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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湖镜没尝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他觉得有点失望。
孟晚还在劝姜余尝一口:“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你吃一口,可好吃了。”
姜余沉默很久,小声说道:“我对草莓过敏。”
孟晚有些不解:“什么是过敏?”
赵湖镜替姜余回答:“就是他不能吃草莓,吃草莓会不舒服,会生病。”
孟晚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吃草莓会生病,我以为”
以为我喜欢的,你也会喜欢。
姜余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这是我的问题。”
孟晚有些闷闷不乐:“那你喜欢吃什么啊?我让他们给你做。”
赵湖镜听笑了:“你让他们给他做,这是你家吗,使唤人使唤的挺顺。”
孟晚言辞振振:“我有钱,我花钱让他们做不行吗?”
姜余没太有兴致,他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父母去世之前,他爱吃可乐鸡翅,父母去世之后那一段时间爱吃的东西变成了再也不想提及的事物。
可乐鸡翅在他心里,和草莓一样,从此成了他的过敏原。
可是看着孟晚的表情,他却又觉得无可奈何,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我想吃可乐鸡翅。”
话出口后有些后悔,其实他现在并不想吃可乐鸡翅,可孟晚的表情已经阴转晴,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去厨房:“我去让他们给你做!”
赵湖镜哼了一声:“这里以后都是你家了,你却让她指挥起人来了。”
姜余此时没有心思跟赵湖镜来回推拉这些,他看着孟晚在厨房里笑吟吟地说着什么,低下头沉默地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
赵湖镜莫名地感到烦躁。
赵湖镜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的头周围像是一团浓雾,让他呼吸不畅。
他努力坐起身来,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这点动静惊动了屋里的秘书周阔,他迅速从另一张陪护床上起身走到赵湖镜床前:“赵总,你醒了?!”
四周一片昏暗,赵湖镜听出周阔的声音,虽然看不清事物,却还是稍微放了心,实在是提不起力气,他又顺势躺了下去:“这是哪?”
“这是医院的疗养病房,”周阔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尽管光线十分柔和,但骤然的亮光还是让两人下意识眯了眯眼,“你已经睡了四天了。”
赵湖镜适应了微亮的光线后睁开了眼:“我睡了四天?”
周阔点头:“医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又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赵湖镜竭力淡化梦中的记忆,只应了一声,就又问道:“公司怎么样了?”
周阔十分专业地把公司这几天发生的事选了比较紧急的事一一和他报告,赵湖镜理了理思绪,躺着的视角令他十分不适,他还是在周阔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冷静地吩咐对策。
说完公司的事,赵湖镜才拿起周阔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口:“沈雪萍拿走的孟晚的那枚戒指,你去拿回来,然后放去孟晚的墓前。”
周阔看了他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昏睡的这几天,沈小姐在微博公开了你们的聊天记录和各种照片视频,尽管很快就被公司压下去了,可是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时间线证据确凿,她想和你结婚。”
沈雪萍的做法完全出乎赵湖镜的意料,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周阔抿了抿唇,决定实话实说:“因为那天的记者会没有完整开完,很多人在微博带节奏说您晕倒是因为夫人因为夫人死不瞑目,所以才来报复你,下一个就轮到沈小姐了,或许是因为舆论压力太大,迟迟不见普悦发声,沈小姐的代言商纷纷和她解约,她大概是受了刺激才会”
赵湖镜脸色很难看:“我不在公司,这种级别的突发事件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周阔立刻道:“当时立即就做出了紧急公关,只是效果不太好,不过好在对普悦的影响不大”
赵湖镜知道他的未尽之意。毕竟他这些年来在网上的形象如何他心里有数,这点花边新闻并不会影响普悦的根基,前阵子的小危机是因为孟晚的死毕竟是一条人命。
他呼出一口气,眼神冰冷无比:“让沈雪萍来见我。”
周阔点头:“我明天就把她带过来。”
赵湖镜不再开口,他开始回忆梦中的情景。他并不了解这个漫长而十分真实的梦有什么玄机,梦中的孟晚与现实中的她性格简直是天地之别。
他认为或许是对孟晚的愧疚影响了自己,在内心深处他很清楚自己对不起孟晚多年来的照顾和支持,她捧出一颗真心交给自己,然而自己却只看到了她可利用的价值,甚至人已经死了,还要在葬礼上被他做文章。
赵湖镜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决定明天把戒指拿回来以后,亲自去放到孟晚的墓前。到此刻,他还是坚信孟晚深爱自己,见到这枚戒指她也会瞑目的。
或许是睡的时间太久,赵湖镜头脑发胀,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在一片静默的黑暗中,梦中福利院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他回想起自己与孟晚初见的时候。
与福利院大部分孩子不同,赵湖镜被送进福利院的时候已经十一岁,相比六七岁的孩子来说他已经懂得很多。
在来到福利院前,他的确父母双全,可与福利院的孤儿没有什么区别,父亲沉迷于喝酒不务正业,每当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回来打母亲和他,而母亲渐渐也从懦弱的性格变得有些疯狂,她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发泄在儿子身上,并频频出轨,最后当着赵湖镜的面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直到有一天父母在一次争执中双双坠湖,由于没有亲戚,也迟迟没有人愿意领养他,于是他被送到了这家福利院。
失去了父母对赵湖镜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父母不如没有,因此他并不理解为什么福利院的那些孩子都如此渴望自己的父母来找自己。
他在福利院与人格格不入,经常有人抢他的食物,赵湖镜常年被父母虐待,身体素质自然比不过一般的同龄人,他经常被人抢走吃的,性格变得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