只能维持一会,过不一会,血聚兽又重新爬起来,继续往前走,这时何半仙再画一个金光射字,如此反复。
截河队的分水之术,本来是为了大江大河截流用的,截流一段时间,容队员下河采宝,本来此法截水作用时间很长,如今用在血液之上,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时间就变短了。
虽然不是很管用,但两队人马互相合作,阻止了血聚兽前进的速度,要不然即便血聚兽的腿纤细短小,这么几十米的距离,滚也滚过来了。
付雷看在眼里,用手捅捅薛琴的后腰,薛琴回头看看付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两人在计划什么,但看得出来,付雷是负责对外公关的,而薛琴好像是操作假龙珠的人,一般寡言少语之人都是搞技术的,这个鲛国与中土应该相同。
我见何半仙和截河队如此卖力,也不能袖手旁观,做甩手掌柜,山坠子留在花果阵内,当即给三足变天吼打了个演虫收拾,三足变天吼驮着从芒就冲向了血聚兽。
一来是要出份力量,二来我倒要看看三足变天吼和从芒到底有多大能为,以后放出去打架,好做到心中有数。
三足变天吼跑到里血聚兽十几米的地方停下,因为何半仙刚使了个金光射字,变天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在一旁观望,
从芒却用起了虫法,先给血聚兽下虫斑要拿它,虫斑是下上了,可惜拿不住,血聚兽没有五脏六腑,只是一口地血凝成,如何拿的住?从芒瞪着两个绿豆小眼不甘心,使了个从芒诀,要让血煞珠的的虫法失效,此法一出,果然有效,血煞珠忽然从血聚兽的头顶掉了下来。
我心中大喜,原来从芒手段如此之高,血聚兽的身体开始化作血水,往下流淌,在花果阵前的众人都觉惊讶,蒋宏山还道我:既然有如此奇兽,何不早拿出来运用,干嘛哭哭啼啼,做妇人垂泪状。
话音刚落,那血煞珠,忽然跃起,重新聚于血聚兽的头顶,那些流淌的地血也慢慢逆流收回。
从芒又使了一道虫法,紧接着血煞珠又掉了下来,这次只持续了三秒钟,血煞珠又一次跃起回到血聚兽头顶,从芒反复施法,血煞珠反复重置,重置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到最后,从芒再次施法时,血煞珠只是在血聚兽头顶剧烈颤抖一下,再也掉不下来。
至此我才知道,血煞珠有抗虫法之异能,第一次施用还有些作用,一旦用的时间长了,作用时间随着施法次数逐渐递减。我心中越来越爱这个血糊糊的宝珠虫类。
从芒眼见无效,瞪着绿豆小眼,蹲在三足变天吼的背上,频频回头看我,那意思,主人我尽力了。我给从芒做了个收兵的手势,从芒径自从三足变天吼背上跳下来,往花果阵就跑。
三足变天吼并没有看到我的手势,只是圆睁双目好奇的看着血聚兽,就像家中的小猫好奇的看着一个毛线球。
血煞珠舔破此次金瓜射字罩,比前一次时间更短,截河队赶紧上手,将血聚兽的身体拉开,此次也没有上一次拉的那么夸张,血聚兽虽然立脚不住,但没有跌倒,每次对血煞珠运用奇术,都会受到减益效果。
三足变天吼一见血聚兽没有跌倒,又没了金光射字,向天一吼,宛如饿狼见血,后面的独腿往后一蹬,扬起沙尘无数,箭一样向血聚兽冲去。
我一见大惊,我明明在变天吼背上点了两下指头,三下是死斗,两下是扰袭,一下是窥敌,这是鲁虾蟆传下来的演虫之法,一点错没有,为什么到了阵前,三足变天吼就不听招呼了呢?扰袭就是游斗,是个虫就明白,在自然界中相感相克的天敌太多了,那些相克的兽类,他们天生打不了,必须学会游斗,几乎每个虫都会袭扰逃跑之术。
变天吼径自向血聚兽冲去,血聚兽身体虽然被拉长,舌头却能灵活运用,当即红舌射出,正中三足变天吼,我吧两眼一闭,心道坏了坏了,变天吼——一代奇虫就这么挂了,我王得鹿使虫无方。
忽然蒋宏山哎吆一声,我急忙睁眼来看,以为变天吼死的很惨,结果瞪眼看时,变天吼咬住了血聚兽的舌头,被甩在空中,三条腿乱扑腾,这说明它没死,我大喜过望,心想,难道变天吼会克血煞珠?反正虫书没有记载血煞珠的感克,也未可知。
血聚兽的舌头三甩两甩将变天吼甩了下来,变天吼落地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站起来,冲着血聚兽扑去,这次变天吼学聪明了,直接跑上血聚兽的背部,又是撕咬,又是撒尿,兼又使起十三亩地灭人法术的虫法,可血煞珠只会虫法,并不像雪玲珑掺杂牛天铃元神,使得是人法,故此变天吼的虫法对血聚兽不起作用,我刚刚提起来的心又一次失落,不过看穿变天吼的一个特质,那就是只要是带血的东西,都毒不死变天吼,当然变天吼的尿液也毒不死血聚兽。变天吼之所以不听虫法招呼,毅然冲去,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嗜血本性,这东西见了血走不动路,尤其蛇血。
血聚兽扭动身形,又甩了两甩,没把变天吼从背上摔下来,索性不再理会变天吼,因为血聚兽对变天吼来说,实在太大了,由着变天吼喝那三两二两的地血,对血聚兽根本造不成影响。
我心道,变天吼这次真正变成袭扰了。
何半仙又一次使用金光射字,结果这次没有成功,他太累了,就在这时,忽然从山口处一阵风卷过,风停处,只见一人,举着一口秋水雁翎刀对着血聚兽的长舌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