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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自己的父母并不亲近,但谢听月也从来没想过他们能做出未经自己同意就给自己订婚的荒唐事。
不过,想到他们有机会就让自己与沈令渠联系,这似乎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谢听月这次回国,只想做两件事,第一就是筹钱,第二则是与沈令渠私下商议退婚的事。
她本以为既然沈令渠与那个传说中的学妹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必定不是空穴来风,退婚一事应该不会很难。
没想到沈令渠的反应却让她有些看不懂。
不是与学妹分分合合虐恋情深吗?
难道真是看中她谢家的家世?
但以沈令渠的能力和性格,应该不会有如此念头吧?
谢听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坐起身,拿手机定了四天后飞k国的机票。
次日,沈令渠在已经提前约好的饭局上应酬一番后,又乘飞机回了阳城。
他正在回忆上次助理查到的那些东西,思索从哪里下手继续深入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
敲门声响起,沈令渠回神,让人进来。
助理推门而进,道:“沈总,艾兰集团的姜总在楼下说有事要见您。”
按理来说姜见臣这样的身份来见沈令渠应该是提前与他约好行程,然后直接上来才是。
但是姜见臣不按常理出牌,助理也看出这人性子里的混不吝,见沈令渠皱眉,试探道:“要不我让前台说您不在?”
沈令渠却道:“不用,让他上来,直接请他来我办公室。”
姜见臣很快就跟着助理来到沈令渠的办公室,丝毫不见外地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沈总,别来无恙啊。”
沈令渠面上淡淡:“不用兜圈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姜见臣似笑非笑:“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你可以先猜一猜。”
“无非和听月还有那个男人有关系,”沈令渠没有什么兴致和他玩猜谜游戏,“你不说我也迟早查得到。”
姜见臣有些无趣:“你知道为什么听月不喜欢你吗?你这性格太无聊了,像老大爷,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致。”
沈令渠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电脑:“姜总看起来比我这样死水一潭的性格有趣多了,这么说听月很喜欢你了。”
姜见臣冷哼一声:“你也用不着激我,哪怕听月不喜欢我,我对他们之间的事知道得也比你清楚得多。”
沈令渠露出一抹笑:“姜总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吗?”
姜见臣也不恼,他拿出一个手机,调出相册,随手朝沈令渠抛去:“看吧,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面。”
沈令渠抬手接住手机,似信非信地看着姜见臣。
姜见臣耸肩:“我没有必要骗你,她回国就是为了筹钱给叶逢津续命,这人邪得很,没什么家世,可背景却一点也不简单,自从和他在一起,听月的生活就被他搅得一团乱。”
叶逢津。
沈令渠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看向姜见臣扔过来的手机屏幕。
一张张谢听月与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映入眼帘。
沈令渠的目光在谢听月脸上停留了几秒,才去看那个男人。
即使同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外貌、身材全都无可挑剔。
最吸引人的,是哪怕在照片中都能看出的那身独一无二的气质。
似正亦邪,目光中带着桀骜和不羁,但与谢听月对视时,他的目光又柔和无比。
沈令渠快速翻看了好几张照片,心中郁气难平。
与谢听月相识二十多年,他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毫无瑕疵、坦然真诚的笑容,从来都没有。
在他面前,谢听月永远是冷漠冰冷的,像是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瓷美人。
但在这个叫叶逢津的男人身边,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听见姜见臣的声音:“这个男人,从他第一次在听月面前出现,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沈令渠把手机放到一边,似乎并没有被里面的照片影响到:“是吗。”
姜见臣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道:“几年前的一场竞赛,他装作被欺负的弱势姿态吸引听月为他解围,后来回了w国,我一时没注意,他就骗得了听月的信任,花高价聘请他做什么私人摄影师。”
沈令渠隐约记起谢未江似乎与自己提过这件事。
但他当时与谢未江的想法是一样的,一个私人摄影师而已,谢听月想用就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呵,如果早知道就是这个男人
沈令渠握住钢笔的手攥紧。
“再后来,他就不知靠什么手段勾引了听月,撺掇听月逃课逃学,陪他满世界乱转浪费时间荒废学业。”
姜见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不是去草原跟拍野生动物,就是去穷得鸟不拉屎的破村子采什么风,最后甚至带着听月去战区做什么志愿者,听月跟着他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沈令渠从来没想到谢听月冷淡如冰的性格里还隐藏着如此疯狂的基因。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谢听月自己想去,叶逢津是骗不了她的。
“她都受过什么伤?”
沈令渠的声音有些低哑。
姜见臣挨个数:“野外攀岩扭伤了脚,潜泳回来发烧两天,最严重的一次,叶逢津带她去高山滑雪,脚腕骨折,养了半年。”
沈令渠听笑了:“你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伤吗?”
姜见臣冷眼看他:“我早就知道你对听月只有未婚夫妻名义上的关心和占有欲,根本不心疼她。”
沈令渠不与他争辩:“叶逢津怎么了?”
既然谢听月回国是为了筹钱给他续命,恐怕现在叶逢津的状态很不好。
姜见臣道:“带着听月去战区做志愿者的时候遇到了袭击,背部中了霰弹,加上当时爆炸飞溅的很多碎屑,失血过多,多个内脏受损严重,头部也有不小的伤口,命在旦夕。”
姜见臣说得轻描淡写,沈令渠听得面不改色:“所以听月回国筹钱是为了救他的命?难道你没有伸出援手,就这样看着她自己筹钱?”
“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叶逢津要是死了也就算了,他如果命硬,等他醒了又和听月恩恩爱爱,那我的钱岂不全是为他人做嫁衣?”