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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不用在意。我救你是想询问一件事。”
“嗯?”
“你的那一式武学……”
“神识之刃?”
“是。”
“启天八式之一,超脱自四凶狻猊。”
“你从哪里习得?”
“西域以北,一处名为白骨林的地方。在其深处有一座古遗迹。”
“多谢相告。后会有期。”
“请。”
对于君令的道谢,夏诺的反应很平淡,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而这问题,也只涉及到一段功法,算不得什么秘密。所以君令尽管有些好奇,但也没有保留,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不过自始自终,那人也没和他多寒暄什么。只是在若有所思中,自行离去。
以夏诺的态度来看,或许救下他真的只是顺手而为。但对君令而言,那人的恩情足以让他铭记。
当然,待夏诺离开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了自我介绍。
不过未来还长,他们总会再遇到——这样安慰自己后,君令向着城内而去。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得不停止今晚的救人之行。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四肢百骸皆受重创。
剑者之伤倒是其次,毕竟真正击中他的也唯有入体三分的剑意。
那剑意虽强,但在自身源源不绝的剑意消减下,已不再具有威胁。
所以他真正的伤势在于强提功法时对功体造成的损害,已经超出他的可承受范围。
那是他在逼命之刻,为了打破死局不得不行的手段。
但说到底,这种有损功体的事本就不是正道修者会做的。也唯有在最危险或者意识有异的情况下,才会有这种孤注一掷的冲动。
更多情况下,他们宁愿肢体承伤,也不愿功体有损。
毕竟前者只是暂时的苦痛,仅靠药物或者自身就能痊愈。而后者却会损害他们的命元,这是无法用外物填补的空缺。
君令也是一名正修,只是今天的情况十分凶险。那名剑者之功法已经超越了功体之限,剑招急催之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尽管那人实力不如君令,但在仓促对战中也呈现出碾压之态。
当然,获得如此强大的战力,自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会死。
不是被君令或者夏诺所杀,而是燃尽命元,命丧黄泉。
在君令看来,这是一种极为愚蠢的死法,亦与他的道有所冲突。所以在最后的最后,他仍保留了一线生机。
尽管这样的保留让他险些丧命,但事实却是他活了下来。
夏诺的出现或许是个意外,不过他的存活证明他命不该绝。
至于那名剑者,因为意识被杀意磨灭,整个人已经成了杀念化身。所以他早就已经死了,夏诺所做的,无非是暂停其行为。
事实上若是君令早些察觉到这一点,他也能自救。不过在那等危险情景下,也容不得他思量其他。
但说到底,陷入这般窘境,还是因为君令的大意。最初时粗略的一番试探让他觉得剑者的修为并不高,所以起手之式也没有使用全力,这也为之后对战时的节节败退种下祸根。
至于现在,他在返回城内静养生息的同时,亦需彻底掌握自身所学。
无论是清圣正贤的玄天武学,还是旁门左道的启天八式,都将成为他在未来避免悲剧发生的凭依。
……
南域,闻香小筑。
园内,阵中。八个人,七把剑,各凭所学,生杀相向。
一者,魂外托生,乃命途不由天定之人。六者,奉命绝杀,弃性命罔顾之辈。
这七人,本来没有拼杀的理由,却缘同一事因,拔剑相向。
事起于,同时同地,对方挡在了自己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可以毫无保留,执剑而起。
直至此刻,他们已对战了三刻钟。期间六人以八卦六合之阵,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此时此刻,本就独木难支的东流身上已有诸多伤口。
他的头发完全分散开来,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一袭儒衣被血液玷污,受术法侵蚀,已不复原样。
执剑的手多了三处创伤,依次在手腕、小臂、胳膊肘。而因儒衣损毁露出的左肩、小腿等地方,亦有被术法剑锋伤及的痕迹。
甚至在他的腹部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连同华裳,贯穿前后。
这是交手后六名杀手采取第二轮攻势时,东流为避开致命伤所受之伤。
虽然没有继续往外淌血,但这些伤终究对其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本该是这样。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即便东流无法避开所有的攻击,尽管他的反击屡次落空,尽管他全身是伤,但他仍然没有乏力。
他的攻击仍教杀手们不敢冒进,漆黑长剑所指之处,仍需杀手们相互配合,才能勉强接下。
甚至后天八卦阵法的效益竟也在无形中减弱,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个现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不解,不解的人里自然包括了东流自己。
这三刻钟里,他的精力确实以五感可辨的速度降低,但他的体力,却似毫无变化。
他握剑的手依旧平稳,他的步伐仍然矫健,他的双眼毫无变化。只是普通的、注视着,冰冷无情。
而围攻他的六个人,此时已在交错的攻击中,平添了几分喘息。
他们的目光依旧清冷无情,他们的杀伐仍然鉴定,但他们的心神却在犯心造杀中多了一丝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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