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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司空剑冢之剑气如长鲸吸百川,司空山顶也从未有人登上,只因司空震雷独守山巅,让近五十年挑战者望而生畏。只是这不可一世的逍遥境仅仅只是在剑冢才可登临,那老家伙要是出了剑冢,实力就没了定数,故而剑冢之大兴,则寄托于大风流境的司空剑冠身上。
司空震雷正是用这种方式来培养司空剑冠,虽然两人境界表面上只差一层,但战力却差之千里,更是因为各自对境界感悟的深浅不一,才有天壤之别的战力差距。但是司空剑冠并不知道,在一次次挑战中他的境界一日百里般的增长,逍遥境已经几乎触手可得,但司空震雷知道,现在远远不是让他妄自尊大的时候,一线之差或许要用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跨过,很多高手可能穷其一生都难以捅破这层窗户纸,唯有百炼成钢,才能多一丝机会。
清晨,钱麟云披上黑紫色的衣服,吐出一口浊气,排出为吸收剑气而代谢的气体,与司空剑冠并肩飘至山顶,单就这短短的一程,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风流尽显。
司空剑冠问道:“新星之剑气吸纳多少了?”
钱麟云摇摇头,像是做贼心虚般自嘲道:“蚂蚁搬家罢了,雏形未成。”
山顶处,有一老者一手拿木剑一手拿酒壶,却正襟危坐,长须长发都随着山顶的凉风飘散着,如冬日挂霜之柳,苍劲无匹。
司空剑冠拔出剑,一道剑气扫去,那老者岿然不动,好似大风流境的剑气与凉风无异。司空剑冠放下剑鞘,对着他说:“老头儿,每天都打这么一架,从我生下来就没赢过你,有什么意思?”
司空震雷豪饮一口,舞着木剑对他说:“待老夫给你算算,你小子十六岁成自在境,二十二岁入大自在境,三十四岁入风流境,四十三岁成就大风流境。这等一日千里的长进,仅仅是因你小子这副令老夫眼红的根骨?你每一层境界,都领先于这代江湖,普天之下的剑客有谁如你进步神速?”
在一旁的钱麟云用袖子擦着全宋,头也不抬,脱口而出道:“魔手状元高程古。”
那老者抬头仔细端详着钱麟云,眼神中好似还有一丝凶狠,不过马上转凶为叹:“不错,高程古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天纵之才,他的根骨就算是司空剑冠也略逊一筹,可惜了……”
不仅仅可惜高程古莫名隐退江湖,更是可惜高程古不是他司空剑冢的剑客。
司空震雷缓缓回过头,拿着木剑插在地上,对钱麟云说:“怎么,文坛新星今日也是挑战老夫的?”
钱麟云早就不是会被人一激便暴跳如雷的毛头小子,收起全宋讪讪的说:“在下今日只观战,不动手。顺便学几手上乘剑术。”
“你这枪和笔可与剑不沾边啊。”
“行走江湖,艺多不压身。”
一时间,三人默不作声,司空剑冠冷静地看着司空震雷,接着腾空而起
“扶摇引落照!”
一道青色气脉成弓形扫出,剑气在气脉间隐隐炸响。老者持剑而立,一剑当空竖劈而下,黄色气脉与青色气脉成十字形相撞,两人互换一招,看似平分秋色。司空剑冠御剑直刺,而司空震雷却一次次挥动着木剑挡出,瞬时丢出酒壶,竟剑气满盈,死死挡住了司空剑冠的归凉剑,自己则飞身掠来,剑尖穿过司空剑冠的胡子,与喉咙只在毫厘之间,有潇洒收手。他躺在石头上说道:“御剑固然高明,但没有一把剑攥在手里,总归还是不扎实,知道什么是逍遥吗?”
钱麟云插嘴道:“酒后打马天涯,不羁于红尘间,谓之逍遥。”
司空震雷摇了摇手指,说道:“不不不,真正的逍遥是你拿着剑还敢冲着天说一句“老子真逍遥”,此乃逍遥。”
“此乃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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