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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大爷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杨大爷就去忙活了。而我则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心中的思绪开始四处飞。
回想起过去,自从老光棍走后,没过了两年时间我就辍学了。当时年仅十五六岁的我,跟随着一群地痞流氓到处游荡。我们穿梭于各个游戏厅、网吧以及 ktv 等场所之间,仿佛整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追求。只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随波逐流,寻找着某种刺激和存在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半年前,一直以来我都追随着的那位大哥,竟然在又一次参与打架斗殴时,不慎意外地致人死亡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亡之路,将我们这群失去主心骨的小弟们孤零零地丢在下。一瞬间,我们仿佛变成了一群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却找不到方向。更糟糕的是,由于失去了领导者,我们变得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众人唾弃和追击。每个人见到我们都避之不及,甚至对我们恶语相向、喊打喊杀。曾经的威风凛凛如今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惶恐与迷茫笼罩着我们。
就这样,在上个月的某一天,经过一位狐朋狗友的引荐,我来到了城西三中学校门口的那家迪迪网吧,成为一名网管。
这家网吧并不起眼,但老板强哥很是强势,在这三中一片没人不给他面子,所以这里也是三中这片唯一的网吧,这里面弥漫着浓厚的烟味和嘈杂的人声。电脑屏幕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玩家们沉浸在虚拟世界中,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
这一切对于这些像小流氓一样的学生来说,又是快乐的天堂!他们有些满嘴脏话,有些叼着烟圈,有些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有些也会幻想可以过上社会大哥的生活吧……
就这样,我踏踏实实地在这个略显昏暗且充斥着各种嘈杂声音的网吧里,正式当起了网管这份工作。每个月仅仅只有那几百块钱少得可怜的工资,但好在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平时大多数时候也确实没什么特别重要或者棘手的事。
顶多也就是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学生,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发生点冲突。但遇到这种情况也很好处理,只需要把他们赶出网吧就行了。毕竟他们都知道老板强哥在这一带是有些实力和影响力的,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所以他们也都很识趣地不会在这网吧里肆意闹事,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可是好景却并不长,就在昨天下午,我如往常一样,在那个略显陈旧的吧台这里,和一个平日里玩闹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的正在肆无忌惮地胡侃瞎聊、扯犊子呢。突然间,“啪!”的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声音猛然传来,那声音一听就是不知道哪个小子情绪激动地狠狠地将键盘给摔在了桌子上,那声音仿佛在整个网吧的空间里回荡着。
紧接着,就听到一片吵吵嚷嚷的嘈杂之声响起,其中好几个人就扯开嗓子骂了起来,“小逼崽子,你他么是想找揍是吧?”
“别他妈的装逼,有种你来干我来啊,来啊!”
随后这争吵之声就变得越来越激烈,那吵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等到我听闻声响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互相推搡了起来,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不堪。
“唉唉唉,都在干什么呢,都赶紧给我住手啊!”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与此同时,我和身边那几个一贯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使足了力气拼命地往混乱的人群里挤去。只见那人群之中有几个身着校服的学生,这些学生平日里可是经常到迪迪网吧来的,他们自然是知晓我就是这里的网管,平常见面的时候也都能够聊上那么几句。
此刻,这些学生一是我来了,立马就停止了那不堪入耳的叫骂。其中一个学生神色匆匆地对我说道:“季哥,这几个人坐在我们对面,他们抽烟也就罢了,还把烟头往我们这边乱扔!”
我听到这学生的讲述,心里暗自思忖,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破事儿啊,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事儿我见得多了去了,干脆帮着从中调和调和也就罢了,实在调和不了的话,那就把人撵到外面去让他们自行解决,这样自己还能顺便看个热闹呢。
然而,还没等这个学生把话说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小子居然二话不说,猛地抬腿就朝着学生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极大,直接就将那学生踹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卧槽”,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叹,我也感到颇为意外,直到这时我才将目光投向这个小子。只见这小子留着一头利落的寸头,耳朵上还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耳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绝不是学校里的学生。
“哥们,你这下手也太黑了吧,”我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寸头说道,“你他么到底是谁啊?在这儿叽叽歪歪个什么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啊?啊?”小寸头的态度极其嚣张,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卧槽!我是这里的网管!这里他么不是你可以撒野胡来的地方!”我也是从小就在底层社会中艰难地摸爬滚打,尽管一直都没能闯出什么赫赫有名的大成就,但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状况,我都曾亲身经历和见识过。
我也不是吓大的,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寸头,我心中的火气瞬间汹涌而上,我指着寸头的鼻子,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