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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臣虽然是格斗运动员,习惯了打斗场面,但他没见过死人。
谢听月死后,他一直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和沈令渠推开她才导致她丧命。
但警察录下的现场画面太过混乱,没有证据能证明谢听月的死和两人有关系,警察便调查了一番把两人放出来了。
姜见臣的内疚心理在沈令渠的一句话中消散得无声无息。
他说:“谢听月故意找人绑架她和小欢,不就是想看我的选择吗?现在她玩火自焚,怪不得别人。”
姜见臣就这样自我安慰着把谢听月的死抛之脑后,加上祝欢受到了惊吓,他满脑子关心祝欢,自然再也想不起谢听月的事,直到季匀骞回到阳城。
姜见臣刚把这件事消化下,季匀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直接挂断。
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地一直打,姜见臣接起来便骂:“有完没完,我告诉你,哪怕欢儿真的这样做了,她也只是没有安全感而已,你要是真心疼谢听月,就自己去死陪着她!”
季匀骞的声音带着嘲笑:“刚才还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现在怎么又说哪怕她真做了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无辜无害善良单纯。”
姜见臣像被抓住痛脚的野兽:“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她!”
季匀骞却丝毫没有被他激动的语气影响:“是吗,或许你更应该去查一查,当年你遇到的那个人,是祝欢还是另有其人。”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令姜见臣觉得头晕耳鸣。
季匀骞还在继续说着:“刚才那份文件你没有看到后面,我呢当发善心,发到你的邮箱了,信不信由你,看不看也由你。”
姜见臣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他转头看向桌上的电脑,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迅速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可是季匀骞那番话一直在他的耳边环绕,如影随形一般阴魂不散。
姜见臣最后还是回到电脑前,点开邮箱时,他的手有些颤抖。
然而看完那份文件,他却像是失去了一切情绪,静静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似乎刚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此时已经死了。
不用找人另外查验,他也知道这份文件的真假,因为除了他找到的人,当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能对上。
姜见臣忽然站起来冲到车库,开车再次回到明珠明城。
季匀骞似乎料定他会回来,开了门气定神闲地欣赏他的表情:“看你这样子,是看了那份文件?”
姜见臣伸手抓住季匀骞的衣领,他力气极大,一瞬间季匀骞几乎感到了窒息:“谢听月呢?!”
季匀骞抬起手动作狠辣地用拳头砸向姜见臣的手腕,他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想要重新抓季匀骞,被他踹了一脚:“我问你谢听月呢?!”
季匀骞冷声道:“真是个疯子,谢听月在哪你心里不清楚吗?不是你和沈令渠联手杀了她吗?”
姜见臣喘着粗气怒视他:“你以为凭借这份文件我就会改变心意吗?不可能!这些年我喜欢的明明是祝欢!”
他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讨厌谢听月的”
季匀骞倒是很理解他的情绪,当初他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是这副疯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毫无同情:“我也没说你喜欢的是谢听月,你在激动什么?”
姜见臣说不出话来,他像个滑稽的默剧演员,静默地站在那里。
“你竭力告诉自己喜欢的是祝欢,那为什么还一遍遍问我谢听月在哪,”季匀骞随意坐下,“其实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
姜见臣闭上眼,缓解眼睛的酸涩,良久才开口:“你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季匀骞自然而然地说:“我这不是看不下去你一直被她利用而不自知吗。”
姜见臣嗤笑出声:“有些话到了现在可以说了,遮遮掩掩的不像男人。”
季匀骞敛起面上虚伪的笑意:“我要让祝欢回到她原本的位置,得到应有的惩罚。”
“什么原本的位置?”姜见臣一脸冷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不妨一次性说清楚。”
百合新馆。
这是阳城最贵的别墅地段之一,沈家与祝家都在这里常住。
祝欢自从绑架案后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身边只允许沈令渠靠近,于是在得到祝明杰与陈令怡的应允后,沈令渠把她接到了自己家照顾。
沈家常年只有沈令渠一人,沈务在各国处理公司事务,岑觅则到处旅行,一年到头见不到人。
祝欢穿着墨绿色丝绸长睡裙窝在沙发里,室内温度宜人,她一边看综艺一边咯咯地笑。
沈令渠端着做好的饭菜走过来,先是把饭菜放好,又坐到她身边揽着她温声道:“吃点东西吧。”
祝欢抱着沈令渠的手臂娇声道:“我还不饿呢,现在没有胃口,等会再吃吧。”
沈令渠无奈,只好先把饭菜放在一旁,看到综艺节目中几个明星正在逛画室,他忽然道:“小欢,我帮你重新开了个画室,也在聚星大厦,等装修好了,我带你去看。”
祝欢有些惊喜:“真的吗?我还以为画室的事要不了了之了,令渠,没想到你还记得。”
沈令渠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只要是你的事,我永远不会忘。”
祝欢忽然想起什么,幽幽叹了口气:“我真不理解谢听月是怎么想的,她的画室经营不善,我愿意出高价收购,她竟然不答应。”
沈令渠听到谢听月的名字眼神冷漠。
祝欢并不知道谢听月已经死了的事,沈令渠怕她听了害怕,根本没有告诉她,因此她还觉得谢听月活得好好的。
沈令渠冷淡道:“她已经离开阳城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祝欢被揽在他怀里,眼神幽静:“是吗,其实她也挺苦的。”
沈令渠捏她的手:“你就是太善良,还替她想,不管活得多苦都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和借口。”
祝欢刚要说什么,沈令渠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有事吗?”
祝欢和他离得近,听到对面是姜见臣的声音:“你现在在家吧?我要来找你。”
祝欢嘴角浮起一抹笑,忍不住插话道:“见臣,你最近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们玩了?”
沈令渠有些不满:“找我的话去公司,没必要来百合新馆。”
姜见臣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就这样,我快到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祝欢忍不住笑出声:“他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令渠不太好看的脸色,嘴角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