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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臣还在惆怅怎么追女生,沈令渠却在烦恼被女生追。
自从进入大学,他的周围就有数不清的女生明里暗里的追他。
他拒绝人的台词永远都是:“我已经订婚了,有未婚妻。”
但是这句话只让一部分女生知难而退,还有很多人更加热烈地接近他,像打了鸡血一样。
沈令渠真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明知别人已经订婚还接近?
不知道第多少次,他在宿舍楼下拒绝了一个女生递来的情书,看着她转头捂着脸哭着走了,沈令渠觉得怪怪的,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样。
他的室友漫不经心地说:“你给人一种心软好拿捏的感觉,很多人会觉得你这种人很容易陷入感情头脑发热,偶像剧不都是那么演的吗,未婚妻的角色都是反派,男主会为了心爱的人狠狠与家里反目成仇。”
沈令渠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偶像剧,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令人感到羞耻的想法。
他没想到有些人竟然直到大学,心态还和初中时候的他一样天真幼稚。
室友又给他提建议:“你要想摆脱烂桃花,就得高冷一点,和人要有距离感你懂不懂?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你这人冰冷冻人,自然而然就劝退了。”
沈令渠恍然大悟,怪不得谢听月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难道她那么小的时候就参透了这个道理?
沈令渠倒是很会举一反三。
再有人接近自己时,他要么当对方是空气,要么在对方与自己搭话时不耐烦地说一句:“能不能别在我旁边说这些废话。”
果然,脾气一大,桃花立刻没了。
沈令渠学到了,他为自己立起高冷不近人情的人设,身边总算清静了许多。
谢听月在准备区调试自己的琴,这是一个挺宽敞的房间,不少学生都在紧张地检查自己的琴和服装,时不时响起琴声和各色语言交谈的声音。
谢听月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调试完琴,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服装,就闭上眼睛休息。
突然一阵争吵声响起,她有些不悦地睁开眼往声源处看去,见是几个男生正在对一个男生指指点点。
听了几句,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叫得最大声的男生叫斯兰,他说自己的琴丢了,怀疑是中间那个男生偷的,正在质问他。
谢听月对这个男生有印象,因为他出众的样貌和气质。
他长得很高,皮肤冷白,眼睛是少见的标准凤眼,鼻梁高挺,第一眼看到他时,谢听月这种冷心的人都不免有些失神。
当时她从外面回酒店,路过一条街巷,他正从里面走出来,天色刚刚暗下来,他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出的脸在欲暗不暗的天色下让谢听月微微愣神。
看到谢听月,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从她身边经过。
谢听月在他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似乎闻见了血腥味,她尝试着又吸了吸鼻子,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他也是参赛者。
斯兰见他一声不发,继续嚣张地对在场的所有参赛者道:“你们可要好好检查检查自己的东西,他是个小偷,最擅长偷东西。看看他全身上下这廉价的行头,你们稍微丢个戒指都够他活一辈子的!”
谢听月原本还在想气质如此矜贵的人怎么可能是小偷,听了斯兰的话不由得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琴弓。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胡桃色的琴弓,手背上青筋显现,显然他已经极力在忍耐。
谢听月被他好看的手晃了晃神。
她的动作并不显眼,在场的人很多都打量他的衣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谢听月就是觉得他的目光似乎锁定了自己。
她的视线上移,和他对视上,一瞬间心颤了一下。
谢听月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求救之色。
再看斯兰几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正义感爆棚,直接站起身走到他们那一把把斯兰拽了个踉跄。
或许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拽自己,斯兰站稳后发现是个清丽出尘的女生,语气中的怒火稍微压了一下:“有什么事?”
谢听月直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偷了你的东西?没有证据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这很打扰我。”
她的气质太冷,一时竟真的唬住了几人,加上刚才她拽自己的力道让斯兰意识到这个女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颇有些讪讪地道:“等比赛结束,我一定要报警!”
说完,他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谢听月早见惯了这些人欺负人的德行,她转身对男生说:“以后遇到这种人,你要强硬点,他们都是欺软怕硬。”
男生低低“嗯”了一声,然后问她:“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谢听月正要开口,姜见臣恰好从外面进来,见她和一个男生站得有些近,似乎在交谈,又一看那男生容貌出色,心中立刻升起危机感。
他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使劲挤进两人中间隔开他们,对谢听月道:“听月,你一早上起来还没吃点东西呢,我给你带了吃的,先吃点。”
他暗中用力,那个男生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姜见臣在心里嗤笑,就这身体素质还和女生搭讪。
然而谢听月却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带来的东西:“我不饿,还有你干嘛这么没礼貌?”
姜见臣见她关心地问那男生怎么样,本来就窝着火,那男生竟然还眼带得意瞥了他一眼,他鼻子差点气歪了。
姜见臣气不过,辩解道:“听月,我没多用力,他自己就要倒,这不是碰瓷吗。”
谢听月不耐烦道:“行了,闭嘴。”
姜见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怨气咽下去,不再说话。
那男生递给谢听月一张纸条:“我叫叶逢津,是w国的学生,比赛结束后我就要回w国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走之前一定帮你。”
这番话在姜见臣听来就是废话。
以谢听月的身份,能有什么事用得着他一个穷小子帮忙?
他欲开口嘲讽几句,看到谢听月射来的眼刀,意识到她对自己的耐心已经告罄,意不平地闭上嘴。
谢听月大方地接过那张纸条,道:“我叫谢听月,也是w国的留学生,以后你还有的是机会帮我忙。”
她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提琴旁,姜见臣连忙跟过去,两人都没看见叶逢津眼底的兴趣盎然。
他低声念了一遍谢听月的名字,轻笑着自言自语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