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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祝氏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沈令渠又开始调查叶伟和林霞。
叶伟和林霞其实没什么可调查的,不过就是两个人渣,见到保姆带着的祝欢与自己的女儿长得很像便起了心思,把孩子抱走,又将他们的女儿送回去。
但他们却不想替祝家养孩子,带着她走到安县,或许是觉得离阳城已经足够远了,便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她遗弃了。
沈令渠对周围的一切有种索然无味的无趣感。
鬼使神差般,他又走到画室。
那幅画依旧在最显眼的地方摆着,沈令渠现在也能猜得出来这估计是谢听月当时说的要送自己的礼物。
他原本打算让佣人把画扔出去,眼神却在扫过的一瞬间定在某处,随后惊讶无比地走上前。
明明记得在这处褶皱的阴影里应该是有“爱人”两个字的,为什么现在凭空消失了?
沈令渠惊慌地喊来佣人,问她能不能看见这里的字。
佣人仔细看了看,回答道:“先生,这不是有俩字吗,写的好像是爱人。”
沈令渠难看的脸色吓了她一跳,她嗫嚅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沈令渠强自镇定道,“你去忙吧。”
佣人带着几分不解走了出去,留下沈令渠一个人。
他发现每次看到这幅画,自己似乎都会感到晕眩。
现在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又来了。
沈令渠在办公桌前处理了一部分文件,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令他心中烦躁,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接起。
刚挂断一个电话,助理在外面敲门,进来后汇报道:“沈总,楼下有一位谢小姐找您,她说您应该认识她。”
自从进入沈氏,在前台用这种言辞要见他的人不胜枚数,基本都是打着幌子要与他谈合作,他没什么耐心挨个见,刚要张嘴让助理通知前台把人打发走,又停住了。
谢小姐?
不会是谢听月吧?
算算时间,她出国也有十年左右了,难道是回国了?
可是最近他并没有在自己父母或谢未江夫妻那边听说过她要回国的消息啊。
他还是对助理道:“把人请到会客室。”
助理应声而去,沈令渠垂下头又翻看了一份合同,确认没问题后放到一边,起身往会客室走去。
没一会助理便带着人来到会客室,看到走在助理身后的年轻女人,沈令渠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确认。
助理把人送到后立刻轻声关门出去了,沈令渠有些惊疑道:“谢听月?你真的回国了?”
年轻女人满头青丝用抓夹随便盘夹在后脑,露出白皙的脖颈,她穿了一件黄色无袖亚麻长裙,腰间微微收紧,脚上随便穿了一双平底鞋,整个人高挑瘦削,照旧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势,正是谢听月。
她抬起手摘下墨镜拿在右手,左手捏着自己的遮阳帽,打量了沈令渠两眼,便直接道:“我是来找你退婚的。”
一张嘴还是沈令渠熟悉的感觉,但他还是对谢听月这语出惊人的交流方式习惯无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谢听月皱起眉:“难道你不想退婚?”
沈令渠抿唇不言。
他当然不想退婚。
祝欢那件事在学校闹得有些大,最终由他在论坛宣布这辈子除了自己的未婚妻谢听月之外谁也不会娶而告结束。
尽管这样,祝欢依旧不死心地找到机会就会靠近他,沈令渠已经不想再确定祝欢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无论如何疏远祝欢是绝对不会错的。
他为了谢听月这些年来几乎守身如玉,对任何异性都直接拒绝,结果她竟然一回国就要和自己退婚?
这让沈令渠心中涌起怨气。
他看着谢听月,除了长高了些,她与小时候没什么变化:“我当然不想退婚,这么多年,我一直盼着你回国。”
谢听月忍不住皱眉。
沈令渠比她高出不少,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学会说这些骗女人的话了。”
沈令渠那句话确实是随口胡说的,谁会对一个十年不见的人念念不忘,何况谢听月出国前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基础。
但谢听月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甘,他露出包容的笑来:“怎么这样说我?我们订婚这么多年,我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当然一直盼着妻子回国完婚。”
谢听月不耐道:“这种花言巧语留着去骗你那学妹吧,我是来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的,我要和你退、婚。”
最后两个字,她刻意一字一顿地说完,露出挑衅的表情。
沈令渠敛起笑意,眼神有些莫测起来:“原来,你知道祝欢的事?既然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出面?”
谢听月觉得他的指责莫名其妙:“我知道?我连我们两个订婚的事都是回国前两天才知道,我没有对你发火是因为知道订婚的事你当年做不了主,不想牵连无辜。”
她随意走到沙发边坐下:“至于你那学妹的事,我也是回国前两天才知道,不过你放心,这场婚约在我这里不作数,你想和谁谈恋爱我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去找你的心上人为难她。”
沈令渠随着她的动作转过身,面对着她:“祝欢的事我可以解释,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谢听月捞起茶几上放着的杂志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都是男士西装,猜测这是某品牌送到沈令渠这里让他选的,又无聊地放回原处。
听完沈令渠的话,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为什么我和你之间的沟通这么困难?”
沈令渠想笑。
她似乎真的觉得是沟通的问题,竟然没有想过是他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话。
沈令渠进入公司两年,经历无数次商业谈判,早就把避重就轻四个字研究透了。
他不想听到谢听月再说退婚的事:“听月,你刚从国外回来,或许是因为分开太久让你对我有陌生感,我们可以重新接触,但我是不会退婚的。”
谢听月觉得和他说不通:“分开太久?我和你什么时候在一起过?沈令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说你看中和谢家联姻能带来的利益,要抛弃自己的恋人?”
沈令渠听笑了:“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有这种小说情节幻想?”
他走到谢听月身旁与她并肩坐下来,侧着身子看她:“我不想听你再说起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和祝欢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她,她也不是我的恋人、心上人。”
平心而论,沈令渠长了一张十分引诱女人的脸,他这样认真注视着谢听月,也没想过凭借自己出众的脸吸引她,但谢听月却像是被安了弹簧一般直接站了起来,还往外挪了几步。
他抬头看去,谢听月的表情有些慌张:“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说完,她重新戴上自己的墨镜:“退婚的事我会再找你谈,你也是成年人了,我想自己的婚事你是能自己做主的,你应该也不想和不喜欢的女人进入坟墓吧。”
她说完直接走到门口推门出去了。
沈令渠坐在原处没有动,也没有起身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